,毕竟,你的选择不少,听,叶家二公子想娶的人是你,我金家的门庭,比起叶家来,到底低了一些。”
原来是为了这个流言,或许不能称之为流言,毕竟叶家二公子一直想娶为平妻的人是她。
锦好的心,一时跳快了几个节拍,金夫人是担心自个儿日后得陇望蜀,得了一心一意的有情郎之后,还会挑剔门庭,毕竟居家过日子,哪里能十全十美的。
一时间,有些如释重负,隐隐的,还有些想笑,假如她不曾有过前世,那么悲惨的生活,或许她还真的会计较门庭,可是两世为人的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份真挚的爱情,一个完全属于自个儿的家庭,一个能让她完全放松的地方。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有舍有得,她舍弃荣华,得到的却是最真的心,两相比较,她觉得自个儿其实赚的更多。
锦好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会和金翰林牵手到白头,毕竟未来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谁也不准,但是她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觉得,若是金翰林,敢娶,她莫锦好就敢嫁,就敢打算一辈子陪着他看云舒云卷。
他若此生不负她,她就敢想今生不负他,若是他中途厌倦了,或是疲惫了,她也会离开,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今朝拥有,虽,她也想天长地久,可是在未来不可预料之时,她也宁愿寄望今朝拥有。
只是,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假设,还不曾发生,金翰林早就许下了诺言,是真是假,自会有时间来验证。
原本这本该是她和金翰林的事情,金夫人明白与否并不那么重要,只是为人父母的心意,她也能明白,而她或许也该安安金夫人的心了,省的每日苦着一张脸,谁看了这心里都欢快不起来。
就算是,报答金翰林这些日子的多番相助。
锦好眉头微调,有些狡黠:“您怎么就知道,那世人眼里的蜜糖,就不是我眼里的砒霜?”
金夫人显然没有想到锦好会这般话,一时间,有些呆愣。
锦好声音低低,连绵不绝:“这人世间的事情,最是奇妙,世间的事情有千百样,而人世间的人的心思也同样有千百样,有人爱财,有人爱势,有人爱美貌,有人爱的只是一颗实实在在的心。”
她的脸色有些羞红,却还是轻轻而坚定的道:“我也不是就这么胡乱的同意这事情的,也曾用心想过,分析过利弊,或许这不是最佳的男子,可是却是最适合我的人,他待我如珠如宝,我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他的帮助。”
她眉眼之间,灵动异常:“也不瞒您,我甚至想过,若是有一天,真的那么不幸,他中途非要离开,我也不会挡着他的,要走,就让他离开,其实瞧了我母亲的日子,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再了,只要不是我的错,何必为了别人的错,勉强自己,至于什么流言蜚语,真话,我这耳朵都被磨成茧子了,可是我这日子还不是越来越红火。”
好吧,她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了,这孩子,又倔强,又坚定,更难得的是,没有哭哭啼啼,抱着她的大腿,玩什么虚情假意的那一套。
她终于放下了一头心思,终于认定了眼前这个比花娇的媳妇。
她从头上拔下那根精致华贵的簪子,插在锦好的头上:“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锦好心里明白,这是金夫人认同自己的意思,声音又轻又快:“谢谢金婶子。”
丑媳妇见公婆,终于解决了最难缠的这位,
至于金大夫,她倒是半都不担心。
二人又了一会儿话,金夫人起身后,这次是真的往厨房里去,锦好原本就是个心灵手巧的,这次有心在金夫人面前表现,更是拿出了十足的本事,没一会儿,就配上了不少菜色出来,落在金夫人的眼底,觉得是个居家过日子的,这心里的满意,就从眼角眉梢溢满了出来。
大家将话开了之后,锦好母女开开心心的在金家用了午饭,方才由着金家三口送了出门,这次姚家大舅跟着锦好和姚丽娟回姚宅住上几日,等过了中秋再启程回山古镇。
姚丽娟和金夫人是旧识,一直依依不舍,金翰林趁此机会,提出中秋节两家一起过,姚家大舅一旁附和,原本姚丽娟还有些不乐意,耐不住众人一个劲的劝慰,也就应承了下来。
临离开时,金夫人又拉着锦好的手,用力的拍了拍:“你这孩子的脾气正合我心意,我知道我今儿个试探,实在让人不喜,可是我希望你最好能少讨厌几分,要知道,天下的婆婆不少都有些让人看着厌烦的,而我这性子也太直了些,天生就不让人喜欢,可是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上了你,要不,你试试看,喜欢我这样直来直去的婆婆,应该不是件难事。”
锦好先是一愣,随即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您放心好了,您这样直来直去的婆婆,非但不惹人厌弃,还挺让人喜欢的,至少我就很喜欢。”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的眼中流露出欣赏。
锦好是挺喜欢金夫人的,一个能将别人的孩子当成自个儿的骨肉疼爱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坏人?再了,她会试探,到底,也不过是在乎金翰林,对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母亲,她实在讨厌不起来。
这境遇,已经比她预想的要好很多。
锦好告诉自己,新的人生,新的幸福,她要满足,不贪心,珍惜每一分来之不易的快乐和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