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只是刹那相汇,短暂的温暖之后,两人的手瞬间分道扬镳,越来越远。
锦好慌忙甩开叶若铭的手,即使甩的远远的,她还能从自个儿莹白的手指上传来他的温度,耳根的热气,渐渐地向脸颊蔓延:她和自个儿异性兄长还没如此亲热过呢?
“义兄?”锦好的嗓子有些发干。
“专心点。”清冷的吐出这么三个字,叶若铭被甩出去的手,缓过她的肩头,搭在她的弓弦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锦好的个头刚好到叶若铭的下巴,尽管这一刻,她的身体与他的身体之间还有一寸左右的距离,但是即便如此,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体上的温热气息,让她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虽说是义兄妹,可是到底男女授受不亲,她虽然重活一世,男女之防已经宽松了许多,可是这般,依旧不太习惯。
叶若铭也察觉到被自个儿圈在怀里,少女僵硬的身子,垂下眼睛看到她微微发红的耳尖,眼中一热,握着她的手臂一动,将她持弓的小手扣住,这个动作,自然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越发近了,前胸贴着后背,隔着春日的衣衫,他都能感受到女儿家的柔软,不禁呆了。
不知道是他的动作太过的突兀,还是锦好自个儿太过大惊小怪,如同受了惊的小白兔一般,猛的推开他,叶若铭深思恍惚中,察觉到有人推他,习武者的本能,那么顺手一推,立刻将锦好推得撞在了弓架上,哗然一阵大响,不管是弓架,还是弓架上的弓弦,羽箭都倒在了地上。
锦好几步错乱,眼看着弓架上的一张弓弦砸落在自己的身上,忙向着一旁推去,轻呼一声,脚下踩上散落的羽箭,还未回过神来,就滑了出去,和弓弦一起跌落在地。
叶若铭被重响惊醒过来,又听到锦好的惊呼声,吃惊之余,忙上前。
此时,锦好已经翻滚在地,狼狈不堪,不由得瞪了叶若铭一眼,似嗔似娇,端是风情无限,叶若铭看的一呆,脚下动作一顿,踩着羽箭的箭柄,整个人亦滑了出去。
他是习武之人,自然不会和锦好一般,摔倒在地,不过脚下一个用力,后退,谁知道,脚下却踩上慌忙起身锦好的小腿,听得锦好一声痛呼:“我的腿!”
叶若铭心痛一紧,忙跳了开去,又急又慌道:“义妹,伤到了?”说话间,他已经蹲下身子,扶起锦好,只是锦好的小腿被她那么一踩,虽然他迅速跳了开去,不至于伤筋动骨,可是一时间疼痛难忍,哪里能站得平稳,身子一晃,就要摔了下去,叶若铭忙将她抱住,伸手摸她的小腿骨,急忙问道:“可是伤到了腿?”
锦好忍着疼痛,勉强伸手,推开叶若铭在她腿上摸索的手,咬牙道:“不碍事,没伤到骨头。”
叶若铭听到了锦好如此说话,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慢慢儿的平静下来,他的手背感觉到如丝绸般嫩滑的小手,软软的,柔柔的,他因为常年握着兵器的手心隔着春裙,触摸到润滑细腻的肌肤。
他的心,砰砰的跳,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看着那只完美无缺的手,又离开了他的手背,又回到了小腿处,因为疼痛,轻轻的哼了一声。
那么一声,轻轻的,软软的,从那诱人的红唇吐出,让他的身体一紧,从喉咙里吐出一声低低的喟叹,因为怕锦好起了疑心,他立时转脸,不让锦好看到他潜藏在心底的心思。
直到他以为,那些潜藏的心思再次被他压向心底,看不出分毫,他才转头,看着锦好,柔声道:“伤的如何了?”
说完,也不待锦好回答,手就再次摸到她的腿上,轻轻按了几下,锦好顿时痛的大叫出来:“痛”
叶若铭心如刀割,手下的动作一缓,才轻声道:“忍着点,我看”
锦好咬着压根,哽住到了舌尖的痛呼,正要开口,却见那手渐渐下滑,向裙摆爬去。
锦好大惊,忙将身子后缩,叶若铭却道:“怕是要淤青了,都是义兄的错,还是先将这淤青散去才好。”
锦好摇头:“不碍事,过两日它自动就要散了。”
二人的距离那么近,近到可以看清锦好面部的绒毛,那晶莹的面颊,无瑕的肌肤,都在诱惑着他,吸引着他,牵拉着他的手,不着痕迹的在她的裙摆处盘绕着,试探着,直到一颗心晃惶惶,心头如同火炎喷发,不知道是热,还是冷?
若是能得红颜相伴,鸳盟缔结,卑微渴求,弯腰低头,又算的了什么
什么义兄义妹?那从来不是他要的,会应下来,不过是为了安她的心。
他这一生,渴求之物甚少,唯有她,就这么走进他的眼里,走进他的心里,刻在他的心上,融入他的骨血。
可是,她一直当他是朋友,是知己,却从未有过任何的想法。
他是她的义兄,一个义字把他们紧紧的连接在一起,一丝一毫也不能分开。
他曾经反抗过,他曾经抗拒过,他曾经离开过,只是,时间没有让他忘记她,反而越发的无法放开。
边关的孤单生活中,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生命中不能没有她,倘若失去了她,那他的存在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什么时候,如此情深?没有人知道,他就这样一点一点走进她一言一笑构陷的网中,再也爬不出来。
只是,他醒悟的太晚,她已经有了未婚夫,所以他只能那样远远的看着她,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
悲,莫大于有所求而求不得。
哀,莫大于有所求而不得求。
只能那么远远的看着,小心翼翼守候着那微薄的关系,如同走在薄冰之上,不知道下一脚,会不会就冰裂而破。
求而不得,不得而求。
苦,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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