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落在尼罗河边,巨大的气压把茅草吹得东倒西歪,惊起小动物无数。¢£
阿布和小柳迫不及待地跳下飞机,跌跌绊绊地奔跑到河边,跳着高喊:“我们在这里……你快过来……”
杨平劫后余生,见到亲人恨不得直接跳进水里游过来,双手龙仔嘴边大声回应:“等等我马上过来……”身边的的大背包太重,跳进河里非被拖进河底不可,他拍拍巨鳄的背,“大个儿,大个儿,靠岸了,哦,外语你不懂啊,pullto shore!呃,英语不懂?bord!学习外语太重要了。”
大个儿无动于衷,杨平小急眼,直接骑在大个儿的脖子上,抓着巨鳄的长吻扭向河岸边,最后的办法还是靠肢体语言,唉。
巨鳄大个儿气得眼珠翻进眼帘,只留下一片眼白,慢吞吞地向岸边靠去。
杨平骑着巨鳄上了岸,跳下来把大背包扔在一边,跑两步把冲过来的阿布和小柳紧紧拥进怀里:“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阿布这几天一直强装坚强,现在见到活蹦乱跳的杨平,不用再强努了,哭得鼻涕眼泪横飞,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谁都可以哭,我不行……我,我要给她们信心,不然大家都崩溃了……你赔我……”
杨平鼻子酸呼呼的,拍拍阿布的背:“赔,我赔……以后再不冒险了……”
阿布在杨平脖子上蹭蹭鼻涕,指着大个儿:“大。大鳄鱼。你是骑着它漂流的?”
杨平用嘴擦擦阿布的泪珠:“嗯。这是大个儿,我的救命恩人,小柳别哭了。”
小柳自打看见杨平就失语了,只能咿咿呀呀的大哭,揽紧杨平的腰,不停的拍打。
杨平呲牙咧嘴:“嘶……眉子,别打了,背后有伤……”
小柳这才想起杨平还受了枪伤呢。吓得立马收回手,不哭了:“呀!出血了,我看看……”小柳转过去就看见杨平背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七八处枪伤还泛着丝丝血迹,很新鲜,没有腐烂的样子。小柳只来得及喊一声,“阿布姐,快来……”说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这不添乱么。
杨平赶紧让小柳平躺下,拍拍脸。揉揉胸:“眉子,眉子。醒醒,我没事儿……”
阿布这时候才看见杨平身后的乱七八糟的伤口,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又一下子绷紧起来:“啊!这怎么办?邹哥!邹哥!”
邹凯刚才一直靠在直升机边看西洋镜,不方便打扰人家一家团聚,现在赶紧过来,看一下杨平的伤口,触目惊心:“小杨,你这,赶紧上飞机,咱们去肯尼亚卡通都医院,快,你这怎么坚持下来的啊,我,嗨!谢谢了……”
杨平看着小柳悠悠醒转,站起来和邹凯拥抱一下:“邹哥,谢谢你带孩子们安全回去,我没事儿。”
“这么严重的枪伤还没事?”邹凯小急眼,“别逞强了,快走,还有什么东西要我拿的,我去!”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杨平身后的巨鳄,“这么大的鳄鱼,得有十米了吧,刚看你骑着它过来的,远远地还没这么恐怖,这鳄鱼看得人够肝颤儿的。”
杨平呵呵笑,嘴巴对着阿布的耳朵低语:“这些伤口看着恐怖其实没事儿,我是谁你还不知道么。”
阿布放下心来,还是坚持:“那也得去医院全面检查,这鳄鱼怎么办?”
杨平也挠头,蹲下去拍拍巨鳄的头:“大个儿,你跟我走好不好?”
大鳄不屑地看按了杨平一眼,转身慢吞吞爬回河里,最后用尾巴用力拍了一下河边的泥汤,留下一身泥水的杨平对着一圈涟漪发呆,这也许是最好的安排。
阿布终于能咯咯笑了:“好啦,咱们去医院吧。”
杨平扶起小柳:“走啦,我们回家。”
邹凯过去帮忙提大背包,还不忘嘱咐:“你身上有伤,小心点儿,哎呦!”他没想到大背包这么重,一下没提起来,差点儿闪了腰,“你这包上百斤了吧?”
杨平把小柳交给阿布,自己提起包:“呵呵,差不多,”他对着天空高喊,“小鹰,走,回家咯!”
直升机缓缓升空,向肯尼亚山狩猎俱乐部飞去,小鹰在直升机周围飞来飞去,好不逍遥,杨平低头看看蜿蜒的尼罗河,轻声嘀咕:“别了,尼罗河,别了,女王的宫殿。”
回到酒店,杨平只来得及把大家安抚一下就被直接送往医院,枪伤看上去太吓人了。
医院是中国人援建的,里面有很多中国大夫和着急看病的黑人土著。杨平被送进手术室,主治医师还批评家属这么严重的伤势,应该早点儿送来,早一分钟做手术就多一分存活的机会。
吓得海兰、顾菁和小柳瑟瑟发抖,只有阿布心里坦然,悠哉悠哉地安慰几个孩子。
手术很顺利,一个小黑女护士托着不锈钢托盘出来,里面有四颗弹头:“这是取出来的弹头,还有四处贯穿伤,能活到现在真是神灵护佑。”
阿布撇撇嘴,可不就是佛祖保佑嘛,回去一定要给庙子里多捐献点儿。
杨平被推了出来,没有被白单子盖着头,大家松口气,都围过来。
“爸,爸,能听见我说话不?”臭宝着急。
杨平被打了麻药,本应该昏睡着,不过这厮神经粗大,强撑着伸出手举个胜利的剪刀手晃晃。
海兰吸溜吸溜鼻子,揽着臭宝:“好啦,让你爸好好休息,等他醒了我在收拾他。”
杨平听完真晕了……
这货恢复能力超强,在医院住了三天就要求出院,大夫看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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