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柔是芷月的女儿,你说她尚可,是不是芷月也是一般,还配不上你不成?”
“臣绝无此意!臣惶恐!”父亲又跪了下去。
“太后外婆,父亲不是这个意思。自母亲仙逝之后,父亲从不曾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如此深情,可表天地日月。而且,天下又有哪个父亲不把自己的女儿看作是掌上明珠呢!父亲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对我爱护!要知道世有天妒红颜一说,父亲只是希望若柔不要那么锋芒毕露罢了!”
“柔儿!你父亲的用心,哀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覃远,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的。不晓得的,还以为我这个身为岳母的在欺负自己的女婿呢!说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说我那苦命的芷月也故去那么多年了,有合适的也该续个弦了,身为右相又怎能孤独终老呢?再说孩子们大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总不能一个个都圈在家里吧?韩陌总在军营里,而柔儿也是要嫁人的吧!”
“臣谢太后对微臣的厚爱,可是人各有志,韩覃远此生只会有一位夫人,那就是芷月,再无其他。至于臣的儿女,臣定当为他们的将来着想,绝无揽在身边之意,太后尽可放心。”
“覃远,不用如此较真,母后也是关心你啊!看到你这么多年孤独一人,又为朝廷cāo心劳力,鞠躬尽瘁,朕也是心内时常忧虑啊!可同时,朕也感佩你对皇妹的一片真心。朕确实也不想强人所难,唯有把心思放在柔儿身上,为她找一个能配得上她的人来照顾她。卿家要是不嫌朕的几个儿子愚钝不可教,尽可选一个来当女婿,让我们亲上加亲。”
“皇上,诸位皇子都乃人中之龙,臣只怕小女配不上。臣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臣更为忧虑的是,小女顽劣,怕是无法担当太子妃这一重任啊!臣只希望臣的女儿能得到寻常人家的快乐即可,并无什么非分之想。还望皇上太后成全。”
“覃远,你把哀家的皇宫看成龙潭虎穴不成?”太后有一丝薄怒。
“母后,身为父亲,韩卿家的顾虑还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韩卿家,你除了是若柔的父亲之外,还是朝廷上手握大权的右相大人,还是母后的外子,还是朕的妹夫。这即使朝廷的事不能累及家事,可身为皇室宗亲,也该为朕和太后分分忧吧!我且不说若柔有多么胜任太子妃之位,单单论家世,也只有韩卿家你的女儿才能主理后宫啊!更重要的是,在这朝堂之上,太后和朕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你韩覃远啊!爱卿,对于若柔,你尽管放下一百二十个心来,朕和太后都绝不会亏待她一分一毫的。正因为此,我们才给她最大的权限,让她自己来挑选这个夫婿,而不是由我们来定。要不然,我们大可选定一位皇子来做太子,然后将若柔指给他。可要是这样的话,若柔就未必能选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人了!朕和太后的一番苦心,韩卿家不会不懂吧!”
皇上舅舅一番话,说得父亲一时没有了回应之词,颓然地坐倒椅上。
“覃远,哀家也很赞同皇上的意思。当然我们也不会勉强你和若柔,这还是要看看柔儿的意思的!不然岂不让人说哀家和皇上仗势欺人吗?若柔,你说呢?”
太后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等着我回话。
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晕眩,一时答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