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过来一下。”
二人一听都走了过来,樊美花道:“怎么样?要不要紧?现在我儿子在家可不能有什么事,不然过了这个时候就没时间了,外面的工作催得紧。”
见樊美花还是想着挣那点钱,小霞拉了拉她说道:“妗子,你就知道钱钱钱,嫂子的身体健康更重要,要不拿什么帮你生?”
“好,你们说的有道理,大侄子,你看应该怎么办?”
麻三眉头紧锁,摇着头半天没吭一声,可把樊美花急坏了,拉着麻三说道:“大侄子,到底怎么样?别不说话。现在我们一切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好,既然你们都愿意听我的,那我就说说。现在金鸽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的疗养调理,我现在给她开几帖中药调理一下,用人参、黄耆、白术、红枣、甘草炖鸡或排骨来喝,少量多餐,并且让她多吃点萝卜、大枣等补气的食物,再配上‘四君子汤’,要不了几日身体就会好起来。这事不能急,越急越出问题。”
樊美花一听,虎目圆翻,说着:“什么?让她吃人参?我的天,难不成我还得把她当成老佛爷供着?吃人参不就把我们家厚厚挣的钱全吃光了?不成、不成,我们可出不起那个钱。我觉得平时多喝点面糊、多吃两个馒头就好了,我们庄稼人哪有那么娇气。”
麻三笑着说道:“婶子别急,看你说的,人参又不是成根成根的让你买,我只是配上这个药材,要不了多少钱的。你想想,人家这么好的姑娘都嫁到你家了,身体病了却看都不看,是不是太不讲理了?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这个人参的钱我先垫着,你看这样行吗?”
婶子望着麻三,脸一红,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我还以为你要我买千年人参炖给她吃,这样我们家就算砸锅卖铁也不够啊!”“婶子,你平常挺宽宏大量的,再说了,人家也是为了你们家传宗接代,身体不好能带好孩子吗?况且现在还没怀上呢!”
“好、好,那你先看看要多少钱,太贵我可不掏。”
小霞这时倒同情起这个嫂子来了,站了出来道:“进哥,你算算人参的钱多少,我出。妗子,看你枢的,将来我要是嫁的人家像你一样,非跟她打一架不可。”
樊美花一听,推了一下小霞的头,道:“你这个死丫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要是觉得我不好,就快回城里上班。”
小霞哼了一声,朝着麻三说道:“呵呵,进哥,你放心,这个药钱不会让你出的。我也是女人,以后也要当人家的老婆,所以我看不惯这样的婆婆,太黑心了,就像童话里的老妖婆。”
樊美花一听,气的朝小霞的假意打了几下,道:“你这个丫头,真拿你没办法,你看看厚厚哥在我跟前连大气都不敢喘,倒是你,净给我难堪,好了,大侄子,你算吧,只要身体能好,我也豁出去了。”
说着一坐在竹椅上。
麻三开完药,估算了一下,说道:“这中药不值钱,才十五块。”
“这么便宜?好,没问题。对了,加上人参没有?”
麻三一笑,说道:“加了。”
“不会吧?一根老人参要几百、几千块的,你是不是为了替我省钱,弄了根假的啊?”
这话一出,顿时把麻三弄得哭笑不得,道:“婶子,看你把我想成什么样子了?再说我们乡里乡亲的,不至于搞这些名堂吧?到时候还毁了我的声誉,你觉得我有必要吗?这里用的人参是切成片状的,薄薄的,几乎透明的”
婶子一听又有话说了:“看看你说的,自相矛盾了。别说乡里乡亲,我们就是一门子里的人,既然这么亲,为什么还弄得那么薄?不能弄厚点吗?早好早没事。”
麻三一听,这个婶子可真是的,话可真好改,急忙笑道:“真是的,婶子,这个是药材,可不是糖什么的,这是大补,吃多了伤身。”
“看看,小气了吧!一说要人参多点就那什么了。随你,只要病能好,什么都行。”
麻三真是无语了,笑着对樊美花说道:“但是还有一点要注意,疗养阶段是不能够同房的。”
此言一出,樊美花不同意了,急忙说道:“那怎么成,我儿子在家里的时间有限,再说这多一回不比少一回机率更大吗?你看,等几天后过秋忙,哪里还有力气干那事?你这小子是不是成心跟你婶子家过意不去?”
小霞听着,捂起嘴笑了起来,双眼滴溜溜的望着麻三,麻三真是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如果你想让金鸽的病情恶化下去的话,就随你便吧!”
麻三说着便起身欲走。
这一招让樊美花傻了,她万万没想到平时温文儒雅的麻三竟有如此举止,一下子不知所措。
“哎、哎!大侄子你这是去哪?快点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是医生,听你的。”
麻三没吭声,只顾着往外走。
小霞连忙跟了上去,出了门就拉着麻三的手,嘻嘻一笑说道:“进哥,做的好,对于我妗子这种人就得这样,不然没办法从她这只铁母鸡身上拔毛的。”
麻三这时一脸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这事情已经很严重了,要是再不制止,会弄出人命的。”
樊美花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跑了出来,用力拉着麻三的手。
“大侄子,我错了、我错了。回屋里先喝口水、歇歇脚,我拿钱跟着你去,你提的条件我都答应,成了吧!”
麻三站住,道:“婶子,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攸关人命。你要是觉得值得看病,就去我家拿药,要是觉得不划算,就待在家里吧!”
说完,麻三不顾二人劝说,很坚决的走了。
当然麻三并不是真的要离开,他是要让婶子下定决心治好金鸽的病。
回到家里,孔翠正在院子里缝编织袋,抬头看见麻三急冲冲的样子,问道:“什么事?你怎么跟平常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今天有件事保证能成。”
孔翠被弄得糊里糊涂的,翻着两只杏仁眼问道:“到底什么事?还保证能成?帮人家牵红线了?”
“没有。婶子那人也太不通人情世故了,金鸽都病得不成样子,还让全厚厚天天跟她同房,说是要抓紧在秋收前让金鸽怀上,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孔翠一听,哈哈大笑道:“哈哈,还有这种事!这个人真是有点神经,哪有这样的呀!”
“就是啊,所以我就耍了一下狠,让婶子自己上套,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我这做医生的心里也过不去。”
孔翠一听,哼了一声道:“你算了吧,人家的老婆还用得着你心里过不去?别假惺惺了,就算出了人命,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省省心吧。要是有时间,去学学帮我做饭才是正事。”
“好,有时间我一定学做饭。不过我这手不干净,一下摸,一下摸菜,只要你觉得不恶心就成。”
“拉到吧你,再说下去我就吐你一身。”
孔翠说着,就拿起一个袋子团在一起扔了过来。
麻三趁机溜进药房里,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不冷不热的刚好,他用手捋了几下头发,仰头靠在椅子上,享受着难得的阳光。
桌上略微泛黄的书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书的一角明显有着虫蛀的痕迹,此时显得非常平静,窗户的一边,一张破旧的蜘蛛网随风来来回回地飘荡着。
麻三心里盼着婶子赶紧出现,但是久久都没有见到她,这让麻三心里郁闷极了,怎么也想不到在她家里说得好好的,为什么现在还没来呢?难不成真的不顾金鸽的生命安危了?
他开始坐卧不宁,金鸽痛苦的样子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抹不去。
“快点吃饭吧!”
厨房里的孔翠叫了一声。麻三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已经黄昏了,阳光开始明显变弱,有气无力的挥洒着金黄色的余晖。
“吃饭了,又过了一天啰。”
他一边说,一边心想:还有一天就可以去城里看看纯红了。想到这里麻三就有精神了不少,纯红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乐是无法替代的。他边想边向厨房走去。
桌上依然是三菜一汤,还没等麻三说话,孔翠便开口说道:“要是等着你做饭,早就饿死了。”
“呵呵,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我一定给你做一顿你最爱吃的。”
正说着,门口有人呵呵笑了起来,这一笑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孔翠正对着门口,仰头一看,大嚷道:“你这人真是的,跟鬼似的丨什么时候来的呀?”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洋气的少妇孔利。她在这个时候出现,令麻三刚高兴起来的心情,又荡然无存了。
“我说全进,你说要给孔翠做好吃的,你知道她到底喜欢吃什么吗?”
这么一问,麻三倒吸了一口气,说真的,自己还真摸不准老婆喜欢吃什么,但他还是不想回她的话。
“呵呵,算了,不给你难堪了,你压根就不是一个细心的男人,自己做了什么事都记不清了。”
麻三一听,这女人真是话中有话,自己不好好弄弄她可不行了啊!
“吃了吗?没吃就一块吃,看是不是你喜欢吃的呀?”
麻三说着,把旁边的凳子挪了挪。
孔翠也急忙说道:“是啊,来吃点,现在这个时候,你肯定还没吃吧!”
孔利哈哈大笑着,看了麻三一眼,说道:“哼,说你不细心,倒还有点心眼,说实话我还真没吃呢!肚子饿得都叫了。”
说着便走到碗柜里拿了一双筷子,吃了起来。
此时,院里又有人来了。
“进哥,你快点给我嫂子看看去,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这么一说,麻三再也吃不下去了,饭碗一推就跟着小霞走了出去,道:“你们先吃,我去看一下。”
“看看你老公,越来越放肆了,人家的病比他吃饭还重要呢!”
孔利说着,望着麻三远去的背影。
孔翠呵呵一笑道:“这没什么,村里人都说他热情,毕竟人命关天是不?快点吃吧!等一下我把饭菜给他留着,热一下就行了。”
麻三看着小霞的样子也很紧张,觉得这事确实有点蹊跷,便问道:“对了,你妗子不是说要来拿药吗?怎么一直没来?这病真的拖不得,我又不是没告诉你们。”
小霞也急得不得了:“你不知道,本来我妗子想去拿药的,后来被西头的叫什么铁蛋的叫走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哦,那你厚厚哥呢?到哪去了?”
“他啊,就是个傻子,我妗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现在去镇上买乌鸡了,说是要给嫂子补补身子,过几天还要努力呢!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要是我是我嫂子,非把他的给弄断,一点自尊都没有了,谁愿意啊!”小霞愤愤不平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