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里不安稳的转醒,落地的窗帘随着夜风轻轻地摆动,勾勒出了月夜特有的寂寞。窗外鹅黄色的路灯毛茸茸的照进了一角,像足了一个**者,窥探着那些夜不能寐的人们。
我躺在床上,胃依旧隐隐的痛,吃了过量的止痛药让我的脑子格外清醒。这样的夜晚,我思念着一个人,一个曾经在这样的夜晚拥抱过我的人。我是一个过独了的人,从来都不习惯身边睡着别人,除了孙浩,只有孙浩温柔的拥抱才不会让我从梦中烦躁的醒来。我将目光投向了迷离的夜色之中,苦笑:苏小,你不是从不恋栈的嘛
第二天依旧是个工作日,虽然罗煜打了电话要我继续休息,但我还是去上了班。走进了偌大的办公间,隔间里的同事都探头探脑的互相嘁嘁喳喳着,口沫横飞,眉飞色舞。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感觉他们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异样和暧昧。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我也足足愣了五秒钟——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招摇地在我的桌子上怒放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我揣测着送花者的身份,上前翻动花束看看能不能找到卡片之类的。我承认,我仍然心存侥幸的希望是孙浩送的。可惜并没有什么卡片,只有一片火红喷吐着玫瑰特有的芬芳。
正当我迷惑的看着那一大束花的时候,罗煜的声音在我的身后上方传来:“很俗气是吧?我也那么认为,可是这该死的花的花语偏偏是爱情。”罗煜的声音不大,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但是动作有些暧昧。我连忙转身拉开了我们的距离“你送的?做这么无聊的事。”我真是明知故问。
罗煜眉毛一挑毋庸置疑的表情,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不然你觉得这束花应该带有消毒水的味道?”我无力地冲他笑笑。
罗煜带着笑容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我自嘲的笑笑,是啊,怎么可能是孙浩送的呢!我找来了一个花瓶将花插好,放在了茶水间。转身刚要出来的时候,乔大美人再一次的横在了我面前。
安娜的小报精神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她又是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
“苏小,又有追求者了?什么人呀?怎么不介绍大家认识认识呢?”刚自言自语的说完,突然捂住红唇一脸明了地凑到我耳边小声问:“该不会是去广州出差钓到金龟婿了吧?”
我对于乔安娜小姐擅于联想的脑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是啊,钓到个大王八,这么大个儿!”我用手比量着水缸的腰围。
安娜一把拉过我的手肘“哎呀苏小,你怎么总是没一句正经的呢!我这是关心你才问的嘛。青春苦短啊,漂亮女人的青春更苦短。”
我觉得这个安娜真的很有趣,自己也老大不小的了,跟我在这青春苦短!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笑着看着安娜没说话。
安娜眼睛一立,推了我一下“你别光笑啊,钓个金龟婿可是要技术的呢。”
“行了anna,钓金龟婿这种事是愿者上钩,关技术什么事。”我绕过安娜走出了茶水间。
我想,罗煜原本一定是觉得有得是时间和我耗下去,没想到孙浩会这么突然的出现,他终于有了危机意识,所以今天花花大少干了他一直以来最不屑的事:送花,并且还是最俗气的玫瑰花。不过说实话,我是很喜欢玫瑰的,虽然俗气但也俗气的很大众。
这几天罗煜一直鞍前马后的和我形影不离,让我有些厌烦。周末,我关了手机拔掉了家里的电话线,一个人去了公园写生。素描是我的长项,从小就喜欢画画,后来慢慢画画也成了我情绪的一种发泄。
今天天气特别的好,阳光很高,不热也不晃眼,柳树上的知了让人心烦的叫个没完没了。公园的石阶甬路上有很多人走着,个个神色悠然。群山含黛,碧水蓝天,我拿下背在身上的折叠小凳坐下,铺开画纸,拿起铅笔对着湖对面的山描画起来。由远及近的画到了湖边,我注意到了一个垂钓的老者。
他穿着一身钓鱼的专用衣服,就是那种很多兜的衣服,带着一顶圆边的帽子,有些伛偻的身材能看出这位老者的年龄应该不轻了。他同样坐在一个折叠小凳上面,腿边放着一个塑料红桶。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然而吸引我的是他安静的气质。他仿佛置身在自己的冥想当中,枯瘦有力的手指很稳地扶着鱼竿。我不由得把老人纳入了我的画纸,用心的描绘着老人的背影。这幅画我画的很认真,一勾一画一丝不苟的推敲。老人的背影有些孤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老人是个性格刚毅的人。从我开始画到现在他都没有提起鱼竿一下,其实我也很怀疑,这个湖里到底有没有鱼。
我画了近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已近了晌午。突然老人绕线收杆要起身离开了,可是我还差一点点就要画完了,我急得不禁喊住了老人:“老先生,您等等!”
老人一愣,向我的方向看过来。那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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