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里?”杰夫用中文问我。
“嘿,杰夫,我很想知道,你的中文是跟谁学的?怎么说的这么好?”我笑望着他。
“教我画画的老师是个中国人,是他教的我中文。奥洛奇有很多人学中文,因为我们有很多生意是和中国人做的。”杰夫冲我一笑。
我将手里的餐具放在盘子上,拉上杰夫边往门外走边说:“既然这样,那你必须有义务带你老师的同胞参观一下村庄了。”我拉住杰夫的手时,发现他的耳朵红了,是那种单纯耳朵红。俄罗斯人的皮肤很白,脸上*不是特别的明显,反而耳朵是很明显的地方,没想到这个画家竟然这么纯情。
穿过昨天走的那条山路,我们很快到了昨天彼得洛夫和冬妮娅大婶的住处。白天再来看这个村庄,绝对跟晚上是两个样子。油绿的草地一直蔓延到了山腰,山顶则是白白的积雪,山坡上星星点点的白色是牛和羊,成片成片的。山脚下的一圈长着高高笔直的白桦林,然后开始有人家,开始有人的欢声笑语。村民们都在劳动,女人在挤牛奶,男人在割牧草,俄罗斯的小女孩穿着漂亮的围裙,戴着头巾在村前村尾的追跑,清风扑面能带来花香,这简直是个世外桃源。古驿道从远方伸来,额尔古纳河从镇边南侧流过,不少人在临河而钓,钓这一河蓝色的意境。
我坐在额尔古纳河边的一个大石头上,看着渔民在河中捕鱼,清风吹过竟然带有海边的湿咸味道。我解开自己的头发,让长发随风飞舞,我想起了临来奥洛奇的前一天
那天我去孙浩家看了孙老爷子,跟孙老聊天聊到很晚。当然,孙沈希娟依旧对我是恨得牙根痒痒,既然就要离开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我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当着她的面进了孙家的大门。我并没有向孙老透露我要远行的打算,只是说要出趟远门。到了晚上,孙浩下班回来,见到我很开心,我们就一起聊到了很晚。孙浩送我回家,车子在我家楼下停住,我看向孙浩。白净的脸,儒雅的气质,依稀仿佛还是大学时的我们。我伸手抚上孙浩的脸,孙浩诧异地愣在那里,我另一只手摸索着车座下面,摸到了调座位扳手向上使劲一掰,孙浩应声被放倒在平铺的座位上。我轻轻地挪了过去,慢慢攀爬在了他的身上。孙浩睁着一双小鹿一样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没有羞怯,没有紧张,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天,还有点黑,我醒了过来。孙浩就躺在我的身边,薄被盖在腰上,露出上半身大片白皙的皮肤。我轻轻地指腹在他的手臂上慢慢游走,孙浩的皮肤有点凉。他睡得很沉,因为我昨晚近于疯狂的索要累坏了他。我婆娑着他微凉的嘴唇,在上面轻轻地啄了一下。
我抱着床单下了床,走进浴室,镜子前映出我**的身体,脖子一直蔓延胸前的吻痕
凌晨五点一刻,我带着我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站在门口。再看一眼卧室虚掩的门,轻轻地将钥匙放在了茶几的玻璃上,发出了一小声细碎的破裂声。
再见了,孙浩再见了,这个**寂寞的都市
想起孙浩,我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道难得的弧线,错过的就是背离缘分的,也是命中注定的
我回过头看向正在专心画我的杰夫,用俄语大喊了一声:绅士,你打算付我多少小费?
杰夫用中文回了我一句“免收房租还不够吗?”
我大喊一声,成交!然后笑倒在一边。
回家的路上,杰夫一直不让我看我的画像“让我看一下嘛,哪有不让模特看自己画像的道理?”
杰夫狡黠地冲我一皱鼻子,将草稿纸折成小四方块放进了怀兜里说:“我从不给人看半成品,况且这只是张草图,等完成时你想看我会给你看的。”
“ok,你是房东嘛,你说的算。”我闷闷地走在前面,不回头看他。
“喂唔,喂唔”杰夫在我身后叫,我也不理他,然后听到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喊:“易怒的中国小妞!”
我回过头,从地上捡起小石子就往他身上扔,他也捡起石子丢向我,我俩就一路追逐奔跑着,直到看到那个飘着青烟,盛行于十四世纪的哥特式建筑房屋出现在眼前——
下回预告:纯情房东俏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