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东去浪淘尽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每天早上起来,剧组的员工们就像看西洋景一样,亲眼看着这群拳头上缠着绷带的泰拳手们一边围着院子跑步,一边集体大声念着这首念奴娇?赤壁怀古。
这样的场景看上去非常有戏剧冲击力,甚至有几个编剧希望把这个桥段加入到正在拍摄的电影里去。看着这些泰国人一丝不茍的大声背着唐诗宋词,众人在好笑之余,也觉得时代真的不同了。
泰国这些年来极为注重旅游事业,而中国无疑是泰国旅游业的最大消费方,所以中国文化进入泰国的各个阶层,小贩收人民币,人妖懂说汉语,已经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这样的场景,总会让人忍不住联想起二战之后,美国文化对日本的侵蚀与同化。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乐于看到这一点,特别是在某些老旧观念的人眼中。唐怀忠老先生一听说原来这批泰国人念唐诗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凌小宇传授武艺给他们,当场就动了怒,指使着手底下的武师,要他们立刻把凌小宇唤到大堂里来。
凌小宇听说唐老师傅找自己,也没多想,跟着带路的武师来到了唐怀忠居住的别院。
这座院子是剧组特地为唐怀忠老先生租下的,院内四四方方,干净清爽,正中间立了一排一人多高的枣木拳桩,剧组里的武师们每天在这里练练手,和编剧们一起设计电影所需的武术动作。
凌小宇一踏步入院子,立刻发觉气氛有些紧张,院落台阶之上摆了一张红漆木太师椅,唐怀忠老先生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十七名剧组武师一字排开站在身后,虎视耽眈。
“唐老师,找我有事吗?”凌小宇脸上依旧堆笑,对眼前的这幅阵仗毫不在意的说道。
唐怀忠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连褂长衫,瘦削的身材搭配这样的衣服,显得落落大方,颇有几分宗师气度。
唐老先生见到凌小宇,眉间微微挑了一挑,朗声道:“凌小宇,你来剧组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呆在这里可还习惯?”
凌小宇冲着老头揖了一揖,答道:“还好,挺好!”唐老先生面色一沉,说道:“老朽仗着年长敢问一句,凌小宇你师承何处?家中长辈可有教好?”
凌小宇怔了一怔,这老头到底要问什么,怎么一付来势汹汹的样子。看他身后的那些武师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平常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几个,今天全都绷着一张脸,好像大难临头了一样。
“我老师的名号,估计报出来你们也不认识。怎么了?呵呵!”凌小宇仍笑呵呵的答道。
他说的可全是大实话,传授夺舍诀给自己的那位乾锡道人,谁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人物,而且人家是混修真界的,根本不在武林里混,这名号就算算出来估计也没人知晓。
“藏头露尾,一听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的师长没有教你,老夫来教你一回。你说,你是不是把内家拳法教给那些泰国人了?”唐怀忠老先生带着愤懑的语气,终于把话挑明了。
“哦?原来是这件事!”凌小宇明白了,这位唐老师估计是怪自己不应该把中国内家拳法教给外国武人,不过这明明是自己的事,又关他什么事呢?
凌小宇心中也有了一些小小的不快,教拳给谁明明是老子自己的自由,这老头管闲事也管得太宽了吧。
“是啊!我见他们的身体不好,传一套内功给他们强身健体。咱们国家不是一直有口号吗?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唐老师你有什么问题吗?”
凌小宇这几句话夹枪带棒,扮痴装傻,气得唐怀忠几乎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
以现代都市人的思维来看,凌小宇的这个观点并无不可,但是从唐怀忠的狭义武林视野来看待,这个问题简直等于通敌卖国,欺师灭祖。
在过去的中国武术界,父传子,师传徒,武艺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即便只是门派不同,想学得他人的技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传给外国人内家心法这样宝贵的东西了。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老夫倒要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唐怀忠真的动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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