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独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他开始恋着身旁有着另一个人的出现?
一整夜下来,尹天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合上眼睛,便又突觉心生不安。
少了个人、少了温度,甚至于少了个有点荒谬的奇异感觉。
从离开况家后他便不再出门,似乎也没瞧见鞅仲平的人影。
他跑哪儿去了?
为什么他要去关心鞅仲平的死活问题?不就是一晚未归罢了,以他的能力,会有哪个白痴笨到抢劫他的财物?
好烦呀!
赶不走停在脑海中盘旋的影子,尹天只得无奈地起身。
只不过少了一个人而已,少了
算了,反正多了粘人的鞅仲平,他的贞操恐怕不保,还不如让鞅仲平每晚到外头闲晃,就算是等到第一道曙光出现后再返家也不迟。
笨巯,竟然要我与鞅仲平同行?亏我还将你当成最要好的朋友!被当成谈判的筹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他还是不喜欢变成买卖商品。
还是下楼喝杯果汁再睡。
披上睡衣的尹天离开了卧房,小心翼翼地溜下楼,只见楼下客厅一片漆黑,还好所有的房门都有上锁了,不然跑来个小偷该怎么办呢?
爱说笑,他从来就不曾遇过绑匪咧,但再想想这一整栋屋子好像只有他一人,看来人气稍嫌不足,难怪每晚都有呃,别再往下想去,否则又要做恶梦。
摸黑至厨房内的尹天打开了冰箱门,在黑暗中所有惟一的光源便是那打开电冰箱的一瞬间,金黄色的亮光开启了黑暗。
当尹天将一瓶柳澄汁拿起时,却意外地发现在遥远的某处正蕴酿着一股力量,与自己的力量相似却又有所不同。
是他!是鞅仲平回来了吗?为什么坐在客厅里却又不开灯?
“你不要动不动就不出声吓人好不好?”尹天清一清嗓子,拉高音量说着,顺便将手中的果汁喝下。
哼!都几百岁的人了,还装模作样。
“是你的防御力减低了,警觉性更不用多说,如果有心人想取你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他鞅仲平才没那闲功夫吓人,他老早就待在客厅里了,就为了等待某人罢了。
“多谢提醒,下次记得告诉我得在家中所有地方装设红外线侦测器,好保护我的安全。臭蟑螂,你还真是无孔不入!”
“不用装了,因为我们要出门远行。”呵,免费的两张船票,此趟旅行肯定很有趣。
啥?
尹天顿时张口结舌,一副不可置信的态度。
他什么时候说要去旅行?
“你若想出门远行的话当然是可以,去找只母蟑螂,她会很乐意的。”
“我正有打算这么做。”
早料准尹天会如此的回答鞅仲平,只是微笑的走向前,反而让尹天有种快笑不出来的不安。
惨了,这臭蟑螂是想还未思考到下一步,尹天便发觉两腿无力、全身发软,双眼眼皮沉重的合上,仿佛睡神找上了他。但睡神哪会让他全身无力呢?难道是那瓶果汁?
“你你使诈!”他怎么发觉鞅仲平从原先的一个变成了七个,好像围个圆圈圈对着他转似的。
“这是某人教我的。”今晚他可是狠下心,要将尹天带上船。
“少来,一定是你!”头好沉、好昏。别闭上眼!你可要再撑下去,不然可就身子不保!
终究抵不过药效蔓延至全身的尹天,咚的一声,睡倒在地板上。
呵呵,计划成功!
扛起昏睡中的尹天,鞅仲平直往爱之船的方向出发。
爱之船,鞅仲平不自觉地在心中窃笑不已,满足与喜悦全写在脸上。
勇往直前,朝向双人的爱之旅。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整个卧房、整张床铺都在摇晃?快来人啊!若有人能将他救醒,改日他会报答恩情的。
“水给我水,我的头好痛!”抗拒着残余药效,尹天勉强地抬起身,可惜能动的部分只有嘴巴。
“这是哪里?”其实他犯不着如此白痴,听听外头海浪拍击着船身的声音就可明了他现在位于何处。
“海中央。”废话,他早已经知道了!面对鞅仲平几近白痴的回答,尹天只愿再继续昏睡下去。
“我是问你为何要绑我到这儿来?”这下,鞅仲平可害苦了他。
说明白一点,就是他会晕船。
正所谓一物克一物,他的命中克星除了鞅仲平外就属坐船最折磨他,所以他讨厌有关航海的一切活动。
“想和你一起吹吹风。”听说倚靠在船边吹拂着海风是一大乐事,至少那些水手们是如此告诉他的。
鞅仲平的眼随着愉悦的心情眯成一直线,可见他有多乐。
“去你的大头梦!吹吹风?那么你为何现在不跳下海喂鱼!”为了吹海风就得抓他上船,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吧?尹天微怒的眼中开始窜出小小的火花,只待再一刻时间,他就可以凝聚出足已将鞅仲平变成炭烤的火焰。
“别让我起了杀人的念头。”
听到尹天的这般恐吓,鞅仲平依旧如昔,只是随手将放置在桌上的早点奶油面包撕成一小块,塞进正想训人的尹天口中。一阵由胃中窜出的作呕感,让尹天当场刷白了睑色。
“鞅仲平,你想杀了我吗?”他已经因为晕船快吐出胃酸了。
“你已经饿了一整天,当然该吃些食物补充体力,不然我们两人的爱之旅可会因你的中途病了而宣告结束。”
爱之旅?
如果鞅仲平没有说这话,尹天还能忍得下那直逼喉头想吐的欲望,但这似乎已成为不可能之事。
不管有没有力气,尹天当下整个人努力地爬到浴室,但不明缘由的鞅仲平却从前方抱住了他。
“天,你不舒服吗?”瞧见尹天一脸惨绿的模样看来,他的猜测可能没错,尹天病了。
“走开!呕”来不及了,就让鞅仲平晓得什么叫做挡路者的凄惨下场。反正这所有本不可能发生的惨事是由他一人引起,所以他干脆乘机回馈给鞅仲平一份特别的礼物。
因为早上那件不幸意外,让平时笑脸迎人的鞅仲平眉头顿时打了好几个结,想一一打开恐怕很难。除了一脸哀怨地看着瘫坐在床上打滚的尹天笑声不断外,他还得处理他昨晚才刚买的一件新衬衫。
“哈哈!”尹天现在的心情足以用一字形容—爽,谁要鞅仲平事先不打听清楚让他上船的后果,只能说他是活该、自作自受。
“头还晕吗?”从浴室走出的鞅仲平询问着,刚洗完一身脏污的他全身充满着香味。为了除去那恼人的恶心臭味,他宁可多洗几遍澡,就算会洗脱了一层皮也无妨。
“不,不会了!”哈哈,身为仙人的鞅仲平也会怕一身臭啊!这可得记下来,等到将来好再搬出来嘲笑一番。
将来?他怎么会想到他和鞅仲平的将来呢?大概是笑疯了,才有这荒谬的念头。
“说真的,你不应该带我到这儿,至少你得先征求我的同意,可你却犯了我最大的禁忌,二话不说就出小人烂招绑架我,可不可耻?”
“不可耻,因某我说过一定要让你爱上我。”好一个奇特的字眼。
爱是什么?什么是爱?鞅仲平从未体验过,可他说出了爱,至少他自愿从仙人降格为平凡人。
“爱你个头啦!可不可以不要污染我的耳朵?”尹天讪笑着,但却也羞红了脸。
他才不爱鞅仲平呢!不爱就是不爱。
但喜欢呢?他到底喜不喜欢鞅仲平?
不,或许他是不喜欢鞅仲平。原因嘛!因为鞅仲平是个男人。但这也不成借口,像上次见他落寞的背影独自离开,心中实在有许多不安与不舍,但他就是要来个死不承认。
“为什么这房间只有一张床?虽然大是大,但一张怎够两个人睡?”试图转移话题的尹天开始问着,却意外瞧见鞅仲平嘴角牵动着一丝诡谲的笑意。他以行动代表一切,直接扑向前去,拥着尹天的身子。
嗯,还有点刚才的味道,但应该不会碍着他的好事。
“你想做什么?”霎时,尹天的小脑袋瓜子冒出了两个闪闪发亮的大字—做ài。
“都等了近半年,应该可以了。”虽然同是男人,但对他而言,尹天却是新鲜得很。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可会”唔尹天睁大双眼,瞪着眼前这常被他唤为蟑螂的鞅仲平正吻住他的唇瓣,还将舌头伸进他的口中。
救救命啊!无奈尹天想喊救命,但口却被封住了。
脑筋转得快的尹天,马上出手攻击鞅仲平身上的要害,却因为动作慢了半拍而宣告偷袭失败,一双手就这么被鞅仲平的一只右手给制伏了。
“别动。”
鞅仲平迅速丢出一句话,又马上封住尹天的口。他想尝试是否会有花子所说的与爱人亲吻的感觉,就像食蜜般甜美。
可是他感觉不太对劲,尹天的口中有点怪味,但鞅仲平还是不舍离去地吻着尹天。
将他吻昏,或是霸占他的唇瓣,仿佛是鞅仲平现在惟一的念头。
但不一会儿功夫,怒火中烧的尹天用双手将鞅仲平撑起,再一脚踢开了粘人的他,充满杀意的眼神直射向鞅仲平。
“该死,你竟然吻我?”
被甩开的鞅仲平倚靠着墙角,只手撑起双颊微微一笑,在他的字典里找不出羞耻两字,打从一开始与尹天相遇,他便对此人抱持着极大的兴趣。从捉弄到现在心中莫名的悸动似乎印证着况巯的说法,他喜欢上尹天。
是的,他会喜欢尹天,虽然有可能不是现在,但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
“亲爱的小尹,你似乎不太会接吻。”看似恶意的讽刺听在尹天耳中,宛如点燃愤怒的催化剂,他不服输的起身走到鞅仲平的前方,猛然地伸出双臂勾起鞅仲平的颈子,半秒之内亲自奉上一个吻。
竟敢嘲笑他!在还未认识况巯前,他也有要好的异性朋友,接吻对他来讲是小事一桩。
但什么叫作天雷勾动地火,尹天马上了解这句话的涵意。自己简直傻到可以,因为一句嘲讽而勾起鞅仲平隐约起伏的情欲,转而是紧紧搂住他,那一双手臂像是螃蟹的一双大螫钳得他好紧。
“唔,放手!”尹天为一时失误所造成的后果感到万分后悔,他不该招惹上鞅仲平。
不给尹天一丝喘息的机会,鞅仲平贴近他光滑的颈肩细细地啃啮着,霎时引起尹天内心一股奇异感觉。
那足以啃蚀心魂的优雅以及轻抚,早让他忘了现在所处的环境、忘了他是小红帽而鞅仲平是大野狼的事实。
可是想摆脱那种舒服的感觉却又十分不舍,自然而然便想继续接受鞅仲平所带来的愉悦。
他是不是病了?不然为何使不出力气推开鞅仲平?照理来讲,他不会喜欢男人吻他,当然他也不相信男人懂得情趣,还能准确找出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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