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看着,不再动手。
陆放辰知道她的迟疑,却不开口除去她的窘困。
这是她自己硬要逞一时之勇,替自己招来的麻烦,他没必要心软。于是,他就坐在那儿等着她发窘。
冯季苹的手攀上陆放辰的腰际,将他的休闲长裤给脱下,紧绷的黑色内裤包住他的昂藏男性。
他的男性欲望因她的目光起了化学变化,在小小的方寸间撑起一方天地。
冯季苹看得吓住,直想要跑。
陆放辰的动作比她还快,长手一伸,抓住她的手臂,不许她逃。
“在这个时候怕,你不嫌太迟了吗?是谁说身为一个护理人员,帮病人洗澡是份内工作?是谁说她可以将病人与护士间的关系拿捏恰当?”
“我是我说的,但,我没想到没想到”冯季苹吞了吞口水,说不出自己看到他的欲望,她她甚至连目光都不好意思对上。
“哼。”他嗤了声冷笑。“我以为我这样叫做正常反应,叫做正常的生理需求,凭你冯小姐的专业素养,你大可以把这种反应看得很淡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惊小怪。”他字里行间都夹带着讽刺。
冯季苹听得出来。
她知道男人的生理变化受到外在刺激便可以轻易的被撩拨,也知道她一个专业的护理人员不用像惊弓之鸟似的看到这情景就节节败退,这些事她都知道、都清楚,但知道是一回事,碰到又是另一回事。
男人的欲望让女人敬畏,更何况他曾是她爱慕的对象。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他陆放辰随随便便一个挑逗都可以让她心猿意马、面红耳熟,她根本没办法单纯的只当陆放辰是个病患,简而言之,也就是看见他的裸体,她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放开我,如果你单纯的只想让我知难而退,那我承认输了。”她承认她敌不过他的男性魅力,就算他现在半身不遂,他依然充满吸引力。
“你可以自己洗澡的是不是?”她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她知道陆放辰可以,因为在今天之前,他的一切琐事全由他自己张罗,是她,是她强行介入,想帮他忙,所以她替自己招来难堪,这是咎由自取,是她自找难堪,怨不得别人的。
看她充满挫败沮丧的表情,陆放辰知道他赢了一回,也明白的让小护士知道男人不单单只是雄性动物,他们拥有的最原始兽性是不受理智管制的,她不该天真的以为只要内心坚定就可以控制动情激素。
“出去吧,我的确是可以自己洗。”他冷淡的放她走。
冯季苹得到解脱,可是却不快乐,因为她待在陆放辰身边的动机早就不单纯,现在当着他的面出这种糗,她以后还能抬头挺胸的面对他吗?
不,她做不到!冯季苹的手握住门把,想退出陆放辰的世界。
他锐利的目光从冯季苹若有所思的怆然中读出她的企图。
“你不可以一走了之。”他极威严的下达命令。
冯季苹惊愕的回过身,抬起眼迎视他的目光。
他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知道她要走,所以他开口留了她他是开口留她没错吧?
至少他说了“不可以”三个字。只是她不懂,为什么不可以?
“我有不当你看护的权利。”她呕气似的开口,不具有威胁性,倒像是小朋友在耍脾气。
他冷哼一声。“输不起就想逃,完全不顾我这个病人,你当初进护校的时候就是这副不负责任的模样吗?”
“我没有不负责任。”
“你丢下我不管,想逃回你的避风港,这就是不负责任。”
“要不是你存心戏弄我,我根本就不用逃。”她大声的反驳。
陆放辰愤怒看着冯季苹。
“我存心戏弄你?真是欲加之罪啊,”他根本就不认帐。“你倒是说来听听,看我是怎么存心戏弄你的!”
“你起了生理变化,这对我而言是一种污辱、一种性骚扰,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他厚颜无耻的否认。“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有专业素养的医护人员,那你就该清楚男人在没有性欲的时候也会有生理反应,就连小婴儿遇冷都会勃起,而我是个成年男人,有这样的反应是属正常,这怎会变成你的屈辱?我不懂。”
他懂,其实他懂的。在他恶意的笑容里,冯季苹明白其实他是懂的,他之所以不承认只是想让她难堪。
“我不想跟一个不讲理的人讨论这个问题。”她觉得没必要再让陆放辰耍着玩。
转过身,扭开门把,她就要离开。
陆放辰的嘲笑声从她身后传过来。“输不起又要逃了,你就这么想当鸵鸟是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我说白一点好了,你喜欢我。”陆放辰坏坏的揭露冯季苹的心事。
他的话像颗地雷般在她心中炸开,令她握紧门把的手微微的发抖。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她的心事,
而他既然都知道了,还要耍着她玩!?
怎么他在程竹音那儿受到打击,便硬要把那些失意的痛苦加诸在别人身上,他才得意是吗?
如果是,那他算计错了,因为她冯季苹绝对不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
强迫自己回过身,她勇敢的面对那不可一世的暴君。
“你脾气坏,待人不和善,凭什么让我喜欢?”冯季苹稳住狂乱的心跳,抬头挺胸的反击回去。
陆放辰嘴角扬起轻佻的笑“你不喜欢我,却在见到我赤身裸体之后脸红心跳,这代表着什么?”他轻声取笑。
原来他早把她的行为举止全看在眼底了。
好吧!冯季苹承认:“是的,我承认你对我有吸引力,但仅止于你的身体、你的容貌;不可讳言的,你陆大老板有着极好的表相,体格强健更引人遐思,这是你先天的优势,我会垂涎你的美色这也叫‘人之常情’,毕竟你真的非常有本钱让一个女人对你产生遐念;但是,如果陆先生打算把这样的垂涎称之为‘喜欢’,那我想陆先生是不懂‘喜欢’这两个字的涵义,才会亵渎‘喜欢’的感觉。”
冯季苹将陆放辰说得像是男妓似的,言明她之所以会对他意乱情迷只为他的身体,才不是因为他的人。
拜托,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喜欢一个处处刁难她的臭男人。
她的反击让陆放辰喝采。
“很好。”他接受她的说法,不以为意。“既然你之所以不能单纯的只用护士与病人间的关系看待我,只因为你‘垂涎’我的身体、我的美色,那你就更没理由逃了不是吗?”他变相的要她留下来。
方法极为曲折,但却成功的留下冯季苹,因为她才不想让这个骄傲又自大的男人以为她是想逃开他的男性魅力,所以才想辞职不干的。
拜托,她以前眼睛一定是给蛤仔肉糊到,所以才会以为陆放辰温文儒雅、脾气好,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陆放辰其实是个讨厌鬼。
刘嫂才请假一天,回来后却发现屋子里的气氛变了!
少爷跟冯小姐相处时虽然还是不多交谈,但那股暗潮汹涌的较量劲,却让旁观者不需仔细注意就能明显的察觉到。
依她偷偷观察的结果!她发现冯小姐的脾气好像愈来愈不好,动不动就吼少爷,去挑惹少爷的脾气。
而她家少爷就更奇怪了,平时谁不顺着他的意,他就会立刻要那人回家吃自己,但现在却处处忍让冯小姐在他的地盘上放肆。
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木的刘嫂愈想愈奇怪,视线习惯性的往少爷房间方向窥去。
那窗子是开着的,窗台上还放一个高身的花瓶,瓶中插着一大把向日葵,黄澄澄的向日葵充满生气的迎向骄阳
瞧,又是一个大发现!
少爷的房里竟然有花耶!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看来当初她强留下冯小姐是对的,现在就等少爷的脚康复,到那个时候,少爷一定会变回他原先那副爽朗模样。
刘嫂是乐观的这么想啦,但屋里的那两个人可是针锋相对到濒临崩溃的边缘。
冯季苹已经完全没形象,把双手叉在腰上。“你到底刮不刮胡子?”
现在的陆放辰像个落魄的流浪汉,跟她心目中那个白马王子相差十万八千里,让她看了非常碍眼。
“不刮。”陆放辰给她一个爽快的答案。
冯季苹差点没气晕,河东狮吼又起:“不行不刮!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模样十分的邋遢?”
“知道啊。”
“知道你还不刮!”
“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