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阵稀里哗啦的冷雨给浇醒的,我和陈东几乎在同一时刻都爬将起来,尽量挤靠到身旁这棵不大不小不知名的老树下。
我突然想起以前老爷子曾告诉过我,雨天的时候特别是雷雨的时候,不要在大树下避雨,因为那样很容易遭雷劈。
“娘的!昨晚还大月亮照着的,怎么这大清早的就下起雨来了?”陈东有点不满的抖落着身上的水渍。
我呆呆的仰头望天,想起我就是在这样一个雷雨的天气,莫名其妙的来到这古代的,现在我倒希望上苍也像我来时把我带回去。在现代我虽然也过的不怎么舒坦,但毕竟比起在这个上完大号都没草纸擦的年代,要住的习惯。再加上我现在失恋的缘故,我更有种想离开这里重新回到原来生活的冲动。
上天似乎听到了我的祈祷,轰隆隆的几声闷雷接连着响了起来。
“老天爷,莫怪,莫怪,刚刚我是有口无心的,你就权当我是在放屁。”陈东被这几声雷响吓得不轻,连忙双手合十向老天爷赎罪。
古人畏天,看来就是人高马大的陈东也不能免俗。
“贼老天,你***有种再把我送回去呀!我在这里呆腻了,快送我回去,你这个狗娘养的贼老天”
我突然的对着天空大喊,还待舒舒服服的骂两句时,却被一旁的陈东用大手捂住了嘴“你不想活了,小心老天爷用雷劈你。”
他话刚落,天空中就又接连着轰隆隆的一阵响,最后“锵!”的一声巨响,一道闪电从空中直劈下来,目标就是我们所在的方位。还真是一张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快跑!”陈东不由分说拽起我就冲了出去。
没跑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树折倒地声。
陈东惊恐的回头看了一眼,没再做任何停留,拽着我继续在大雨中狂奔,我几次出声阻止都没能让他停下来。
跑了足有十来分钟,陈东拉着我一头钻进陈家村东头的一间矮房子,他这才放开我,双手拄腿,呼呼的喘着大气。
相比较他,除了跟他一样全身像落汤鸡外,我倒只是小喘,这是意料之中的是,我小时候就有的“飞毛腿”绰号可不是白叫的。
“大哥,这有什么怕的?打雷闪电是自然界的自然现象,包括雷劈树木,也是很正常的。唉!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陈东扭头瞅着我“阿乐,我看你那个什么失魂症的还真是不轻,居然连老天爷都敢骂,而且还骂的这么狠,刚刚要不是我机灵,保不准我们两兄弟都被雷劈死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再跟他鬼扯,问道:“大哥,这就是你家吗?”
“是呀!以后你就跟我一起住,反正我这多你一个人,还是很宽敞的。”
我扭头四顾,除了一张破桌椅,两张小板凳,还真是只有四个字能形容——家徒四壁。我们现在的所在是厅堂,十来个平方,左边没门遮拦的应该是卧室,右边照样没门板的应该是厨房。
这一番考量,相比之原先的陈家院子,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地主和一个贫农的差别,还别说那陈老头既然能当村长说不定就是个小地主。
“大哥,你家怎么跟那陈老头的家差距这么大呀?怎么说他也是你二公吗?他怎么就不关照关照你呢?”我现在对那陈老头可是一点好感也欠奉,所以当着他的面我就直呼陈老头。要不是这陈老头想攀高枝,阿秀就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的嫁人,而且还是嫁给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我只要稍稍一想到这就是满肚子的憋屈和怒火,阿秀跟着小自己五岁的小老公能幸福吗?这陈老头明白着把自己孙女往火坑里推吗?
“我家怎么能跟我二公比?”陈东苦笑道“本来我父母在世的时候,家里还有几亩山地,但父母死后族里就要变卖我家这些山地,说是充当我父母的入殓费和我的人头税,我当年也就八九岁大,哪会懂这些?稀里糊涂的就在卖地契约上画了押。要不是没了地,我也不会从小就在山林里学着打猎了。这些年来也多亏我二公常常接济我,要不然说不定我早就饿死了。”
我这才算是完全了解了这位结拜大哥的身世,想想也有那么一点同情,我气愤道:“那你们族里的那些人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说你父母都死了,他们怎么还来夺你的田产呢?”说到这,我马上想起了陈老头的村长身份“当年夺你田产的,想来陈老头也有份吧。”我恶意的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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