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里面的布局是典型的中国风建筑,亭台楼阁、山水泉石、花木禽鱼样样都有而且都很精致,我虽然也在电视上见过类似的建筑,但身临其境、亲眼所见的还是第一回。
尽管我心灵上对周遭的美景很是震撼,但我为了不让带路的老头认为我没见过世面,只好表面上装出一副漠然的态度,走马观灯般的匆匆而过,没有丝毫大惊小怪的神情。
我这副处之泰然的气度,倒是把前面带路的老管家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我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对我的态度更是越发恭敬起来。
七拐八绕的走了十来分钟后,老管家才带我走到一间造型雅致的房间前停了下来。
“大老爷,人我给你带来了。”老头双手垂立的向着里面禀报。
“嗯!叫他进来吧。”里面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位公子,你请进吧。”老管家向我伸手示意。
大户人家的老爷就是不一样呀!见个面都这么讲究。我心里嘀咕着,不客气的上前一把推开了房门“砰”的一声,两扇木门从中而分,还发出不小的响动。
让我意外的是里面竟然是间书房,因为里面除了成堆的竹简外,一排木柜上居然还摆放着一些书,没错!就是纸质的书,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里面就两人,一个六七十岁头发半白的老头和一个五六十岁精神矍铄的老头,前者在一张书桌边坐着,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后者却是在他身后躬身肃立。不用猜坐着的一定就是李家大老爷了,而他身后那位看起来虽然身材不高,但骨骼粗大,精气神充足,保镖的成分要多余老书童。看来跟陌生人见面,对方也是防着一手的。
大概我的出场比较另类,他俩现在都一脸吃惊的表情看着我。
“两位好,刚才我推门的手劲稍微大了点。还请多多见谅。”我随意的朝他们拱了拱手,自个儿在他们对面的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
此时,这两老头才回过神。门口的那个老管家,也正式手忙脚乱的重新把那两扇木门合上,退了出去。
坐着的老头也就是李家大老爷,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打量我,而他身后的那位却是对我怒目圆瞪。
“公子贵姓?”李家大老爷满面亲和的问道。
“免贵姓谢。不知你老怎么称呼?”
“呔!哪里来的臭小子?竟敢向我家大老爷这么说话?”其身后的老头怒喝出声,一副要上来抽我嘴巴的样子。
也难怪那老头会发怒,我一个晚辈当面问长辈的姓名,不论是在古代或现代都是很没礼貌的行为。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摆出一副有持无恐、不怕得罪他们的态势,让他们有所忌惮,以为我大有来头,错误的评估我的实力。这样谈起“生意”来,我当然也就更有利了。
“哈哈哈!”李家大老爷突然大笑了三声“小李子没说错,你果然是个十分狂妄的小子。”
小李子!?我差点一跤栽倒,接着我马上明白过来,他说的肯定是那个老管家了,这老王八居然背后说我坏话,实在是有些可恶,而且好死不死的居然小名叫“小李子”一听就让人恶心,实在是罪不可赎。
“已经很多年没人跟我这么说话了,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姓李你应该知道,名德康,字伯年,你客气点可以叫我一声伯年公,不客气的话就直呼我名字也无所谓。”
他倒是看得开,这一点让我有点意外的同时,心里也多多少少对他有点佩服,不管他是气量大还是忍功了得,反正每一样都值得我大力学习。
“伯年公客气了,小子刚才无状,心直口快,还请多多见谅。”既然对方这么客气,若自己还一味跟他对抗,倒是显得有点不见情理,对稍后“生意”的顺利进行也没好处。适可而止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这伯年公一脸玩味的看着我“那谢公子也该告诉老夫全名了吧?”
“小子名怀乐,字安平。”脑筋开动下,我很快的就把“平安”反过来做为自己的字, 在古代若一个成年人没有字,就说明你出身低贱没文化,是被人看不起的一件事。所以,在现在这种情形下,我当然要马上给自己临时起字。
“谢公子读过书否?”李老头问。
“读过几年。”我硬着头皮答。
“我今天刚刚读了一篇乐府诗,很是不错。‘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李老头说着就自顾自的闭目背起诗来,还一脸陶醉的模样。
这乐府诗我是知道的,记忆中是汉朝乐府机关专门编纂和从民间收集的歌辞,没想到在这大楚也存在,看来虽然历史改变了,但有些东西便没有改变。不过,我虽然知道这乐府诗是什么玩意,但便不十分了解,更没有专门去背过。李老头念的这首诗尽管语言还算通俗,但我还是听得个似懂非懂,十成里头摸不准两成意思。
我也不知这李老头发什么癔症,老子今天可是来跟他谈退婚的事,他居然还有闲工夫跟老子念起诗来了。
正在我忍不住要阻止他的摇头晃脑时,他睁开了眼睛,向我问道:“谢公子,你觉得这首诗如何?”
我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啊!还不错。”
“那谢公子明白老夫的意思吗?”李老头问。
意思?什么意思?我听的云里雾里的,这首诗难道还有什么特殊意思不成。它好像不就是讲一个秦罗敷的美貌女子吗?还有什么特别的?
“李伯年公。”我不耐烦的差点直呼对方李老头,赶紧刹住道“你还是长话短说吧。你们李家愿不愿意跟陈家村的陈秀儿退婚?我说过了,你们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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