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恕小女子不能相邀了。”汪美人瞥了我一眼,就在小翠的搀扶下进了车厢,跟着小翠也登了上去。
“谢公子,小女子先行一步了,记得是清风茶楼。”临行前汪美人牵起车厢的布幔,给我来了这么一句,接着就迅速放下,吩咐车夫开车。
“这算什么?***,这不是放我鸽子吗?”我看着远去的马车,突然有种被耍的感觉。就像有个朋友开着宝马请你去喝酒,临行前他却叫你自己走路或者骑着自行车去,怎么想都不是味儿。
我虽然也知道这时代的男女之防,但被这汪美人这么干净利落的甩下,心里头大男子的尊严无疑被蹂躏了一番,恨恨的盯着马车驶去的方向,呸了一口。
“不就是辆马车吗?而且还是两个轮子的,等老子有了钱,造辆四个轮子的给你瞧瞧,稀罕的你。”
心里愤愤的想着,当下也只好的认命的步行去这个清风茶楼了。
问了好几个路人后,从镇南一直走到镇北,一路下来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了问路上。这让我意识到了跟班的重要性,陈东是本地人而且孔武有力,可惜名义上是自己结拜大哥和大舅子,这跟班当然不能让他来做,不过除了他,我又没认识几个人,这事看来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谢公子,你怎么才到呀?请的人都到齐了。”刚一走到这两层古建筑的清风茶楼,门口就闯出了那个小翠。
我对她轻轻露齿一笑,正待说两句场面话时,却被这小翠一把扯住衣袖往里拽了去“谢公子,快随奴婢进去吧。”
我被她这一拽倒回忆起了以前电视上常见的古代***场所,此时此景此话,还真是想像的很。
我苦笑着暗自摇头,看来这主仆两人都是火辣子性格。
直被拽到了一楼的楼梯口,惹得四周的看客纷纷注目,这小翠才有点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我。
“谢公子,请随奴婢来。”小翠突然对我端庄有礼起来,微抵着头在旁带路。
“小翠姑娘,能冒昧问一下你今年的芳龄吗?”我突然冲口问道。
小翠被我这一问,果然羞红了脸,在飞快了瞥了我一眼后,低声答道:“十六。”
“哦,十六了,那可有夫家没?”我见她发窘的样子,心里头大是痛快,刚才被她扯着袖子走路,多少的让我有点失面子,加上先前被她们主仆俩放鸽子,真可谓“新仇旧恨”我可是斤斤计较别人欠我一毛钱都惦记三年的主,小姐不好对付,想来你一个丫环总好对付了吧。
小翠现在更是有点手足无措起来,羞赧中带着一丝恼意道:“谢公子,你这样随随便便问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可是那些地痞无赖的行径。”
我被她这话一噎,还真是被噎得有点儿难受,这丫头倒还真不是一般的角色,这话说的很有水平,在骂人的同时也算变相回答了我的问题,软中带硬,硬中带软,刚柔相济。
“哦,那恕谢某失礼了,只是我见小翠姑娘生的如此娇丽可人,这个这个实在是忍不住就问出了口。”
我嘴上说着道歉话,但脸上却是带着轻笑,明目张胆的侧头从上到下打量着小翠的玲珑身段。
小翠一个未成年的丫头哪曾见过我如此赤裸裸的审视目光,立马就败下了阵来,满面羞红带着惶急的噔噔噔加快脚步跑上了楼去。
我舒爽的想仰天大笑,自己是越来越像古代人了,至少刚才的调戏之举很有古代浪荡公子的遗风。
我稍稍出了心中一口恶气,也马上拾阶而上。
二楼布置的比一楼考究多了,用屏风各自划分出了几个雅间。我举目望去,正好看到小翠在一处雅间前正气鼓鼓的盯着我。
向她轻轻一笑,我忙走了上去。
雅间里,果然坐满了七八个老头子,个个都是长发束冠,一派老学究的样子。我在汪美人落落大方的介绍下,陆续跟这些老头子见了礼,其中被汪美人称为唐伯父的亭长,当然是我最关注的,怎么说,他大小也是个官吗?这老亭长倒也没多大官架子,一副慈祥和蔼的长者模样,而且看样子他跟汪美人的关系很要好。
既然人都到齐了,当然就拿来纸笔,在一个老家伙的代笔下,照我们双方先前的约定写好契约,签名画押。可由于我现在还不会写这古代字,签名就变成了按手印,惹来众人包括小翠那丫头在内的一阵鄙视。这多少的让我心里有点憋屈和郁闷:老子可不是文盲!怎么说我都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农民,有着不亚于九年制义务教育毕业的初中生水平,论学问和智慧,哪是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古代女子和老腐儒所能比得的?
弄好了契约后,我当初拿出一百两的宝钞交给了汪美人。他们明显的鄙视和故示的清高,让我实在有点恼火。这群脑袋未开化的家伙,有什么可以跩的,不就是自以为多读了几年书吗?就像后世的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一样,难道城里人的素质就真的高乡下人一等?我看未必。这种自我优越的社会心态,只能说是人类的劣根性,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一样。
我以前在县城摆摊时,虽然也受够了别人的白眼和轻视,但不知怎么的,来到了这里再遭受如此待遇,却是有些分外受不了。于是我也不再多留,在怀里放好契约后,对他们微一拱手,就告辞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