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汪美人的首肯,果然在次日我再找孙掌柜时,他立马就表示替我去跟那些青楼说项,并且保证能让她们以后进谢家粮油店的货。我对他的这个保证深以为然,因为通过大壮的了解,青楼那些女子因为通过向客人推销肚兜,大都狠狠的赚了一笔,这笔钱她们赚来可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比起她们的皮肉生意来,实在是即轻松又回报率丰厚,甚至一些厌倦本行的妓女已经开始专职从事这个推销工作,偶尔客串一下皮肉生意也只不过做为拉拢推销对象的一种手段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孙掌柜这个她们的财神爷过去稍稍一说,她们哪还有不逼着青楼老鸨答应的道理。
放下了粮油销路一事,我就开始了对那批皮货的处理,用粮油换来这些皮货,怎么算我都是不吃亏的。在如今皮货市场低迷的情况下,皮裘虽然没有了前途,但我可以进行衣服改革,我可以把这些兽皮制作成似是而非的皮大衣,甚至做皮鞋,做皮包,只要改换了一下衣服的名称和样貌,朝廷的禁令就等于一纸空文。
至于皮大衣的销售情景我是很乐观的,因为即将入冬,而这时代还没出现棉花或者还没有认识到棉花的作用,大家当然就没有什么棉衣可穿,而原先的皮裘不能穿,我这个皮大衣就成了那些达官贵人御寒的唯一选择。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像后世国家明令规定那些药品降价,但那些药品生产厂家只对药品进行了重新命名包装,改头换面后,价格依旧奇高,国家的法令就等于了打了水漂。无可否认,这经商的道理古今都是一样的。只是在这个时代的商人胆子,没有后世那些黑心商家这么大罢了。
“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大财。”这句话在一定程度上是十分正确的,现在的商人不敢想,不敢做,这就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大赚特赚的机会。
而要改革生产皮衣,我当然就得找家成衣铺合作,我自己单干虽然可以,但一个是麻烦,二是时间上也不允许,因为现在的天气就逐渐转冷了,错过了赚钱的季节,一切都是白搭;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还没建立销售渠道。这一切都要花时间,所以还不如来个借鸡生蛋最为妥当。
要找成衣铺合作,我当然第一个就排除了现在的顺兴,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我和顺兴合作可说都快一个月了,但我却是半点的好处都没捞到,还受了一肚子的鸟气,那汪美人也实在是小气的可以,她这么赚得一塌糊涂了,也没有给我发个红包,从这一点上来看她实在不是个好的生意伙伴。更主要的还是汪美人的精明,让我对她有种无从下嘴的感觉,我派去一个黄媒婆去争权,她倒是很客气的接收了下来,等把黄媒婆的用处榨干后,她又毫不客气的让她去看仓库,明显不让她进入顺兴的决策层,用完即甩,实在是狠辣非常。这样子我想一口气吃下这顺兴,还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完成。还有就是当初干爷爷教过我的一个经济理论,那就是“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尽可能的分散自己做生意的风险,我对这个理论可是深有体会的。
排除了顺兴,我第一个想到的合作对象就是十里成衣铺,因为那个老实巴交的丁德全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他原本做为镇上第一家老字号成衣铺的老板,现在居然被后来者的顺兴和容秀挤了下去垫底,我实在对他的经营能力相当“佩服”的,这样的一个合作伙伴正是我所需要的。
于是,我第一站就跑到十里成衣铺找那丁德全了。
丁德全在店铺大堂一个侧房见了我,我开门见山的说出要跟他合伙的意思,起初这糟老头当然很是兴奋,没口子的答应了下来。因为我相信他虽然是个十分失败的企业家,但肯定也打听到了我是肚兜的发明者。在他想来,我这次来找他一定也是有了类似的发明,想像现在顺兴的客似云来,他哪能不答应呢。
不过,当我把改制皮裘一事跟他一说,这老头儿差点吓得尿失禁,白眼一翻就要晕倒,还好我眼明手快的把他搀扶住了,他才慢慢清醒了过来,并且毫不客气的推开我,一脸严肃而坚决的拒绝了我,甚至连一句场面话都没交待,就起身一甩袖袍,冷哼一声,独自走出了门去。
我憋气之极的只好灰溜溜出了这破铺子。***,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也难怪被两个女流之辈压着垫底,就这老鼠胆放座金山在他面前他都不敢挖,还一副我要拉他一起去死的样子。
这丁老头没戏,我当然只能去找容秀成衣铺的老板秦三娘了。据大壮处得来的情报,这秦三娘十五岁时原先嫁于一位陈姓的本地商户做妾,后来二十多岁的时候,她的商人丈夫死了,她因为没有生下一子半女,所以就受到了家里的排挤,她一气之下就跑出了夫家自立门户,变卖首饰开起了这家容秀成衣铺,不出两年她的铺子就在十里集站稳了脚跟,而她的铺子光听名字就知道,经营的主要是女装,由于针对性强,容秀无疑是十里集女子的购装首选地。但这也只是在以前,等肚兜生产出来后,容秀的女装品牌无疑受到了巨大挑战。这也许就是当初秦三娘对汪美人说话不怎么客气的直接原因吧。
其实,我现在是有些后悔的,当初自己头脑发热下,也没来得及调查镇上三家成衣店的具体情况,只凭直觉就选择了和顺兴合作。现在想来要是当初找秦三娘合作的话,说不定自己就不会这么吃亏,至少容秀这名字做肚兜品牌明显的比顺兴贴切。
容秀成衣铺的店面明显的比其他两家讲究,虽然三家布局都差不多,但它这里的大堂显得更为亮堂些,也更为干净些。
对于我的突然造访显然有点出乎秦三娘的预料,不过她还是十分热情的招呼了我。在我说明有要事找她商量后,她更是热情的邀请我至后院详谈,我让无名和大壮留在了外面大堂等候,独自跟着她来到后院一间类似汪美人办公室的房间。
两人坐定,等丫环上完茶退出后,她就有点心急的开口问道:“谢公子,你这次来找奴家不知有什么要事商量?”
我没立即开口回答,拿眼看着一直跟在她身旁的那位五十多岁的婆子。
“谢公子,这位是从小把奴家带大的张大娘,你但说无妨。”秦三娘很有眼色的向我解释。
我见此当然也不再顾忌,一五一十的就把我的改造裘衣计划,向她进行了说明。在我想来,这么一个有钱途的主意,这位性格独立的女人肯定会受不住诱惑。至于,她的胆量那就更加不用说,她当初独自跑出夫家自立门户,在这时代本身就是一件大胆之极的事情。
“谢公子,你的这个主意很不错。”秦三娘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若有似无的瞟了我一眼“不过,据奴家所知,谢公子可是顺兴的老板之一呀!为什么把这么赚钱的一件事着落到我们容秀呢?”
“唉!”我故作有些伤感的叹了一口气“秦老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虽然也是顺兴的老板之一,而且这肚兜包括那个肚兜上的独门标记都是我发明的,但是我直到现在都没有从这肚兜上得到一文钱,实在是让我很憋气,加上想必你也知道,汪老板的为人处事态度,我虽然在顺兴名义上也是老板,但却是徒有虚衔,完全的调动不了店里的任何一人,我这个顺兴老板可算当得是名不副实的很。”
“唉!谢公子,照我的意思你当初就不应该找顺兴合作,顺兴一般做的都是男子的衣服,要说做女子衣服包括现在的肚兜手工用料最考究的,就算我们容秀了。”秦三娘在陪我叹气的同时,也不忘了做自我宣传。
“秦老板,你说的对,但我现在悔之晚矣了,当初我和她签订合作契约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在场作证的。”我一脸苦恼的说道。
秦三娘媚眼一转,咯咯笑了两声“谢公子,其实这事也很好办,你不是说肚兜上的那个顺兴标记是你做的吗?你现在找我合作也不晚,只要我们在容秀生产的肚兜上也打上类似的标记不就行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提供给我这个标记的制作方法,我们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听了她的话,我可是肠子都悔青了。要知道,当初我跟汪美人约定的提成可是她六我四,这还不包括我头三个月的损失呢?当初我还以为自己占了老大的便宜,可谁会预估到这肚兜销售如此的火爆,每次想起我都要差点痛哭流涕,狠狠的给自己几个嘴巴子。唉!做人还是不要太过善良呀!你看,这位秦三娘在这一点上就做的很好,是值得我大力学习的。她一边在跟顺兴合作的同时,一边还不忘抢它的生意挖它墙角,真可谓心黑的可以了。
“秦老板,你的这个主意虽然不错,但汪老板可是早已经预料到了,当初签订契约的时候,她就特别注明了这一点,我要是另行再跟别人合作制造肚兜的话,我就血本无归了。再说我若是因为此事失去了信誉,将来谁还会跟我做生意打交道呢。”
“哼哼!这位汪家大小姐还真是好厉害的算计,谢公子你跟她合作,还真是与虎谋皮,还是小心一点为好。”秦三娘的算盘落了空,当然没什么好话。
我轻笑着不无不可的微微点了一下头。
“谢公子,那我们现在就来谈谈你说的皮裘改造一事吧。谢公子你具体有什么好的改造建议?还有就是我们生产出来后,你能不能也在这些衣服上弄上我们容秀的独家标记?”秦三娘一口气就问出了这几个问题,可说句句都问到了点子上。
“秦老板,这个先不急,我们先来谈谈分成的事吧。现在我手上有五十张熊皮,三百二十张牛皮,六百四十张羊皮,其他动物的皮毛也有好几十张,我这些就做为我们的合伙资金,我们的分成就我七你三。”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秦三娘明显的皱起了眉头“谢公子,你的这些皮货虽然换在从前很值钱,但我想来你今次想必也花不了几个钱。这些抵作合伙资金,显然有点少了。我看我们五五分成,我给你一百两算买下你手上的这些皮货,你看可好?”
她这倒贴我一百两乍一看像是我占了老大便宜,但她的这点伎俩我哪会不明白,要了她这一百两就等于答应了五五分成,哪个重要一点我又不是傻子,哪会看不出来?
“秦老板,你可要知道,我们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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