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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子,老身的话就说这么多了,行与不行,你自己考虑。现在我们谈正事,你先拣起地上的东西,跟老身去作坊一趟。”
我现在被她揪着小辫子,也没向她叫板的勇气,弯腰把地上散落的纽扣和商标拣好,重新打包提起,跟着她一路走到稍远的一个院落,跟上次去过的秦三娘所住小院子刚好相对,中间隔着一个不大不小五十来米宽的空场地。
这院落当然就是作坊了,规模和顺兴的差不多,里面也有八名带刀护院把守,门口、院子四角各两个。
也是正对院门口的大厢房,里面别有空间,是个大作坊,与顺兴比较不同的是,这作坊里的衣匠,女性居多,至少占了七成,其中为数不少还是十分年轻的女子。这多少让我有点意外,看来这时代的礼教制度还不是很严,居然可以同处一室男女一起工作。不过,我仔细打量才发现,其实这些人男女区别还是分得十分明显的,男的一堆,女的一堆,男女便没有参杂在一起工作,显得泾渭分明。
穿过这个作坊大厅,张大娘把我领到了里面一间侧房,不大不小的有三四十个平方大,正有六男四女在忙碌工作,也是一边六个男的,另一边四个女的,分得很开。
他们在做的无疑就是马甲和披风了,见张大娘带着个陌生人进来他们都微微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张大娘便没有把我介绍给他们,只是让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男衣匠,分别拿了一套马甲和披风来,让我仔细察看,是不是符合要求。
马甲的技术含量是很低的,我匆匆看了看就过关了,皮大衣也就是我现在命名的披风,这个可是个相对比较难做很多。我仔仔细细从里到外看了一边,最后又亲身试穿了一下,感觉还是十分的舒坦、有派头,穿出去肯定很拉风。这做工虽然还比不上后世那些机械制作的皮大衣,但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穿着暖和,摸着滑溜,若是配上马甲穿在里面,实在是冬天御寒的最佳套装。
于是,我就对张大娘表示,这披风和马甲的样式和做工都没有问题。张大娘也马上公事公办的,向这伙人进行了说明,以后的披风和马甲就造目前的方式来做,还当场让他们歇工,一起点算了我带过来的铜纽扣和鎏金商标,仔细计算了每件披风和马甲的用量,分出了一部分给他们,让这十人互相监督,按每件衣服配量严格使用,不准把它们带出这房间一步,每天核对记录一次,少了一样东西,都让他们一起受罚、吃官司。以后还要用到的,就由她每天亲自来核对衣服数量配额发放。
这张大娘的手段我可是亲自领教过的,被张大娘这一训,不仅那四个女的,连那六个男的都当即一脸紧张之色的点头不已,纷纷保证不会少了一样东西。由此看来这张毒妇平时的为人做派,肯定让这些人身怀惧心,积威甚深。
张大娘听完他们的保证后,只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就是继续让我当搬运工,提着剩下的铜纽扣和鎏金商标,跟她出了这房间。
我不由有些暗自郁闷,我怎么说现在都是容秀的大股东,这老毒妇不向那些人介绍我这“显赫”身份就罢了,居然像吩咐下人一样的叫我提东西。看着那些衣匠对自己漠视的眼神,他们肯定是把我当成这老毒妇先新请的跟班了。
跟着这老毒妇出了作坊,随她一路走到对面的那个小院落,进了一间卧房,在他的吩咐下,才把手上的两袋东西放进了一个木箱子里,被她重新锁好。
“谢公子,你现在就随老身一起去跟我家老板谈谈披风、马甲的具体销售事宜。”
她说的“我家老板”当然指秦三娘了,在她这谈公事的名义下,我也不好拒绝,再说我对秦三娘多少还是有点关心的,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嘛!过去跟她说几句话,开解一下她的心结,这个不做情人做朋友也是很好的嘛!只要她开心起来,能安心吃饭,我也算交了差,没了后顾之忧。
于是,我就和她重新回到了那间雅舍去见秦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