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项成文这个地头蛇的介绍,报国寺始建于两百余年前,是大楚国一个笃信佛教的皇帝下旨兴建的。因其所据位置独特,前面有京城最大的庙市和花市,后又有各州郡会馆云集,文人名士荟萃,便吸引了无数风流骚客流连驻足,形成了京城的一大人文景观。
一行人来到报国寺所在的宣武大街时,果然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两女早听说此处的花市有各色争奇斗艳的名花,自然都是要求先去花市一逛,开开眼界。
对此要求我当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因为此处人流密集,不好再乘车骑马。于是,我让项成文这小子留下了王府足够的人手来看守马匹和马车后,就和两女一起下了车,由他这个地头蛇带路去逛这京城最大的花市。
由项成文带来的几个王府侍卫当先打头开路,两旁又有自己的亲卫队随护挤人,我们当中四人一路走去,倒也不觉得怎么难行。据项成文的介绍,这还是快到年尾的缘故,外地来京旅游观光的人大都回家过年去了,而本地京城的人则又忙着准备年货,故而有闲情和时间来游览报国寺的人比起往日来是少了许多的。更加上现在已经是隆冬季节,大多数的花卉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开花的,逛花市的人是更见稀少了。
果然一行人走到宣武大街中段,左转再右转就到了所谓的花市所在,而整个花市里的人比起大街上地人流明显少了许多。不过,这里开花地花卉倒不像我想像中的那般稀少。倒也琳琅满目摆放的姹紫嫣红。
从一排排地花架前走过。看着五颜六色大都是平生首见的花卉,别说是两女,就是我这个大老爷们也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夫君。你快看,那些花开得好大好鲜艳!”阿秀扯着我的衣袖,一脸惊奇的指向前面一家花摊的花架。
我向她所指的地方一看,只见那排花架上一溜都是栽种在陶盆中红彤彤地牡丹花,不由笑道:“这不是牡丹花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牡丹花?”阿秀有点诧异的看向我“妾身还是首次听说呢。”
一旁的项成文也稀奇道:“这些花在这大冬天的还开得如此鲜活。倒是少见,师父、师母要不咱们去看看?”
我听得微微一愣,不由有点奇怪的问道:“难道你以前也没见过此种花朵吗?”
项成文摇摇头“弟子虽然不好赏花之道,但也略识得一些名花的,眼前这些冬天里还开的如此鲜艳地花,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弟子平生还是首次见到。”
我这才想起牡丹花好像不是在大冬天这个时候开花的。难道我看错了?我定眼细看,是牡丹没错!在前世这牡丹花可是国花,我的干爷爷就在自家老院子里种了好几盆,不可能认错。难道这个世界这牡丹花改变了基因。改成在大冬天开花不成?或者说培育这牡丹花的花农懂得了“温室养花”地先进技术?
“走,大家一起看看去。”
带着好奇心我一马当先就向那家花摊走去。
“你是这花摊的老板吗?”我向坐在花架后一张矮凳上。衣着单薄,缩着身子地一名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一看一下子涌来了这么多人,再看我们的穿着打扮,显然知道我们是非富即贵的人物,神情不免有些紧张,一下子就从矮凳上站起,毕恭毕敬地答道:“是是的,大爷!”
“那这些花是你种的吗?”我继续问道。
“是的,大爷!”中年人一看我对他的花有兴趣,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推销道“此花是小人栽培了数年,今年才栽培成功的。大爷你看这花开得面儿硕大不说,还红彤彤的让人瞧着喜庆。大爷你要是买过去往家里一放,红红火火的也图个吉利不是。”
这中年花商显然肚子里的墨水有限,有点粗劣的形容着这“甲天下”的牡丹花。但他也说的实在,这快过年了,谁家不图个喜庆呢?
我有点好笑的看着这花商,故作惊奇道:“哦,这么说这花是你这只此一家,别的地方买不到了?”
中年花商一听,腰杆儿马上直了不少,满脸的骄傲之色道:“那是当然。这大碗儿红花可是小人大前年从深山里发现的”
“停停停!你叫这花什么花来着?”我满面的不可置信,有点粗暴的截断了这中年花商的话。
“大大碗儿红花”中年花商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大爷,有什么不对吗?”
我听他再次重申了一遍这花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血压立马极限飙升,差点要仰天吐出三升血来。在前世堂堂的国花牡丹,她花容端丽,雍容华贵,超逸群卉,素有“花王”之称。现如今却让自己亲耳听见有人称呼之“大碗儿红花”这这实在是大大的侮辱了我的国格、人格、性格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气得满脸通红,伸手一把就拽过了这个中年花商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一尺多高,厉声道:“什么‘大碗儿红花’!?这花名叫‘牡丹’!懂吗?牡丹!”
身旁众人都被我突然的暴怒吓得呆怔在了原地,个个都住嘴噤声,呆愣愣的看着我表演。
中年花商早已被我吓得魂飞魄散,被衣领勒得满面通红,憋着声,忙改口道:“是是的,大爷,这花叫牡丹牡丹小人刚才叫错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了要暴揍这花商一顿的冲动,手一松放开了他。可惜这花商没得到我的事先通知,抑或早已吓得腿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一脸地狼狈相。
我给了他凌厉地一眼,斩钉截铁地说道:“你给我记住了这花叫牡丹!”
中年花商很是配合,忙小鸡啄米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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