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是什么时候被卖走的吗?”我看向正欲伸手再打的李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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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头见我看来,这才有些悻悻的收回了搜,想了一想后,答道:“是大前天,正月初六的下午。”
都两三天的时间了,只知道对方是个青州的盐商,这去追人还真是有些难找了。我心下不禁有些丧气。***,要收服萧义这个猎户,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这时,大块头却又突然说道:“回禀侯爷,当初那位客人和他几个随从的相貌,小人倒还记得。侯爷若有需要的话,小人可以把他们画出来。”
“你会画画?”我有点吃惊的看着他。
大块头憨憨一笑之时,李老头上前又是一个耳刮子,这才向我代答道:“侯爷,这杀胚哪会画画?他只是平时喜欢用炭笔到处乱涂乱画罢了。”
我眉头不由一皱,斥道:“李实,难道你平时就是这么管教属下的吗?动不动就打人?”
李老头忙作解释道:“侯爷,你不知道,这大愣子你不抽他,他不长记性”
“好了!”我有点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不管他是不是涂鸦!你让他给我把那些人画出来,让我看过了再说。”
李老头这才没话,很有些不情愿的命人拿来了几张比如今雪纸廉价许多的“黄纸”刚被掌掴的大块头,好像一点也没有负面情绪,保持一颗平常心的接过几张黄纸。因先前的圆桌被我一掌拍碎,他只好把画纸铺在一张椅子上,从怀里拿出了一只长头炭笔,然后就这么弯着腰在椅子上做起肖像画来。
我起身走到他身旁观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只寥寥数笔,我就看出了他的画风来,完全是我前世记忆中那种写实的素描画吗?当下对这大块头更是刮目相看了。
看着他几乎没有什么停顿的就一口气画完了六张素描之后,我只有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了。不仅仅是他的画功,还有他惊人的记忆力。不愧是“大块头有大智慧”我心下不禁起了爱才之心。
比起这时代用毛笔的“抽象”画风,我无疑更加能接受眼前这位大块头用炭笔的写实画风。六张画六个人画得一清二楚,简直跟照相机拍出来的黑白照片差不了多少。拿着这六张画,再加上那对母女显著的身体特征,这一路沿着官道快马追查下去,就容易许多了。
逐一看过六张画之后,我便没有马上就走,而是看向这位大块头客气的问道:“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侯爷,他叫大愣子。”大块头还没回答,一旁的李老头却是抢先代答了。
“没问你,给我一边去。”我怒目而视,吓得李老头乖乖退到了一边,不敢出声。
大块头这才向我恭声回话道:“侯爷,小人大名叫秦大同,不过多数人都唤小人叫大愣子。”
我很是打抱不平的说道:“大愣子?我看那些如此叫你的人都是二愣子。”
这话一出口,一直跟在我身旁的刘大壮和陈虎,不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而这大块头秦大同一听之下也乐了,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我接着问道:“你在这里给李实当了几年护卫了?”
秦大同略一思索,答道:“快六年了。”
“六年了。”我故作猜测道“那想来你在此处的资力也不浅了,现在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小头目吧?”
秦大同略微有些尴尬的看了一旁一直噤声的李老头,李老头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见我看来,又暗示性的干咳了几声。
“小人,自从六年前加入商行后,就一直在领头跟前当班。”秦大同大概有些惧怕李老头,很是轻巧的回避了我的问话。
其实,他不说,就从刚才李老头狠揍的架势,就知道他一直未得李老头重用,心下更是不由坚定了招揽于他的信心。这大块头明显的有大智慧,而他在这里却被人冠以大愣子的称号,还真是明珠暗投,白白糟蹋了。就比如明明是一匹千里马,这些个俗人硬把他当驴子来使唤,这让我这个伯乐看着怎能不痛心呢?所以,我一定要把这位秦大同招揽到我的麾下,让他以后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