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来惹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听到这明显是在调侃的话语,那大汉满脸的胡子仿佛都被气翘了起来,转身对着整个大厅就吼了起来。他输了钱,耍无赖赌胳膊,可没想到居然又输了,对方现在逼着要他付赌帐,正不知道该怎么下台,听到这句自然是趁机发飚。
“你是在说我吗?”
前厅大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穿着绛紫色马褂的汉子。按何贵的眼光,这人的个子足有一米八几,稍胖的身材很有压迫性。脸显方形,手里提溜着一根马鞭子,正不善的盯着那个大汉。
“白白爷!”
本来还挺嚣张的大汉见到那人之后,高涨的气势立码就泄了下去,脑袋垂下,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看到家长一样,要多老实有多老实,说话也好像变得有些中气不足。而方才那个逼着要他拿胳膊付帐的壮汉也像是老鼠见了猫,缩着身子好像要躲,却好像又不敢乱动。
“真厉害啊,呵呵,还会赌胳膊嗯,算是条汉子,不愧是咱们漕帮的人,有种!”看着眼前一干莽汉害怕的表现,那白爷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一直走到那赌输的大汉面前,拿马鞭子捅了捅对方的胳膊“真想剁了?”
“白爷”大汉缩了缩身子,有些难为情地叫了一声。
“到底想不想剁?你要是想剁,我帮你!想来你也知道。白爷我当年做过厨子,这刀上的功夫不赖,保证不用多大地功夫就能给你把这条胳膊卸下来,怎么样?”那白爷抬抬下巴,又接着问道。
“白爷,他那胳膊我不要了!”那赌嬴了的壮汉突然插口说道。
“不要了?”白爷的眼睛突然一瞪“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赌场之上无父子,天皇老子也不能言而无信。你以为嬴了就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嗯?”
“白爷。您不能这么说呀!”那壮汉一阵委屈。“还不是他史猴子非要逼着硬来?谁想要他那胳膊了?又粗又黑,就是拿来烤都嫌费劲,没赌品还非要上赌桌我就是一时生气,没想真要他的!”
“哦?是你要硬来的?”白爷又把目光瞪向了那叫“史猴子”的大汉。说起来也怪,这么精莽的一条大汉,居然会叫“猴子”
“我”史猴子偷偷瞪了那壮汉一眼,低下头不说话了。
“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滚到码头看船去。没事儿不许上岸!听到没有?”事情到这会儿其实已经算是平息了,既然是史猴子没赌品,输急了想惹事儿,那白爷也就没必要怪罪他人。所以,对那史猴子斥责了几声,直接发配到外面守船去了。现在外面天寒地冻地,这种做法倒也算是小惩!
“该干嘛都干嘛去!”处置完史猴子,那白爷又朝其他人瞪了一眼。全都赶到了一边。不过。帮会就是帮会,江湖上闯荡地人也都没什么规矩,没一会儿。前厅就又到处是吆五喝六地乱了起来。
“你是白爷?”那白爷也带着几个手下找了个座位坐了下去,或许是熟人,驿丞亲自送上酒菜,还跟着聊了两句。这个时候,何进喜伸着个脖子却又找了过来,问完话后,一双眼睛还盯着白爷上下打量个不停。
“你是谁?”何进喜的行为很不礼貌,不过那白爷倒好像并不怎么在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我三叔请你过去聊聊”何进喜身板儿一挺,伸手大拇指往身后一指,笑道。
“哼?什么人那么大架子,还敢叫我们白爷‘过去’?哼,知道我们白爷是谁吗?”张地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厉声问道。
“不,不知道!”似乎有些受不住这名漕帮帮众的气势,何进喜向后退了两步,眼珠子转了转,又道:“可我三叔是个二品官儿”
“二品官儿?哼!”那帮众又退了回去,可语气依然不屑。这也是,漕帮是负责给朝廷运送漕粮的大帮派,帮中三大巨头都有游击将军的头衔,那可是乾隆皇帝亲赐的官位,此外,乾隆还给漕帮御定了各自开堂收徒、准带粮船数,帮中三大巨头每人限收徒一千三百二十六名,带粮船一千九百九十只半全天下都是独一份儿。甚至还有传言,说乾隆本人也加入了漕帮,是辈份极高地弟子,同时,为免漕帮帮众因为势头太盛,到处惹事儿生非,还特意赐下了一条“盘龙棍”作为帮中家法!这些传言姑且不论,可京畿一带老百姓每年所吃的大米却实实在在都是要经过漕帮的手。所以,漕帮不仅是江湖上的一大势力,就是在官场上也不可小觑。再者,漕帮因为运送漕粮,而漕粮又是“天正供”可以拒绝运河上下的关津检查,所以,漕运走私有着量大、隐蔽等特点。而漕帮除了自己走私之外,不少朝廷官员、达官显贵也都与其有着私下的交易,委托漕帮代替自己走私、运货等等其中关系错综复杂,绝不是什么人说能动就能动的,哪怕就是现在的四大军机大臣联手,也没那个可能。所以,二品官员虽然已经是朝廷大员,还真就不见得能吓得住人家。
不过,帮众可以傲气,那白爷明显是漕帮地一个大首领,自然知道“和气生财”不能平白得罪人地道理,所以,见何进喜皱着个眉头站在那里为自己三叔的官位没有威慑力感到丧气,他又和声问道:
“小朋友,你三叔是谁?”
“噢,我三叔叫何贵!”何进喜急忙答道。
“何贵?”白爷沉吟了一下。眼睛突然一瞪“难道就是江湖人称‘何疯子’的何贵何大人?”
“啥?何疯子?我三叔啥时有地这个外号?”听到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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