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克制住了。再加上何贵一开始就将他家里所有的鸦片都给收缴了,他就是想吸也没地儿去,所以,这种感觉在经历了一些日子之后。总算没能再来侵袭自己。而这也让他进一步确定
的“魔鬼花”的说法。不是魔鬼。又岂能如此诱人是好玩意儿。哪能让一个健康的人一停下服食就浑身不得劲儿?
“那些行商们怎么说?”何贵又问道。
“自然是认罪。不过,富勒浑恐怕不会饶了他们至少,罚银是少不了的!”孙士毅答道。
“罚就罚吧,明知鸦片有害,还使劲儿的买,只图利益,不想后果。不罚他们个倾家荡产就不错了!”何贵恨恨地说道。要不是那些十三行地行商们,鸦片恐怕还不至于闹到那么大地危害,虽然,那只是“以后”地事情,可只要有这个苗头,就得掐死!
“敬之啊,这回你可想错了。富勒浑可真是要把那些有份儿购进鸦片内销的行商给罚个倾家荡产呢。说不定,还要给定罪!”孙士毅又说道。
“哦?有这么严重?”何贵问道。
“还不是那个吕梁晨?”孙士毅冷笑了一下。“据说。富勒浑的鸦片,就是这家伙呈上去的。也就是因为拿出了这个‘好东西’,再加上本身还有点儿本事。所以才得到了富勒浑的信任。可惜啊,富勒浑现在有了毒瘾,他自己呢,据说也经常吸食那东西所以,一为了自己出气,二为了不让富勒浑误解,他就提议,将有份贩卖鸦片的行商,一律捉拿问罪,并查抄家产!”
“哈他倒还真够狠的!”何贵笑道。
“这还不算。这家伙还说,要把那些贩运鸦片至我中国地洋商,一律扣下!将其资财没收,以作效尤!”孙士毅又说道。
“什么?他穷疯了怎么着?富勒浑怎么说?”何贵叫了起来。没错,洋商可恶,为了赚钱不择手段,不仅该罚,就是杀了也没错。可是,真要是按吕梁晨说的那样去做,岂不是要很大的激起洋商与官府的矛盾?这样的话,他以后的计划又怎么能够展开?一个保商制度就已经够麻烦的了。他前两天才刚刚寄了封加急快件去北京,希望能劝说和珅让清廷不要同意施行这种制度,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把握并没有多大。反正保商制度之下,倒霉地是商人,只要官府地收入有保障,那些官员谁会管商人是死是活?
“富勒浑还在考虑。不过,我看他同意的可能性不小!你也知道,这老头现在都快恨死鸦片了!恨乌及屋之下,不好好发作发作,恐怕会憋坏的!”孙士毅笑了起来。
“可他如果这么做地话,
“你也别担心。这海关之事,一直都由总督府跟海关监督管着,咱们也就是几个望风的!所以,就随他们去吧!反正,他们如果处理好了,少不了你一份儿揭发之功,如果处理不好,呵呵,正可为你我让开向上的道路!”孙士毅拍拍何贵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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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还真是走到哪里,就把事儿惹到哪里!”
何贵的布政使衙门外面不远有一个酒楼,经常有一些差役来这里喝茶。酒楼兼营客栈生意,吴鲜阳等人来到广州没几天,就落脚在这里。以此为据点,时不时的去探听一下何贵衙门里的消息。
“管他呢。反正,找到机会,咱们就给他来上一下子,完事儿!”吴鲜阳还是女扮男装,身边坐着两个汉子。一个就是当初在邑庄一起杀过大内侍卫的王光祖,另一个,则是齐林的弟子姚之富。这个姚之富虽然辈份较低,但武功并不差,而且精于算计。现在三阳教那边正受到巨大的压力,李老道身为教中智囊,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宋之清也一样,齐林有官家身份在,也是如此。但三人又都害怕吴鲜阳万一被仇恨蒙了眼,不顾一切的动手会坏事儿,所以,就把这么有些头脑的弟子派过来协助。
“师叔祖,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咱们毕竟是在人家的地头儿,就算动手容易,可还是要先考虑好退路!”姚之富听到王光祖的话后,低声说道。
“你小子就是怕这怕那。只要何贵一死,城内必然大乱,到时候,趁乱出城就是,我就不信有谁会注意到咱们三个!”王光祖不屑地说道。
“王师弟还是不要太大意。那一次在开封,我跟李老就是险些被何贵给围死在城内!那时候,城内照样是大乱成一团”吴鲜阳似乎又想起了王伏林以及狗子等人身死的那一天,拳头不知不觉得又攥紧了。
“其实,何贵这次闹腾,倒为咱们提供了一个好机会!”姚之富突然说道。
“哦?什么机会?”王光祖问道。
“他不是说鸦片有害么?那些买卖鸦片的人肯定会恨他因愤恨而生出杀意,岂非正常之极?”姚之富淡淡地说道。
“是个机会!不过,替罪羊有了,我们又怎么动手呢?都看了好几天,都没能找到机会!”吴鲜阳说道。
“如果能把他引到城外的话就好了。那样,我们动手的机会一定会很多,而且之后也能轻松退走!”姚之富又想了想,说道。
“不如去把他的家眷”王光祖话没说完,就在吴鲜阳跟姚之富的逼视之下低下了脑袋。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主意,可是,想绑架人,也得动得了手才行啊!那何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居然把山西心意六合拳的宗师戴文勋给请动了,给师雨烟一行保驾!那可是天下闻名的高手,有这么一位人物在,别说就他们三个,就是再来几个,也不顶事啊!何况,戴文勋还不是一个人,身边还带了好几名同样武艺高强的弟子!(后世郭云深号称“半步崩拳打遍天下无敌手”戴文勋是其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