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朽知道二位艺高人胆大,可是,两位再强,不知能否以一敌百?”稍稍放下了心,又向高六庚沉声问道。
“以一敌百?嗯,确实有点儿困难!”高六庚面色不改,微笑着答道。
“那两位可知,这黄龙垱是我西天乘教的总坛所在,所居教众不止千人?现在这栋座子四周的住户,也都是我教门徒?”李老道阴阴一笑“两位如此嚣张,就算能杀得几人,难道以为自己能轻松走出去吗?”
“没想过”
“既然没想过,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刘之协又开口问道,语气有点儿强硬了。
“找乌三娘啊!”高六庚白了一眼刘之协“我们来地时候就说过了。”
“你们还不死心?难道真就不把我教放在眼里了吗?”宋之清怒道。
“呵呵,其实诸位能把三阳教经营到如今的地步,说真的,高某也是甚感佩服的,自然更不会瞧不起,虽然你们走的不是正道。”高六庚依旧是一副浑不在乎地微笑表情“可是,说句狂妄点儿的,就凭你们这些人,高某与师兄就算杀上几个来回又如何?难道,你们以为你们地这些教众都是精兵强将不成?”
“就算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收拾你们也够了!”一声冷哼,院门外面又迈步走进一个人来,这个人身后还跟着二十多名手执刀枪的壮汉。这些人一进来,就再次将高六庚两人给围了起来。迫于形势,柴如桂也只有将王光祖等人“放”了,收枪站回高六庚身侧。
“呵呵,这位朋友说得不错,打十个人跟打二十个人都不一样,何况是打更多的?事实上,高某跟师兄再强,也绝打不过两百以上的乌合之众,说不定连一百人也打不过可是,这里的人难道就全都是你们三阳教的人么?襄阳城可就在附近我们兄弟再不济,撑上一两个时辰也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咱们两家又是谁死谁灭呢?何况,如果我们要走,你们又有谁拦得住?”高六庚不愧是监生出身,言语清晰条理,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傲气十足。
“哼,那我倒要瞧瞧,你到底有多厉害!”来人一声冷哼,双手各自掣出一把柳叶刀,慢慢地向高六庚欺了上去。
“鲜
!”李老道急忙在后面叫道。
“师妹且慢!”宋之清正在跟高六庚对峙,见状急忙收剑急退,挡在了吴鲜阳的面前。并抓住了她的胳膊。
“鲜阳?师妹?”高六庚跟柴如桂互视一眼。又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那人这人地装扮明明就是个男地嘛!不过,很快,他们就分辨出对方其实是女扮男装。
“师兄你让开,既然他们是何贵那狗官派来的走狗,那我就一定要杀了他们!”吴鲜阳挣开了宋之清的手,左手刀又一指高六庚“我就是乌三娘。你们不是要来找我吗?哼,我倒要瞧瞧,今天是你们带走我的头颅。还是我把你们的脑袋留下!”
“你就是乌三娘?”柴如桂上下打量了一下吴鲜阳。“脾气挺冲啊。你就是那个王伦的干闺女?”
“哼,走狗!你们也配提我义父的名讳?”乌三娘冷哼道。
“我们不是走狗!”高六庚挥了挥手,好像还要接着说什么。可就在别人等待他接下来地话的时候,他却突然动了,仅仅就是一个晃身,就冲到了乌三娘的面前,然后。出手就是一爪!
“我们不是走狗!”高六庚挥了挥手,好像还要接着说什么。可就在别人等待他接下来地话地时候,他却突然动了,仅仅就是一个晃身,就冲到了乌三娘的面前,然后,出手就是一爪!
“贼子敢尔”宋之清就在乌三娘身侧,见状急忙出剑就刺,希望能将高六庚逼退,可是,高六庚却对他的剑锋不管不顾,眼见着剑尖就要刺到对方身上,宋之清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杆花枪却突然从高六庚腋下袭出,轻轻一点,就将剑身荡到了一边。而此时,吴鲜阳地双刀已经落到了地上她居然没能挡住高六庚这突如其来的一招!
不过,比吴鲜阳一招即败更加出人意料的是,高六庚却并没有趁机抓人,而是倏地又退回了原地。只留下双臂不自然下垂的乌三娘站在那里,双目冒火!
“不好意思,这分筋截脉手刚学会没多久,可能有点儿失准乌首领,你以后可能不能再用刀了!”高六庚阴阴地说道。
“你们好卑鄙!”刘之协等人无不怒极,可慑于对方显露出来的武功,却没有人敢轻易动手。
“我们卑鄙?呵呵,那可真是不敢当啊!我们再卑鄙,又哪及得了你们这位乌三娘乌首领?”柴如桂冷哼道。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天下谁不知道乌师妹是巾帼不让须眉地女中豪杰?”宋之清怒道。
“豪杰?豪杰会无缘无故的烧老百姓地房子?乌三娘,你可别说开封府那场大火跟你没有什么关系。”高六庚似乎没有看到众人愤怒的眼光,反而盯着乌三娘说了起来:“我在那儿有两家亲戚,总共十八口人,家境都不错,就住在布政使衙门边儿上。那一回,要不是因为何大人强行下令开封府富户出钱出粮出房,可能真要死上几个。而且,他们后来的房子,也是何大人指挥官府免费建造的!本来,人没什么事儿,虽然家里的东西保住的不多,但也算不上什么大仇,高某也犯不着不远千里的来找你们。可谁叫咱们有意去广东何大人驾前效力呢?你乌三娘当年挟持了何大人一家,结果,算人不成反被算,手下兄弟死了个干净,这只能怨你们自己。可你却非要去找何大人报仇,还不惜杀到了陕西!我们师兄弟虽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虽然也很敬重何大人,可也实在不愿意整天给人当保镖,所以,只好费点儿功夫先把你这边儿的事给了了。不过,我们又不愿意杀女人,免得丢了师门的名头,还让人笑话,所以,只能废了你的功夫”
“走狗!卑鄙无耻,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乌三娘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却依旧咬牙咒骂不已。
“乌三娘,当年你干爹王伦也去过开封,把自己的外套压到一家大户人家门口的石柱底下,扬言谁如果能把衣服取出来,就永世不来开封。结果,我师父当时正好也在那里,就去把衣服取了出来,还说,如果你干爹三日之内不离开封,必取首级!结果,你干爹真就跑了!而今,我高师弟的武功已经不下于师尊当年,可你的功夫又有你干爹的几成?敢跟他说什么真刀真枪的较技?”柴如桂冷冷说道。
“胡说八道。我义父连朝廷都敢反,还会怕你那什么师父?”乌三娘叫道。
“信不信由你。”柴如桂也不争辩,只是轻蔑地笑道。
“两位,既然你们不想杀人,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李老道突然插进来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