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之清你就带鲜阳去襄阳看大夫,要小心一点儿!其他人随我一起走咱们到江夏县会合!”刘之协看了宋之清两人一眼,又开口说道。
“师父慢走!”宋之清吸了一口气,对刘之协恭敬地说道。至于吴鲜阳,却只是点了点头。
“嗯!”刘之协又看了这两个徒弟一眼,也不再停留,转身就带着王光祖等人离开了。
“李老。你也一起走吧!”吴鲜阳也不管刘之协等人,又忍住疼痛对李老道说道。
“我陪你们一起去襄阳!”李老道瓮声说道,语气却不容置疑。
“那好!襄阳有齐林这总差役打掩护。就算那柴如桂两人是官府的人。咱们也不用怕!”宋之清点头说道。
“师祖,我也陪你们一起去!”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原来是王聪儿正拉着宋之清的衣角。
“这”宋之清犹豫了一下。“聪儿,你还是去找你爹,跟他一起去江夏吧!”
“我不。我要去找师父!”王聪儿摇了摇小脑袋说道。
“不许淘气!”宋之清倒是知道王聪儿对齐林十分依赖,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却并不愿意带上这小徒孙。
“师祖你还是带上聪儿吧,正好可以装成祖孙三代进城的样子也可以避人耳目!”王聪儿眨了眨眼。说道。
“这”“聪儿说得不错。还是带上她吧。”李老道也点头说道。
“那好吧!”既然李老道也这么说了,宋之清也只有照办。于是,在吴鲜阳吩咐自己手下的那些人赶紧分批撤离黄龙垱之后,他们一行四人也坐上马车向襄阳赶去!
“李老,为什么放了柴如桂那两个混蛋?咱们难道还留不下他们吗?”路上,吴鲜阳已经渐渐可以忍住疼痛,可她却明显对在黄龙垱发生地事有些不甘心。
“鲜阳,你不觉得这一年来,你的杀气太重了吗?脾气也暴躁了许多!”李老道深深地看了吴鲜阳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我?”吴鲜阳有些不解。这跟刚才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我知道,你是见着咱们西天教地实力越来越强,有些克制不住想报仇地心思。可是”李老道又叹了口气“你忘了当初清水教的事了吗?咱们西天教虽然实力大增,可再多也不过就是数万徒众,跟当年你义父手下的人也差不多,而且,这些人也不见得全都愿意跟咱们一起起事!可你别忘了,湖北西临巴蜀,北靠陕西,那里可都驻着大批地朝廷精锐,朝廷也能随时抽出数万精兵杀过来!我们就算起事,到时候,也难免覆灭的下场。”
“我知道。可当年我义父起事的时候,手下不过才一二百人,如今咱们手上可不只这些!”吴鲜阳有些不服地说道。
“可当时在山东的是国泰跟于易简那两个笨蛋,如今呆在湖广的,却是李侍尧这天下有数地能臣!此人文武兼备,又威望素著,如果在他任内起事,咱们必定要吃大亏!别说是他了,就是你一直想杀的何贵来了,你又有几分把握能在他地治下起事成功?”李老道说道。
“那这又跟放不放高六庚那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吴鲜阳改口问道,她知道李老道说的是正理儿。李侍尧的胆略,光从他敢放那近十万饥民入城就能看得出来,而何贵开封府的那一次已经足够她领教的了。
“柴如桂、高六庚虽然只有两个人,可他们毕竟武艺高强,就算把他们留下,咱们也必定有不少的损伤。那些人可都是咱们教中的精锐,死一个就少一个!而且,据我所知,那苌三苌乃周与许多武林宗师都不同,他的功夫,差不多就打遍天下打出来的。且此人交友无数,门下徒众数百,高手如云。如果我们除掉了柴如桂、高六庚,哪一天消息走漏,让那苌家拳门的人找上来,怎么办?别忘了,当初红阳教只派了几名刺客,就把个开封府闹得沸反盈天。你们之中又有谁能挡得过苌家拳门高手的突然一击?”李老道问道。
“就算怕惹麻烦,咱们杀了柴如桂两人,也可以躲到别处呀!”宋之清看了一下吴鲜阳的脸色,插口说道。
“之清,难道你觉得黄龙垱还不够隐秘?就在襄阳府的眼皮子底下,官府就是找不到。可柴如桂他们偏偏就能找过来!蛇有蛇路,虾有虾道,鸡鸣狗盗之徒也有办大事之时。武林中人的本事,谁也难以说得清啊!”李老道叹道。
“这都是何贵那狗官!”吴鲜阳又恨声说道。
“怪只怪咱们运气不好,惹着这么一个睚眦必报之徒,而且这人偏偏还本事不小!”李老道忍不住叹息道。当初要不是何贵,红阳教也不会那么倒霉。如果真是那样,经过几年的发展,再加上去年的那场大灾,说不定王伏林就举事了,就算不能把乾隆给推翻,也应该能够打进直隶,杀满清一个鸡犬不宁!可惜,去年那么好的机会,自己投靠的三阳教却偏偏在重新整顿,虽然实力大涨,却错过了一个起事大好时机,只能再次等待。而且,教主刘之协还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
“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他!”吴鲜阳又咬牙说道。
“是,这仇咱们早晚要报。可是,这几年朝廷愈加腐败,是咱们发展势力的大好机会。我不许你这时候把朝廷的目光吸引过来!那样的话,会坏了大事的!”李老道说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吴鲜阳有些不愤地问道。
“该动手的时候,自然可以动手。”李老道淡淡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宋之清,又把目光投向了车外,悠悠地说道:“起事之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