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之后。觉得有便宜可赚,居然出钱向那些官员“买”了一些,然后逼着他们下窑挖煤。这些水兵本就是许多人眼里地“蛮夷”比周边的缅甸、暹罗、安南等国地国民都不如,又是侵犯天朝的“俘虏”还是掏钱买回来的,所以,那些煤掌柜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都是往死里使。结果,就这样。两年多的时间里,那些水兵竟有百十多号死在了北京的煤窑下。而很不幸的,使团舰队的指挥官亚当斯少将的一名侄子也正好是死于这种情况。而且,听某个残存的士兵说,那名可怜的少尉是因为禁不住折磨想逃跑。被煤窑地打手抓到后吊起来活活打死的。
于是,一切的一切,伴随着亚当斯几欲冲天的怒火发生了。
英国舰队先是炮轰吴淞口江南水师,击沉七艘战船;尔后南下袭击福建,炮轰泉州;之后再入台湾肆虐。险些攻克嘉义县城直至亚当斯率领舰队前往广东。意图一报在广东被勒索的仇恨地时候,才遇上了早有防备的广东水师。与之打了一场遭遇战。这一场海战之中,广东水师船多炮多,又是早有准备,亚当斯吃了点儿亏,护卫舰“豺狼”号与主力舰之一的“印度斯坦号”都受到了不小的损伤“狮子号”也中了一发炮弹。不过,亚当斯终究是经验丰富的海军少将,一见势头不对,立即退出接触,仗着娴熟地航海技术甩开了广东水师地追击,带领舰队远飚他处。不过,在广东的失利并没有让英国人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亚当斯带领舰队到吕宋稍作休整之后,说服马尔戛尼将乾隆所赐地一部分宝物拿出来当作佣金,雇佣了三艘武力很强的西班牙战船。
之后,就在清廷上下以为英国人已经被广东水师迫去,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亚当斯再次率队袭击福建,炮轰泉州,之后,又率船北上,袭扰浙江,并险些打到杭州
而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何贵正躲在武昌府“猴补街”读论语。
“为什么没告诉我?”
何贵恼了。那么大的事儿,他躲起来没出去不知道,可家里人都没躲呀。所以,他接到圣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师雨烟、师雪韵、依姣、玉拉这四个大小老婆,以及儿子何义,还有王栈陵等亲兵给集合起来挨个的数落。
“刺客一直都没有抓到。老爷您对洋人又一向十分注意,万一知道了消息想往外跑,再让那刺客逮到的机会怎么办?”有外人在旁,师雨烟也不好直接就称呼“老公”只好用了一个比较通俗的称谓。
“上一次是因为没注意,疏于防备。这回一样吗?”何贵面色铁青:“要不是这回圣旨来了,我要被蒙在鼓里多久?那样的话,你们知不知道会耽误多少事儿?”
“那又怎么样?您现在又不是广东巡抚了,就连湖北巡抚都还没接任呢。就算急,也轮不到您插手呀!”师雪韵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妇人之见!这种大事,哪能非要在其位才谋其政?”何贵怒道。“老爷,我们还不是为了您好?”依姣因为性格比较活泼的关系,跟师雪韵的关系一向比较好,现在听到何贵斥责姐妹,虽然当着外人的面不敢太放肆,但还是小声的支援了一下。
“是为我好。可这方法不对!”何贵只觉得一阵头大“看看,看看,浙江巡抚!老子现在又要去李侍尧那老小子手下做事了。要是我知道洋毛子撒野的事情,早就写折子上去了,还用得着现在这么难办?那老家伙可是个记仇的主儿。平时不见面也就罢了,要是见了面哼哼!”“大人,这个您倒是不用着急。听说自从平了台湾林爽文之后,李侍尧的身子骨就不怎么样。有时候连属下都接见不了,偶尔还要犯糊涂再者,您这回是去浙江,他的总督衙门还在福州,哪能管得到您呢?”王栈陵说道。
“我就怕他犯糊涂!真要那样的话,别说隔着一个省,就是隔着一座天,他也能找我的麻烦。”何贵怒道。
“那您也不能不去啊”玉拉小声说道。
“是啊。是得去”何贵一阵无奈:“去接那个烫手的热山竽!他亲娘个姥姥,这帮洋毛子怎么就敢去打杭州?这不是给老子上眼药嘛!”
“受袭的沿海诸省,就广东因为防备得当,没受什么损失。那边的官员又一致说是因为您觉得洋人不可信,临走前就安排好了一切。现在满朝上下,都觉得您对洋人最为了解。不派您去派谁去?”王栈陵笑道。
“自作孽不可活啊!”何贵又是一阵苦笑。浙江虽然富裕,海防方面做得却远远不及广东。他就算去了,恐怕也要难为无米之炊。说不定那亚当斯要是闹得狠了,他还得吃上几个弹劾。
哀声叹气的又把众人训了一遍,何贵正要把其他人打发走,只留下师雨烟好好开慰开慰自己,书房外面却突然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名八旗兵大呼小叫的闯了进来。
“又有什么事啊?”何贵不爽地问道。
“大人,钦差来了,您快出去接旨去吧!”八旗兵急急说道。
“接旨?我,我不是刚接了旨了吗?”何贵问道。
“不是那一份儿。现在又来一位钦差,这位钦差又带来一份儿圣旨!”八旗兵说道。
“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英吉利洋夷,屡扰江浙闽粤四省沿海州县,肆虐海疆,害我黎民。前日,夷酋亚当斯率众袭扰福州,闽浙总督李侍尧忠君为国,挥军迎战,屡破贼寇。然其年迈体衰,疾病缠身,难堪争战之苦,终不幸逝于军中。而今闽浙无首,敕命浙江巡抚何贵立即启程前往福州接任,总督闽浙军政,望卿勿负朕望,尽克洋夷,以扬我天朝浩浩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