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也用不到内地的人马,顶多只需要附近地水师帮帮忙,所以,计划还是要按时实施!”何贵说道。他不在地这半年时间里,按照事先的安排。赛冲阿总领全局,并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棉兰老岛地西班牙余孽身上。他利用何贵用丝绸、茶叶、瓷器打开了缝隙,成功的说降了几个实力不弱的部落,还在这些人的帮助下,摸清了西班牙人在棉兰老岛上地具体布置。
“现在西班牙人在棉兰老岛只有不足三百人,但由于我们撤出了棉兰,他们趁势以武力收服了几个人数较多的部落。又有先前英吉利等国支援给他们的火器,他们的实力并不小。光是火枪就有一千四百余枝,听说还有三门快炮!不过自从我们把安东尼奥放过去之后,那三百多西班牙人已经产生了分裂。安东尼奥已经拉拢了将近一百西班牙人,另两百多在一个叫做桑迪的西班牙陆军少尉手里。此外。这个少尉手里还握有两千土著军”既然一切按计划行事,赛冲阿就将事先打探到的消息报告给了何贵。
“他们都驻扎在什么地方?分布如何?”何贵问道。
“安东尼奥一部比较深入棉兰岛内部,那个桑迪却一直领着手下驻扎在达沃湾附近!”赛冲阿答道。
“不愧是做过总督的,这个安东尼奥也知道离海边越近,就越容易受到我们地突袭。那个桑迪靠着海边驻扎,可能是想就近接受外援,不过。这种做法可就有些见识浅了。”何贵笑道。
“大帅您可错了。这个桑迪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收买的那些土著根本就近不了他那支军队营地的三里之内。虽说这些土著本领太差,当不了斥候,可能将两千多名连左右都分不清楚的土著训练得如此军纪严明,此人地本领可见一般!”赛冲阿有些佩服地说道。吕宋岛上也有土著,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够进入军队,可是跟这些人接触时间长了,赛冲阿也知道这些人是多么的“难对付”那些土著甚至连走路都走不出正样来。左右的区分也得教上几十遍,就这样,到了第二天,大多数还都忘了!所以,当他听说曾经有一位西班牙上尉感叹:“要将这些土著训练成一名勉强合格的军人。起码需要二十年”的话的时候。就曾表示深有同感。
“听你这么说,我们面对的就是两根硬骨头喽?”何贵问道。
“这个末将不敢说。没面对面地打过。也很难知道那个桑迪是不是花架子。”赛冲阿摇头道。
“这话不错。嗯”何贵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那安东尼奥地毒瘾犯了没有?”
“当然犯了,听说还挺严重。前段时间罗芳柏那边还送过来一个他派去买鸦片的西班牙余孽,说是爪哇岛那边偷偷送过来的。可惜这人知道的东西不多,只供出了安东尼奥的驻兵地点跟犯毒瘾的事情。”陈添保出面答道。
“爪哇岛?那不是荷兰人的地盘儿吗?他们干嘛要把这西班牙余孽送给我们?”爱新泰新来,这段时间忙着接管军队,对某些事情知道的还不太多,闻言忍不住问道。
“如果是以前,荷兰人当然不会那么做。可是,现在咱们吕宋既有大批的茶叶、瓷器跟丝绸等物,又有大笔地现银收购爪哇一带的土产,为了生意,别说是西班牙人,就算同样是荷兰人,他们也敢卖了!”陈添保冷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以前一直没跟这些洋人接触过,只听说他们没有廉耻道德,只知利益。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爱新泰一阵感叹。
“爱将军你错了。事实上,到南洋殖民的那些西洋人,在他们自己的国家,倒也大多数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洋人并不像传说的那么不堪。他们虽然对利益极为看重,可同样地,他们也有自己地原则。这些人在某些方面的固执,有时候还真是远超我辈,不能不让人叹服,也非常值得我们学习!”何贵摇头笑道。
“”爱新泰愣了一下。要知道,他虽然也是新来地,但也听过何贵恨洋人入骨,唆使福康安大肆屠杀的传说。所以,自然就对何贵突然为那些洋人说起好话的行为感到有些诧异,何况何贵还说洋人在某些方面非常值得学习,这更加不符合他这刚到者的习惯。天朝上国之人怎么能去学习那些洋夷?不过,他也仅仅是愣了一下,便躬身领受了:“大帅教诲,末将必定谨记!”
“这算不上什么教诲,不过,我一直认为,克敌至胜的法宝就是取长补短。我们大清在某些方面确实是不及洋人,所以理当师夷长技以制夷。孔夫子不也说过不耻下问么?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只要我们是胜利者!”何贵说道。
“大帅所言甚是!”赛冲阿点头道。
聊了一会儿军机,何贵又向赛冲阿问起了他不在的这段地间,吕宋与各方的贸易状况。赛冲阿正在为他解说,王栈陵却突然来了。由于王栈陵这些年来一直跟在何贵身边,何贵不愿意再耽误人家的前程,所以这一次北上并没有带上他,而是让赛冲阿将一些事务交由王栈陵管理,算是给了个实缺,同时也算是在吕宋留一个眼线,虽说这眼线很可能用不到。
“邸报?这不刚来了一份儿了吗?怎么又有了?”陈添保问道。
“是急事。”王栈陵赶来的似乎有些急,停下喘了两口气,才向何贵禀报道:“大帅,钱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