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上啬蔷的肩膀。
啬蔷抬头冷冷地瞥男人一眼,男人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一抹冰冷,他不以为意,他从两个星期前就已经注意这个冰美人了。
“美人,别那么拘礼,我们可以去玩玩,保证今晚会让你很爽的喔。”男人说着下流的说话,不安分的手捏了捏她的肩膀,
师弘伟看着这边的情况,他没打算过来为她解除窘态。
美人抬眸又冷冷地看眼男人,又看眼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男人笑了笑,拿开搭在她肩头的手,啬蔷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让我请你再喝杯如何?”男人流里流气的脸凑近啬蔷,满嘴酒气喷在她的脸上。
啬蔷厌恶地别转脸,她的目光不经意碰上师弘伟的目光,她以为他会过来为她解窘。但他没有,他的目光有着陌生人的冷然。
美人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无措,以往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师弘伟都会过来帮她挡去那些无谓的觊觎者的。
啬蔷从座位上起来,男人却把她按回椅上,啬蔷仰头瞪男人一眼,男人脸含下流的笑容,拿起桌上一杯酒,就往啬蔷嘴里灌。
“你想干什么?”啬蔷脸上依然冷冰冰,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早已在发抖。她瞥一眼周围,周围的人一副看戏的表情,没谁打算过来替她挡掉男人的轻浮举动,看来她今晚劫数难逃了。
“请你喝酒而已。”男人向她挤眉弄眼,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啬蔷想挥掉面前的酒杯,却被强灌了一口酒,啬蔷呛了下。
“够了!”师弘伟终于忍不住,在那边走过来,推开男人,一手把啬蔷从座位上拉起来。
“站住!你是谁?”对人被师弘伟推了下,差点跌倒。
师弘伟没理男人,他拉着啬蔷就往酒吧门口走去;。
男人怒火满腔,他从背后向师弘伟挥出一拳,师弘伟被击中背部,向前冲出几步差点跌倒,师弘伟迅速转身,起脚向男人的下腹踢去。
男人躲过师弘伟那脚,再次挥出拳头,师弘伟躲过挥到面门的拳头。酒吧内的人见有人打起来,都很自觉地空出一块地方,当起围观者。
啬蔷站在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既无法制止两个男人的恶斗,也没法分开拳来脚往的二人,虽然是因为她才引起的纷争,但她脸上依然是那么冷。
师弘伟被打得鼻青脸肿,那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男人被师弘伟打得趴在地上,师弘伟摸了下嘴角的血,狠狠地踢了男人一脚,然后走人。
师弘伟步出酒吧,只觉得浑身传来一阵阵痛楚,大概是刚才打架又牵动车祸刚好的伤口。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跟人打架,而打架斗狠的原因,却是为了那个冷得不像人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管她的闲事,但他就是管了。
啬蔷跟在他身后也步出酒吧,她低垂着头紧紧跟在他后面。
“你跟着我干嘛?”师弘伟掉头看一眼低垂着头跟在后面的啬蔷。
啬蔷抬头没吭声,她看见他嘴角流血。
师弘伟冷瞥她一眼,转回头向车场走去。
“谢谢!”啬蔷在他身后低声道谢。
“不用。”师弘伟冷冷地不领情,因为脚踝传来一阵刺痛,他停下脚步。因为车祸还没全好的脚踝,可能因刚才的打斗,再次受伤。
啬蔷也停下脚步,就停在他身边。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你?你不用感谢我,就当我发神经。”师弘伟苦笑了下,冷冷地自嘲。
啬蔷没说话,她看见他身体摇晃了下,看见他痛苦地皱紧眉,她也微微蹙起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扶他。
啬蔷还是上前扶住他,师弘伟眯了眯眼睛,没想到她会主动靠过来,他把身上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的身上,啬蔷把他扶进自己的白色雅歌内。
师弘伟闭上眼睛,啬蔷在车头从纸盒掏出纸巾,他擦去唇边和额角的血迹,师弘伟倏然睁开眼睛,他看着靠他很近的这张美丽的脸。
这张脸仍然那么冷,仍然没有一丝丝的表情,他真的好想知道,如果拿一根针扎进她的身体内,她会不会有其他表情?
啬蔷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她坐好发动雅歌。
“我送你到医院。”
“不用。”师弘伟显得有点烦躁。
“但是”啬蕾觉得他应该到医院一趟。
“没有但是。”师弘伟也不知怎么的,他今晚显得少有的烦躁,他相当不耐地说。
啬蔷没再说话,他既然不肯上医院,也不知他住哪儿,他身上的伤总得要处理一下。啬蔷在附近的便利店停下,买了些止血必备的药物,说什么都是她欠他一份人情,她只有把他带回自己的住处处理。
啬蔷把师弘伟扶下车,打开门进人她那间除了招待过阿姨外,从没外人进人的屋子内。啬蔷扶师弘伟落坐在沙发上,师弘伟打量一眼周围,房子的布置很符合啬蔷的性格,全都是用冷色系来布置,没有女孩子该有的梦幻色彩。
师弘伟皱起眉头,他似乎又窥见她的内心世界,她正无言地诉说她的孤独和寂寞。师弘伟低低地叹一口气,他不应该去窥探她的内心世界的,越如此他会越放不开她。
啬蔷把买回来的药,轻轻涂上师弘伟那张帅脸上,左边帅脸肿起一大块乌青,他的手腕、身上、脚踝处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啬蔷轻轻地为他抹了云南白药止血,然后再为他包扎。
师弘伟一直看着她,她为他上药的时候,冰冷的脸上漫上一抹柔和,美丽的眼眸透着关怀,秀眉也微微蹙起,原来她并不是全然的冷,还会有其他表情。
当她都处理好他身上的伤口,师弘伟却闭上了眼睛。
啬蔷把药品放进药箱,转身看见他闭上眼睛,他不会就在这儿睡觉吧?但看他似乎很累的样子。
“你要喝水吗?”啬蔷难得关心地问。
师弘伟睁开眼睛,点点头,啬蔷到厨房倒了杯开水,递到他嘴边,师弘伟看她一眼,就握着她的手,把杯里的水喝完。
师弘伟喝完水,又闭上眼睛。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打算离开,啬蔷搓着双手,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很晚了,你应该走了吧?” 啬蔷语调是一贯的冷。
师弘伟倏然睁开眼睛。
“你很无情耶。”师弘伟青肿的帅脸漫上一抹嘲讽“或许,我不该救你。”
啬蔷被他的话刺得满面窘态,她的确是个无情的人,但她把他带回这儿,不是都已表示出她的谢意和愧疚了吗?
啬蔷冷冷地想,对他说的话不置理睬。
“是我大多管闲事了,或者是我坏了你的事?其实你需要一个那样的男人与你共渡周末夜。”师弘伟眼眸中进射出一道嘲讽的寒光。
“你你如果累,就在这儿睡吧。”啬蔷被他满嘴刺,刺得不顾一切地留下他,说完后,她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是吗?你会这么好心?”师弘伟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我以为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而你确实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啬蔷被他说得有点羞赧,她低垂下眼帘,美丽的脸上闪过一抹窘态。
“你真的很美,美得像蜘蛛女,你知道蜘蛛女是如何对待爱她的男人吗?她把他们杀死,杀戮他们爱她的心。”师弘伟发出一声冷笑。
“你”啬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怎么可以把她比喻成蜘蛛女?她不愿意触摸爱情,这又与他何干?
他跟原先那个温和有礼,对她一往情深的师弘伟有很大的不同喔,他满嘴嘲讽的话,跟以前文质彬彬的他相比,相差太远了。以前他总会用一双温和得让人顿生暖意的眼眸瞧着她,令她几乎举白旗喊投降。
“难道我说错了吗?”师弘伟又冷冷地笑。
这个男人今晚有点不可理喻,啬蔷冷着一张美颜不想理他。
“你都是这样留男人过夜的吗?”师弘伟又闭上眼睛,看来他以前对她太温和有礼,她才不把他放在心上。
看来他非要刺她激她,她才懂得回应。
“没有!”啬蔷俏丽的脸上涨上一抹温怒,这男人真欠扁,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很累,全身都痛。”师弘伟在喉咙问发出几个音。
“你要留在这儿?”啬蔷不确定地问,开始有点无措。
师弘伟差点就笑了出来。
“你不是留我了吗?”师弘伟反问。
“那”啬蔷想说什么,但却咽在喉咙间没说下去,她冷冰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眸中透着疑虑。她没想到他真会留下来,她这儿从没留人过夜,更别说是个大男人了。
师弘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她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窘迫什么了。
“我睡沙发就好。”师弘伟不想难为她。
啬蔷看他一眼没说话。
师弘伟看她没说话,研判的目光在她的美颜上来回探巡。
“我睡沙发,你睡床吧。”啬蔷沉默了许久才下决定,她刚才正在考虑是他睡床还是地睡床,毕竟他伤得不轻。
“哦?”师弘伟不明白地看着她。
啬蔷没有解释,她冷冷地站起来。
看来她并非是个无情的人呢,师弘伟心里雀跃起来。
“好!”师弘伟也不推拒了,既然她一片好心,他不接受太对不起她了,就当是她欠他的,还有那场车祸,他让她睡沙发,应该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