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中,为了捉这紫龙,本门前前后后就死了数十名弟子,毒门成立数十年来也只炼成了一瓶黑龙紫血,珍贵可知。
而且黑龙紫血奇毒无比,中者立毙。你说你们那位尊长中了黑龙紫血毒,依我看,根本不可能,中了黑龙紫血毒,不可能撑得了这么久的。”
杨紫琼见长青林不相信自己的话,不禁有些着恼,正想开口再说什么,王笑笑已经抢先道:“不管那是不是黑龙紫血,我们想知道这黑龙紫血可有解药,或者是其他的解决之道?”
长青林踌躇了一会儿,眉头深锁道:“这黑龙紫血,据我所知,不错,是有解药,只不过”不等她说完,杨紫琼已经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长青林瞧了她一眼道:“只不过非常难寻。”
王笑笑双眉微蹙,问道:“怎么说?”长青林叹了一声道:“其实,就算我告诉你也无用,这解药,说真的,除了我师伯外,没人有此黑龙紫血的解药,他是不会给你们的。”王笑笑道:“既然有解药那就好办,至少我们还有希望。”
长青林见他说话淡淡的,但眼神之坚定,直如五岳巍峨,雄杰不可动摇。当下心想:“他们救我夫妇一命,有恩报恩,不如就跟他们说了吧!”忍不住道:“你们不要乱来。”随即叹了一口气,忧郁地道:“这解药在苗疆。”
王笑笑和杨紫琼两人互望了一眼,知道长青林必有下文,当下静静的瞧着她,并不打岔。长青林续道:“这解药其实是一株药草,而且剧毒无比,我们苗人叫它‘蓝灯草’”
顿了一顿,看见杨紫琼的表情有点困惑,解释道:“那是因为这种药草的茎上有一条极细的蓝线,长出的花是蓝色的,倒垂而挂,就像个蓝色的灯笼,因此我们便叫它‘蓝灯草’。这种药草就长在紫龙洞穴方圆十丈左右的地方,所以”
听到这里,杨紫琼忍不住打岔问道:“既然这草剧毒无比,怎么会是解药?”长青林点点头道:“你说的没有错,其实,这个问题我以前也问过,据我师伯说,这是因为黑龙紫血太毒,解药难寻,而这蓝灯草又是奇毒之物,论毒性可以说并不在黑龙紫血之下,以之为解药,正好可以以毒攻毒,解黑龙紫血之毒。”
杨紫琼这时才恍然大悟,伸手一拍额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看了看长青林,有点不好意思地道:“长家妹子,真不好意思,刚才误会你了。”
长青林笑笑道:“没有关系。”这时,一直待在一旁,静默无语的杨文远突然问道:“恩公要南下苗疆求取蓝灯草吗?”王笑笑沉吟了一会儿,道:“或许吧,我们还没决定。”
杨文远郑重道:“恩公,你若真要南下苗疆,我劝你要多加小心,那天南荒地的瘴疠之气可不是弄着玩的,只要吸入半点,便有性命之虞。”王笑笑点头道:“这个我理会得,多谢关照,如若南下苗疆,我们会小心的,多谢杨兄了。”
长青林也道:“我夫君说得不错,苗疆瘴气极重,若无万全准备,最好不要前往,否则的话,也要找个识途老老那个那个人,这样才容易避开瘴气,以免中毒。”
她虽学过汉文,但到底这些书本上的成语并不好学,一时间记不起来,只有含糊其词的带过去。王笑笑只是笑笑,并没说什么。长青林略感惭愧,垂首道:“对不起,我的汉文不好,说不清楚。”
杨紫琼伸手握住长青林的玉手,温柔地道:“妹子,你的汉话已经说的很好了,我们都听得懂,没什么说不清楚的。”
长青林只觉心头一阵暖意,梨涡带笑,感激地道:“姐姐,谢谢你。”杨紫琼噗嗤一笑道:“妹子,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伸手轻轻梳着她的秀发,彷佛就是一对姐妹花。
王笑笑瞧着两人亲密模样,当真就像是同胞姐妹,一样的貌美如花。心道:“我只道师妹调皮捣蛋,却没想到她还会安慰人呢!”杨文远则想:“这位姑娘又温柔,又体贴,只可惜不知她芳名为何?”
张口欲问,突然忖道:“不对,我这样问人名讳,未免太过突兀?何况恩公在侧,瞧他两人先前的亲热模样,不是情侣,便是夫妇,我若当真问话出口,那成何体统?”
心中想着,不知怎地,竟是微有酸意。王笑笑看看天色,道:“时候也不早了,我看我们也得动身了,否则等到日头大明,恐怕有所不便。”杨紫琼点头道:“不错,我们也该走了。”
回头向杨长两人笑笑道:“不如我们一起走吧,也好有个伴。”杨文远犹豫了一会儿,道:“好,就一起走好了。”
当下由杨紫琼指点出山路径,净选些小路曲道,避过搜山的华山派弟子耳目,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便出了武夷山区,一路上还故布疑阵,以免华山派弟子追了上来。出了山区之后,四人首要之务便是先找家客栈歇息,顺便抓药整治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