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笑道:“门口那辆马车的主人呢?”那伙计恍然大悟道:“哦,公子爷原来与那位小姐是一路,她住中院,小的这就领您”王笑笑道:“那便中院吧,我住那位小姐隔壁。”
那伙计又是一楞,忖道:“怎么又是一位要住隔壁的?”只听一个银铃似的声音脆声问道:“谁啊?哪一位要住奴家的隔壁?”
原来这客钱的前厅乃是兼营酒食之处,两边排列着帷帘深垂的雅座,王笑笑恰好经过一间雅座的门口,那银铃似的声音便是由那雅座之内传出。
王笑笑是天生的情种,那银铃似的声音带有磁性,令人听了全身骨骼都要发酥,当下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欢声应道:“是我,在下在下”
他本想自报姓名,倏然间心生警惕,结结巴巴的一时竟接不下去。那伙计掩口窃笑,雅座之内也是“噗哧”一声,道:“在下是谁啊小玉,你去看看,谁是在下?”
帷帘掀动,一个十四五岁的俏丫头走了出来,朝王笑笑瞥了一眼,脆声道:“回小姐,是个俊俏的少年公子。”
银铃似的声音“咭咭”一笑道:“少年公子吗?那便不要另开房间了,咱们外面那明间大可歇用,小玉啊,你就请他进来一叙吧。”
王笑笑大为诧异,眉头一皱,忖道:这是谁家的小姐?为何这般放浪不羁?他疑念尚未转完,那名叫小玉的丫头已经微笑肃容,道:“公子请,咱们小姐有请。”
王笑笑好奇之心大盛,当下不顾那伙计瞠目结舌,不明所以,整一整衣襟,举步便向雅座走去,口中说道:“小姐相邀,在下岂敢方命,小玉姑娘,请。”
进入雅座,王笑笑顿觉眼前一亮,一时之间,竟然口张目呆,瞧得楞了。来雅座之内,坐着一位绝色美女,那美女眉目如黛,娇艳如花,全身上下,风情万种,艳媚入骨。
真是增一分便肥,减一分嫌瘦,此刻她贝齿微露,美眸含春,正自一瞬不瞬的瞧着王笑笑。王笑笑酒未沾唇,但却形若痴迷,已不饮自醉。不由自主的唱到:冰雪少女入凡尘西子湖畔初见睛
是非难解虚如影一腔爱一身恨一缕清风一丝魂仗剑携酒江湖行多少恩怨醉梦中蓦然回首万事空几重幕几棵松几层远峦几声钟几层远峦几声钟”那美女瞧了一会“吃吃”一笑,轻启樱唇,脆声说道:“歌唱的挺好的,不过,呵呵,请坐啊。”
王笑笑闻言惊醒,急忙堆笑,道:“请坐,请坐。”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那美女美眸流盼,掩口道:“公子眷恋,不胜荣幸,奴家这厢见礼。”
拢袖欠身,微微福了一福。王笑笑连忙起立,抱拳一揖,道:“小姐美若天仙,在下得能把酒论交,共谋一叙,那是在下的荣幸。”那美女不再谦辞,一顾小玉道:“小玉发什么呆,还不替公子斟酒?”
那小玉倏然警觉,但却“吃吃”笑个不停,道:“这位公子长得太俊,小玉不觉瞧得呆了。”
端起酒壶,在两人面前斟满了酒,又向王笑笑脸上偷偷望去。那美女对那小玉放肆的言行视若无睹,端起酒杯,朝王笑笑瞧了一瞧,道:“奴家姓蔡,贱名嫣然,这里先敬公子一杯。”
举杯就唇,螓首微抬,一仰而尽。王笑笑急忙端起杯子,也是一仰而尽,道:“在下姓姓东方,东南西北的东方,单名一个雨字,下雨的雨。”
他虽然目迷于色,仍旧报了一个假名,可知他警惕之心依然存在。那蔡嫣然还道他初逢美女,犯了口吃的毛病,当下也不在意,嫣然一笑,道:“听公子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氏,可是游侠到此么?”
王笑笑听了“游侠”二字,心头瞿然一震,迷惘的神智,又复清醒了一点,随口应道:“在下乃是苏杭人氏,这次路过荆湖地面,乃是有意一游江南胜地,不意遇上了小姐,正是风萍相聚,各有姻缘了。”
他纵然随口相应,但那风流的本性,却又不知不觉流露了出来。那蔡嫣然闻言之下,脸上闪过一丝讶然的颜色,但也是一闪即收,随即妩媚一笑,道:“奴家寄住金陵,这次乃是峨嵋进香而归,公子有意南游,咱们恰好同行,若不嫌奴家蒲柳之姿,奴家愿作公子的向导。”
这时,王笑笑心神稍定,警惕之心大增,不觉忖道:这是谁家的小姐?抑是谁家的女眷?峨嵋进香,怎的没有男人同行?寄住金陵,她祖籍又在何处?讵料他疑念来已,小玉丫头已经再次斟满了酒,脆声笑道:“喝酒啊?
公子爷,既然相逢便是有缘,一路同行,缘份越发深了,你这般拘拘束束,岂不显得生分?以后的日子长着哩。”
王笑笑被她一扰,心下虽然仍在生疑,仍觉主仆二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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