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笑虽居劣势,并不慌乱,此刻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时片刻,陈若素想要将他伤在掌下,却也不能。他二人你来我往,指掌纷飞,劲风呼啸,不觉斗了二十几合,虽有优劣之分,仍是一个无分胜负的局面。
王笑笑暗暗忖道:“什么道理啊,九阴教主明明要擒活口,她为何又起杀机了?既起杀机,何不干脆用剑?”
一只纤小莹洁的玉掌倏然探到胸前,逼得他急忙收起疑念,身形一矮,举手上撩,五指如钩。朝那玉掌的脉门扣去。陈若素碎步一错,避开了他的“金龙探爪”掌式倏沉,砍向他的肩井,左手骈指如戟,猛然朝他的“腹结穴”戳了过去。
“腹结穴”乃人身血气相交之处,若被点实,血气分崩离散,顿时就有性命之危,这一指来势如电,劲气急袭,王笑笑心头猛震,急忙身子一转,避了开去。
忽听蔡龙逸宇文声叫道:“宇文老鬼,要杀要剐,蔡某人绝不皱眉,你这般消遣蔡某,蔡某可要骂你了。”只听那引荐堂堂主宇文省三阴声笑道:“教主有命,令老夫接少友几招,老夫奉命行事,身不由主,你要骂就骂,老夫可是不敢杀你。”
原来蔡龙逸性子急燥,接上手就是一轮强攻,他那刚猛凌宇文的武功固然了得,但却耗力甚巨,他年事尚轻,内力极为有限,数十招过后,便自威力大减了。
宇文省三身为一堂之主,武功自然了得,他年老成精,阅历丰富,又是个阴险多诈的性子,接上手先是游斗,一味消耗蔡龙逸的内力,如今他东摸一把,西捣一拳,看来极像作弄人,实际是俟机下手,那是因为蔡龙逸悍不畏死,武功也有独到之处,得手非易之敌,但蔡龙逸内力难继,心浮气燥,却自脸红耳赤,咆哮如雷,沉不住气了。王笑笑骇然注目,大声叫道:“沉着,龙逸兄,慢慢的打。”
陈若素如影附形,扑了过来,冷声喝道:“你顾自己吧。”霍然一掌,朝他顶门拍击下去。她下手狠毒,取泰山压顶之势。王笑笑骇然旁顾之下,闻声警觉,已嫌梢迟,猛然回顾,那晶莹如玉的纤纤玉掌含劲未吐,已临顶门不足盈尺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九阴教主峻声喝道:“我要活口。”
喝声亦怒亦成,陈若素凛然一惊,掌式顿了一顿,王笑笑藉此一顿之机,猛一蹬足,退开八尺,避过了一掌之危。
这王笑笑的是与常人不同,常人处此危难的局面,刚刚是过了一掌之危,纵然不胆颤心惊,定必是怒发如狂,而他却能强自镇静,虎目电扫,先看清两处战场的景况,然后气凝丹田,沉声喝道:“住手。”
这声沉喝凝气而发,恍如间雷乍鸣,震得人血气翻腾。耳鼓刺痛,蔡龙逸落在下风,不去说它,那边九娘主仆双战葛天都。
也是个有败无胜之局,但众人蓦闻喝声,同样的心神俱震,顿时如响斯应,歇下手来。九阴教主神色一变,暗暗忖道:“这小子修为之高,不下当年薛王爷,我倒不能太大意了。”
她心中在想,口中问道:“怎么?你有话讲?”王笑笑未予置理,迳向脸目狰狞的九娘挥一挥手,道:“请陪你家姑娘先走。”
九娘微微一怔,顿了一下,突然亢声道:“你凭什么指使我?”王笑笑道:“此间事原与你们无关,你们无须介入其中。”
他的用意很明显,那是决心一战,欲将无关之人支走了。讵料黑衣少女断然道:“不行,要走大家走。”王笑笑道:“姑娘放心,在下讲过就算,令尊的事,在下决不袖手,此间事了,我自会找寻姑娘共谋一叙。”
九娘哑声道:“讲得好听,你若死了呢?”黑衣少女脸色一寒,叱道:“胡说,什么事你都要插嘴,站在一边去。”九娘亢声道:“我讲真话啊,他若被九阴教主杀死,咱们岂不落空?”
这中间的关系微妙得很。黑衣少女无疑对王笑笑深具好感,但也耽心乃父的命运,因之心系两端,讲起话来,模棱两可。
九娘对主愚忠,既念老主人的安危,又怕小主人坠入情网,因之处处撇清,时时作难刺损王笑笑,立场极为坚定。王笑笑倒是心无杂念,淡然微笑,挥一挥手道:“走啦,走啦,在下自保有余,也误不了事。”
可是,有心人却又不同,只见陈若素抿了抿嘴,冷冷的哼了一声,久未开口的徐正义,此刻也自阴阴一笑,扬声道:“走么?怕不那么简单。”
王笑笑移目而视,微笑道:“徐兄竟是九阴教的属下,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了。”徐正义因西门雪之事,对王笑笑仇恨至深,闻言顾左右而言他,道:“哼,阁下拈花惹草,惹上徐某的师妹”
话声倏然中断,只见他朝九阴教主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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