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下几盘棋哩!立听史建阳应道:“好呀!不过!天黑谷深,小心些!”
宗来道:“安啦!”立即朝下跃去。原来,宗来方才一见山顶距离山下的高度不但比不上他白天跃下之高度,而且还瞧得清山下之物,他就安心了。他一见史建阳腾跃的身法颇为不错,他自知无法在一时之间学会,所以,他干脆就搭上“直达车”了。
崔曲二人刚掠到半山腰,便听见宗来站在大石上,叫道:“哇操!以大石做棋盘,挺有意思的哩!很好!”崔曲二人暗羡之余,便加速掠去。不久,他们顺利地掠立于石旁,立见宗来指着石上的两个浅印苦笑道:“哇操!可真巧,我正好踩在帅、将的位上哩!”
“大吉,大吉,公子日后必是将帅之流,恭喜!”“哇操!别吃我的豆腐啦!我什么都不懂,连当‘豆瓣酱’、‘蟋蟀’的资格都没有,怎能当将帅呢?”
“这哈哈!有意思,哈哈”宗来跟着哈哈笑了!崔曲也听得一阵莞尔。好半晌之后,只听史建阳含笑道:“再掠个十余里,就抵达庄中矣!”说着,立即朝前掠去。
宗来便托着大钟奔去。崔曲倏地想起爷爷惨死之情景,她的心儿一酸,便戚容掠去。他们绕过山脚不远,便瞧见一座雄伟的城堡依山临江矗立着,一块镌有两个斗大的“剑门”金字之大匾高悬在门楣上方。
左下方题字者赫然正是崔瑟二字。只是门上高悬着以白纸包妥之大竹篓,纸上分别写着一个大“崔”字,分明庄中有人逝世正在治丧哩!倏听崔曲悲呼一声:“爷爷,您死得好惨呀!”
立即趴跪在地上边哭嚎边低头朝大门内爬去。宗来瞧过这种孝女及孝孙女奔丧之方式,他稍一思索,立即将大钟向上一抛,然后,迅速地趴跪下去。
站在门口的史建阳及两位青年不由神色大变。哪知,那个大钟却似一张纸般落在宗来的肩部到臀部一带,宗来的身子根本未发出声响或晃荡丝毫。
面对这种前所未见的神技,史建阳三人不由瞧傻了!宗来原本低头而爬,没多久,他便想起父亲惨死娘伤心而死之事,他越想越心酸,泪水不由自主地簌簌滴下。
崔家的院子既长又广,厅前又有三十二级的宽敞台阶,宗来掉泪而爬,足足地过了好一阵子,方始爬到厅口。倏见一位清瘦老者在史建阳的低语之下,上前朝宗来一跪,道:“老奴崔鹿恭请姑爷节哀!”说着,立即上前欲抱起大钟。只见他张臂朝钟壁一抱,立即提气向上一抬。
只见他的身子一晃,马步顿时一浮。史建阳慌忙掠到对面合抱着大钟。他这一合抱,只觉钟身沉重,他们边对宗来的神力及精湛修为心服口服,边小心翼翼地抬钟进入厅中。
宗来一见崔曲抚棺痛哭,他立即步入客厅轻搂崔曲的酥肩,劝道:“阿曲,人死不能复生,别再伤心啦!”崔曲便抽咽地低头拭泪。只见一名妇人双手各持着三炷香来到宗来二人的面前,宗来接过那三炷香,立即跟着崔曲朝灵前下跪。崔曲咽声唤道:“爷爷!”
立即泣不成声。宗来不由自主地泪下如雨了!中年妇人拭去泪水,上前劝道:“姑爷,姑娘,请你们节哀。”宗来拭去泪水,立即陪着崔曲起身。两人插妥香,立即坐在一旁大师椅上。
只见崔鹿上前道:“禀姑爷,姑娘,老奴已托丐帮传出老爷归天之恶耗,并擅自择吉于下月初七大殡!”崔曲咽声道:“崔老,一切偏劳您啦!”
“不敢当,由于时间急促,灵堂尚未完全布置妥,祈勿见怪。”“别客气,有否荆泉那畜牲之下落?”“没有,不过,老奴已传出那畜牲大逆不道之事且邀请全武林同道共剿此子,谅必他会在近日内落网。”
“那畜牲熟谙本庄的各处通道及布置,宜多提防。”“老怒已令人封闭我处通道出入口,并已加强戒备。”“偏劳矣,管家!”立听史建阳应道:“请姑娘明示。”“备妥车,明晨启程护送神钟返长安,另择四人同行。”
“是!”“暂勿对外宣布姑爷之事,以免惊动那畜牲及发生意外。”“是!”“总管!”“老奴在。”“烦你带姑爷赴书房歇息!”立听崔鹿应道:“是!姑爷,请!”
宗来便跟着崔鹿朝屏风后行去。绕过屏风,便是一条通道直通花园回廊,宗来—走入回厅,便瞧见院中植满各式各样的花木,阵阵花香随风扑来。
他的精神一畅,顿时边行边瞧着。不久,他进入右侧一楝独立庄院,那庄院乃是两层建筑物,不但厅、房、浴、厕俱全,而且另有一间藏书甚丰的宽敞书房。
每个房间皆幽雅、清洁,宗来虽然自幼生长于长安首富察家,乍见这座庄院,顿觉先前蔡家俗不可耐!只见崔鹿含笑道:“姑爷若有何差遣,请拉坛上细绳,自有下人前来侍候!”
“很好!”“此时离天亮尚有一段时间,请姑爷稍歇吧!老奴告退。”“很好,对了,你可否别自称老奴,也别唤我为姑爷,挺别扭的哩!”
“请恕老奴方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规必须以礼来维系,此种阶级分别的称谓不可废除。”“这好吧!那我就和阿曲唤你为崔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