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韩世忠沉声道:“本帅在半个多时辰前和宗护卫在蒜山渡口东北角一条梭舟上面瞧见此景!”说着,立即望向宗来。
宗来会意地双手一招,插在刘天良颈部及右腰胁间的那两根小荻杆便飞向他的手中,刘天良亦全身一震。只见刘天良身子一震,立即转身跪地叩头,道:“元帅饶命!属下被逼从事此事,尚祈恕罪!”
“哼!被逼?此二人是谁?”“金军使者。”宗来心中一动,忖道:“井泉难道是金方之人吗?”立听韩世忠问道:“你受何逼迫?”“属下及内人、家父家母不慎于去年端午中毒,每月若未服对方送来之药物,则绞疼若死,尚祈元帅念在属下”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鼠辈,该死!”刘天良叩头道:“属下领罪,尚祈放过家父及家母!”“哼!糊涂!难怪本帅一再吃败仗,原来是你在泄密,你知道有数十万人因你而亡吗?你还有脸为家人求饶吗?”刘天良立即低头不语!
“你尚有多少同党?”“这”“说!否则,株连九族!”“是!属下愿列出名册!”
“宗来,让他写吧!”宗来立即端着文房四宝到刘天良的面前。刘天良拭去泪水及汗水,立即振笔疾书,没多久,他好似写“博士论文”般洋洋大观地写出百余个人名。
宗来便将名册交给韩世忠。韩世忠越瞧越皱眉,因为,这百来人大部份是各阶级的精英,想不到居然全被刘天良所暗中控制。“刘天良,你不会诬告别人吧?”“禀元帅,他们的把柄完全被属下收藏在府中书柜夹层。”
“好!谭忠、齐云、胡天驹,尔三人速率人手擒人!”立即有三位将领上前取走名册离去。“刘天良,此二位使者在金国担任何职?”“一名担任水军副帅,一名不详!”“水军副帅?刘天良,对方挺器重你哩!”
“属下该死!”宗来低声道:“禀元帅,此二人可否交由属下私下问供?”“好!你带走吧!”宗来立即上前抓着那两人的后领回房。
他一回房,立即搜索那二人的衣物,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两人的怀中分别藏有一封信指点宗来。那两封信乃是洪珠所留,除了写明那两人的金人身份之外,其中一人尚是井泉四大使者之首完颜金龙。
洪珠表示她已经证实那四名使者皆是金人,因此,她判断井泉亦是金人,而且正配合金军骚扰南宋后方。宗来恍然大悟了!宗来咬牙切齿了!洪珠建议宗来先废了此二人的功力,再予以扣押,俾供日后与井泉对质,宗来毫不犹豫地先在那两人的“气海穴”各戳一下。
忽听房外远处通道传来脚步声,宗来一听是韩世忠及梁红玉的脚步声,他立即上前开门恭迎。“宗来,有眉目吗?”
“请元帅及夫人瞧瞧这两封信。”韩世忠夫妇瞧得神色大变,连呼厉害不已!“宗来,幸亏有你,否则,南宋垮矣!”
“不敢当!”突听梁红玉道:“元帅,此二人一失踪金军是否会令潜伏在此地之人前来杀他们,或者营救他们呢?”
“会!就将此二人先隔离关人地牢吧!”宗来接道:“元帅及夫人请放心!对方若有行动,内人定会来通知!”韩世忠欣然道:“不错!宗来,何日安排本帅与尊夫人会面呢?”
“另择良机吧!”“好!天快亮了,你歇会吧!天亮之后,便是一连串的问供,你别过问此事,你好好地歇息吧!”“是!”夜深人静,宗来正在阅书,突听远处右侧墙角传来一声轻响,接着又是一人掠入墙中之轻响,他便徐徐地启窗及熄去烛火。
“来,我带江南八狂的老大盖昭旭来访!”宗来便含笑退身。不久,只听“唰唰”两声,两位军士掠入宗来的房中,立见右侧之人传音道:“来,盖前辈来访!”宗来含笑拱手,道:“盖前辈,久违矣!”左侧军士立即拱手,传音道:“冒昧来访,尚祈海涵!”
“请坐!左右房中皆无人,请直说无妨!”三人一入座,洪丹便低声道:“来,盖前辈对你甚为钦服,你不妨以鲜血助他除去体中之毒。”
“好!另外七位前辈亦需要鲜血否?”盖昭旭感激地点头道:“一并偏劳矣!”宗来立即以指甲划破左腕,并将鲜血注入壶中。
盖昭旭望着激喷而出的鲜血,激动得双颊肌肉连颤不已!洪丹则流露出荣幸、欣喜,却又担心宗来失血过多的眼神!
宗来一直将壶装满鲜血,方始按腕止血。盖昭旭激动地深深一揖,道:“大恩且容后报!”宗来含笑道:“但愿在下能略尽绵薄之力!”
“谢谢!在下先行告辞!”说着,立即接壶掠出窗外。洪丹取出一瓶药粉轻柔地擦抹宗来的伤口,同时柔情万千地问道:“来,你不要紧吧!”
“小意思,坐呀!”洪丹靠坐在他的身旁,道:“来,你真令人佩服!”“不敢当!丹,你混在此地,行动方便吗?譬如净身之事!”
“还好!至今尚未遭人怀疑!”他轻抚她的右颊,道:“好妙的易容,你是如何混进来的?”她吐气若兰地道:“我跟着使者趁夜潜入约定地点,那位副都督早已经准备一位身材与我相若的人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