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严肃的红袍泥人儿,仍拱着腰面朝彼此,脑袋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要倾身拥吻。
刻满岁月冗长的屋子,因红帐里坐着女人,红帐外站着男人,而那么的多情多娇。隔了很久,顾来从阴影里走出来。高大,轮廓刚毅,步子有些晃,一双深邃的眼睛却异常沉静。
他抬手扯下肩上的秋裤,扔地上。周语瞥一眼“不穿了?当心老寒腿。”顾来对她的揶揄浑不在意,站在她面前,垂着眼,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看了许久,一言不发。空气间萦绕着淡淡的烟酒气。周语觉得喉咙有些痒,往前挪一点,问他:“有烟没?”
顾来终于出声,声音很低,低到有些哑。“周语,你同意了我才碰你。”像一座山倒下来,却没想象中的沉,他手肘支撑了大半的重量。头随之压下,嘴里有酒有烟,吻得粗狂。
亲了嘴,又亲脖子,持着处。男特有高亢昂扬和急于蹙迫。她漫不经心的应对,他毫无章法的进击。周语得了个空,刚“哎”一声,他又堵上来,舌头闯入。
手揉一阵,伸后面去解扣,一阵手忙脚乱,解不开,又回到前面。直接伸进去,文胸硌着手背,动作施展不开,他急了,掌心加大力道。周语吃痛,推他一把,上面的人浑然不知。意识仅存分毫,由着本能,铜铸的身子不断下坠,时轻时重的撞。
周语推了半天,不耐烦了,在他腰上狠拧一把。上面的人皱眉哼一声,这才抬起头看着她。有些喘,目光迷离,手还停在里面。大双眼皮陷比以往更深,里面有不解,更翻腾着欲望。瞳仁黑得没底。他太重,周语推他一把,他也配合的往上抬了些。周语翻了个白眼“你个蛮”
子还没出口,那人突然将她衣服文胸往上一推,头埋了下去。周语猛的仰着头,未出口的谩骂变成一声闷哼,猫一样。汗水大滴的落在她身上,滚烫中带着冰凉。文胸碍事,不断往下滑,顾来再次尝试着去解。她背后的双排扣,超出他认知的错综复杂。
情急之下,男人抓住带子用力一拽,啪的一声,文胸带应声扯断,橡筋弹回周语身上,雪白的肩头起了一排红印。周语痛得直哆嗦,大骂:“顾来你大爷的!”
那男人不管不顾,废掉的文胸扯到一边。枕头不知何时跑到他膝下,硌得慌。他索性一脚踹地上。扫清一切障碍,雪峰玉林,春江花露,任他为所欲为。周语喊他几声,他听不见,扣着她的半边臀,那条没有裆。
部的内裤又浮现在脑海---就那么一条线,她穿没穿,穿着什么样。周语骂:“你他妈憋出内伤了?”裤腰只是普通橡筋,比上身省事。
顾来一个大力拉扯,她裤子褪下去大半,露出白色内裤。周语咬着牙喊:“我艹!你刚才承诺的话是放屁?”“”充耳不闻,虔诚之至,目不斜视。木楼板不隔音,周语压着声音与顾来较劲。
用尽全力推开他的脸,趁他发愣之际,一脚踹过去。顾来反应比她想象中快,瞬间扣住她踢来的脚踝,将之往上一压那是个自取其辱又考验韧带的姿势。
顾来分秒都不愿耽误,一只手压着她腿,一只手开始脱自己裤子,裤子褪到一半,抵上来。周语无意中往那儿瞥去一眼,顿时头皮发麻,一个激灵从脊梁骨一窜而上。周语这才慌了,喊一声:“别!别!今天不行!”
“”他听不到,隔着布料蛮横的撞了几下。床不怎么牢固,架子吱吱的晃,声音莫名淫。靡,叫人羞耻。
红色蚊帐是早上匆忙挂上去的,没挂牢实,摇几下便垮了下来。红光似水,朦朦胧胧。风扇正对着床,红纱罗幔,染上她雪白的身子,绮艳流金。他哪里还记得起什么承诺。
周语气急,一爪子挠过去,那深褐色的脖子上立即出现三道血痕。有了痛感顾来突然停下,大梦初醒一般看着她。周语喘着气,再说了一遍:“今天不行,”她抽出腿,狠狠对他踹过去。
对方注意力还在她话里,没留神,被踹得跌坐在床上。他一动不动,眼睛又深又黑,静静的看着她,带着不解和茫然,周语甚至还从中看出点儿委屈的意味。
在他的注视下,周语气定神闲的穿上裤子,整理好衣服。文胸带断了一根,瘫痪一般从衣摆里垂下来,她索性解开,丢在一边。顾来不说话,一动不动看着她。周语整理好衣服,跪在床上将蚊帐重新挂好,然后拍了拍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