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将近七十岁样子,头发一大半花白,胡子也是如此。身上穿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上身是过去的那种的确良衬衫,下面的涤纶裤子,穿着布鞋。
脸上满是皱纹,眼睛不大,挺有神的,正嘴歪歪着说些什么。“我擦老家伙,你还没死哪!”
陈楚呼出口气,看着这老头儿哈哈笑了。这老头儿不慌不忙抬起头,眼睛瞪着陈楚:“混小子!你这头驴!张嘴就没好听的!”陈德江叹了客气瞪了一眼陈楚:“你张大爷来了,你就不能有点礼貌么?你这小子唉”
老头儿站起身,他顶多也就一米六的个,伛偻着身子,显得又矮了不少,身体瘦弱,就像是一只老干巴鸡似的,风一吹都恩能够散架子了。
“呵呵,这次回来就想到这里走走,那个老陈啊,咱们以后再下,我跟陈楚溜达溜达”陈德江笑呵呵的点头,张老头儿以前是村里的五保户,去年说是回老家了,一走就一年多,而陈楚以前就跟张老头儿混,两人感情特别好,虽然陈楚跟他没大没小的,但这两人就像是爷孙二人了。
而张老头儿在大柳树村的民生一直不太好,说他以前偷看人家孙寡妇洗澡啥的,还直勾勾的盯着公驴跟母驴配种。
一般人家的家长都不让跟张老头儿说话。唯有陈楚这货,天天往张老头儿这老骚头子的小院里跑,两人从白天说到黑天,不知道说什么,总是嘻嘻哈哈的
陈德江以前也怕陈楚跟这老骚头子学坏了,但感觉自己儿子不跟人家学也不咋地,不由得就不管了。不料陈楚后来混起来了,还当了本村的副村长,当爹的更是高兴,当然,也管不了这货了
这人便是陈楚的师傅张道宗了。两人走到外面,陈楚看看四外没啥人,这次兴奋的问:“老家伙,你这么长时间跑哪去了?”
“哦,没去哪啊,我就是回了一趟仙踪”张老头儿说着咳咳一声,从腰间摘下脏兮兮的一只葫芦,拧开脏兮兮的封口,喝了一口酒,咂咂嘴,感觉非常的爽。“咳咳”陈楚笑了,心想这个神经病,又来了。
“那个老家伙啊,你不吹能死啊?仙踪仙踪,仙个毛啊?我觉得你应该在内蒙或者其他偏僻的大农村跟一个丑八怪的女人私通,然后有个私生子啥的,你肯定去看你那私生子去了”
“滚”张道宗气得胡子直哆嗦:“你这个你这个山驴逼!狗改不了吃屎!一张嘴就喷粪,让我看看你的脉门,看你的功夫有没有进步”
张道宗说着一抓陈楚手腕户口,随后在他体脉上一放。感悟一会儿又看看陈楚的眉宇道:“混蛋小子!你这功夫没一点进展!
你看看你眉宇间有些惨白,这就是肾亏的表现,混蛋一天就知道跟女人做那种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干功夫退步厉害你这个不学无术的混东西!”
张道宗唉声叹气的,又拧开葫芦喝了一口酒:“唉我还指望收你这个徒弟以后为我报仇呢,我老了,跟仇家打也打不动了,可你这个混小子,一点也不上进,更不争气”
张道宗骂了几句,又数落了陈楚一阵,随后咳咳道:“那个陈楚啊,问你件事。”“啥事?”
陈楚问。张道宗咂咂嘴,又摸了摸自己山羊胡子道:“那个你一天瞎混,还有泡妞儿的时候遇见没遇见那种岁数稍微大点的,成熟知性点的、人品又好的女生,那个而且这种女生也喜欢一些较为成熟的,有内涵的男人的,比如有的女孩儿从小父母离异,缺少父爱,就希望有个年龄大一点的男人关怀她有没有这样的?”
陈楚看了看张道宗,这老头儿讪讪笑了笑,老脸还有点红。“师傅,是不是你想找一个老伴啊?”张道宗用力晃了晃头:“唉,你这混小子,师傅这么大岁数了,找啥老伴啊”“那你”陈楚有些不明白。张道宗解释道:“找老伴干吗啊?我是想找个跟我说说话,聊聊天,有共同语言的知己,我保证跟她啥也不干,就是聊聊天,白天聊聊人生,晚上数一数星星。”
陈楚呵呵笑了,搂着张道宗的脖子:“那个师傅啊,大家都是男人,别那么虚伪,我给你找个一夜情的咋样?”
“唉你这混小子!”张道宗摇摇头怒道:“你能不能行了?咱们师徒一年没见了,你一见面就给我找一个一夜情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教你那么多的本事,你就不能多给我找几个?两个或者三个?一个怎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