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两人又客气了几句,刘县长又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过两天可能新上任的省委副书记要来咱们瀚城视察,你做一下准备。”
“哦?”陈楚挑了挑眉毛:“刘哥,省委副书记要来也是去瀚城啊,咱们这大杨树县穷乡僻壤的,人家能来么?”“说不准啊。”
刘县长叹了口气:“兄弟啊,等你以后就明白了,官场上如履薄冰啊,越是感觉安全可能就越是有情况,而且这次很不一样,这个省委副书记不是提拔任命的,而是上边空降下来的,这样就更难揣摩圣意了,由于不了解,咱就不能对症下药,就必须要小心行事才行。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你那里也做好一些迎接工作吧,村里收拾收拾啥的,村路能补补就补补,资金方面找乡镇解决一下,要是遇到困难给我打电话。”“行。”陈楚答应了一声,刘县长这才挂了电话。
官能做到县委,自然脑袋极为灵光。上面空降领导,而新官上任三把火,既然来瀚城就是来找别扭,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刘县长圆滑世故,官还没当够,自然不想被树立为落后县的典型了。
这跟政绩,跟提拔有直接关系了。陈楚嘀咕了一句:面子工程。想了想开车先回去把钱取了,余下的两笔款项四百七十多万全部到账了。
钱是下来了,这些钱就要落实下去了,自己还要靠这些钱把杨柳村建设建设。毕竟当村长了,看着杨柳村老百姓房倒屋塌的,不用老百姓说什么,自己这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根本看不下去。
色是色,贪是贪,一码是一码,该办正事也是要办的。到了村部,陈楚马上召开村委会。其实这村委会极为寒酸,就俩人。他,还有郭喜旺这个村支书。郭喜旺老头子现在基本上已经交权给陈楚了,自己一个村支书就是个牌子,陈楚不在,他也没事可管的,这杨柳村破的账目上一分钱没有,穷的村官的工资都发不出,都让上面的大青山镇给吃喝了。
老头子这个村支书都仨月没开支了。杨柳村也不像其他村又是副支书,副村长,会计,妇女主任,还有什么民兵连长,滴里嘟噜的一大堆的村官。就俩人,郭喜旺是村支书兼村会计,兼冬天引炉子的和有时候半夜在村部住着充当打更的老头儿。
陈楚这时坐在椅子上挠挠头道:“老郭啊,上面贷款下来了,咱们杨柳村要发展大棚和养殖建设,你看怎么抓开头?”“这”郭喜旺老头子差点晕过去。
“贷款下来了?多少?”从他当村支书以来,上面还真没给他拨过一分钱贷款,虽然他也要过,但连个屁也要不到。
以至于陈楚说贷款下拨了,他眼睛都红了。陈楚咳咳道:“老郭啊,钱是下来了不少,但你也当了这么多年的支书了,明白官场上的这点事儿,层层薄皮,到咱们手里的也没多少钱了,所以在,这个账目得重新做。”
郭喜旺咧咧嘴:“小陈啊,我干了几十年的支书了,也代理了这么多年的村会计,我可没做过一次假账啊?”
陈楚叹了口气:“老郭啊,我也理解你,但是情况不一样啊,要么,咱们做假账,留下这比贷款,让村民用这些钱发展养殖的养殖,发展大棚的发展大棚,要么,咱不做这假账,贷款就是其他村的,你看看怎么办?”
“我唉”郭喜旺叹了口气,低着头不说话。陈楚笑道:“老郭啊,你得与时俱进,现在不是毛的时代了,早就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脑子要转的快,步子也要迈的大,这也符合国情啊,咱们国家几千年都是有潜规则的,千里当官只为财,古代还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呢,咱要发展起来不能不变通啊,你看人家红塔村发展多好?
人家发展养殖,猪粪鸡粪倒入沼气池,直接各家各户用电,燃料,都不花钱,冬天沼气还能供热去暖,还干净,然后剩下的肥料还能当化肥使,而且人家粪肥种出来的粮食卖价格更高,人家那叫绿色食品,我可听说了,人家红塔村不是吹,人均已经达到两万块钱的收入了,这收入别说咱们瀚城市里人了,就是省城市里人也没达到了。”
2002年收入普遍偏更低。郭喜旺咂吧咂吧嘴。陈楚继道:“而且,人家村里的贷款怎么来的?都是从县委副书记兆书记那里批下来的,现在兆书记进局子在交代呢,但不管怎么说,人家红塔村老百姓是真正的富裕起来了,你说这贷款能不要么?这假账能不做么?只要让咱们村老百姓富裕起来,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