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俱是如之前虬须汉子一般,视月华宫侍卫如无物。也都把压制了修为的林风雨当做空气。等到月升中天,这三人才同一名青面獠牙,长相狠厉的男子一同离开。
厅堂之中不断有侍女进出,却不见月华夫人出来。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她在侍卫侍女的簇拥下走出厅堂,只是心情显然不佳,眉头挂着浓浓的忧愁,精神也有些恍惚。
林风雨侧身站在路旁施礼道:“多谢夫人施以援手,舍妹伤势大有好转。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这一礼是诚心诚意。月华夫人脸上神情变换,只是淡淡道:“贵客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天色已晚,还请早些歇息。”
林风雨讨了个没趣却不好失礼,呐呐地站在路旁做恭送状。月华夫人走过他身侧五步,脸上忽然闪现一丝狠厉,高耸的胸膛狠狠起伏了一下,媚笑着转身对林风雨道:“林世兄,本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是否方便?”
林风雨料知必是与刚才离去的几人产生了矛盾,他恩怨分明,本也有心施以援手,当即道:“宫主有大恩于在下,若有用的着处尽管开口。”月华夫人欣喜点了点头,抬手一引道:“林世兄且随本宫来。”当先引路。
林风雨心中仍有狐疑,但月华夫人前行的道路于宁楠所在的厢房处于宫殿同一侧,倒是让他又安心不少,心里想着:想请我帮忙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直说便是了。何必搞得大家疑神疑鬼。月华夫人引着林风雨进入一处庙堂,林风雨见供桌之上供奉着一轮灵气四溢的明月,暗自嘀咕这种地方一般是一族重地,不知让他来这里干什么。月华夫人屏退左右侍从道:“没有本宫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
向供奉的明月奉上三炷香,又默默祈祷了一番,取出两个蒲团示意林风雨坐下。林风雨见庙堂两边分明摆着四张椅子,却也不好拒绝,盘腿在蒲团上坐下。
两人相对而坐,月华夫人叹息一声道:“林世兄想是已瞧见了本宫方才的窘境。统领一族,当真好生艰难。”林风雨点了点头,不明其意简单回道:“宫主辛苦,为一族之事操劳的确不易。”
月华夫人回眸凝视供奉的明月道:“百妖之国群妖汇聚,但以朝月宫,天奎宫,圣元天,曜角潭与花影宫为首。如今四族不断逼迫,本宫身心俱疲实在是无力支撑下去了。”
林风雨见她袒露心扉,也表态道:“宫主,在下虽是重伤之身却自认有一战之力,若是四族逼迫,在下愿助宫主。”
月华夫人眼望明月,喃喃自语道:“本宫趁月圆之夜向祖先祈求平安,侥幸得神引遇三位贵客。本以为可解一族危难。不想三位贵客两位俱是重伤之身,另一位修为不高。即使本宫医术再高明,也是来不及了。”
又回头对林风雨道:“贵客恕罪,月华绝非有意冒犯,还请海涵。”说罢那轮供奉的明月突然泛起耀目的光华罩住整座庙宇,林风雨顿觉体内真元一窒被压回丹田,大惊之下身体全然不受控制倒地,心头电闪而过:“法则之力?”
明月的法则之力与山河印的煌煌天地之威不可同日而语,却胜在距离太近。林风雨其实一直心中暗自提防,仍然躲不过这近距离的明月法则。月华夫人又朝明月虔诚跪拜,双手合十喃喃道:“先祖在上,月华实是没有办法才得罪贵客,还请先祖宽恕月华之罪。待我族危机过后,月华再以肉身向先祖请罪。”
跪拜祈求完毕,月华夫人站起身来似是不放心,向林风雨四肢一弹,四只铁箍又将他手脚困住。林风雨虽惊不慌,一边慢慢感应身体真元,一边说道:“宫主,在下自问没有得罪之处,为何如此相待?”
月华夫人神情痛苦,似乎内心极度挣扎道:“此非月华所愿,林世兄到了阴曹地府切莫责怪。两位妹妹月华自会好生相待,绝不加害分毫。”
林风雨默运丹田真元,北极星光急速闪动,又问道:“宫主准备如何处置在下?”月华夫人抬头望月,又在庙宇四周布下一个隔音阵法道:“月华会吸尽林世兄纯净的真阳之气,助月华突破修为,救全族于火坑之中。”
忽然面色扭曲,一张如花俏脸变得狰狞可怖,恶狠狠地道:“事已至此不必多言,快把你的真阳之气献给本宫。没有时间了!”林风雨淡淡道:“宫主有本事,就请自己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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