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汉口,已经大半个月有余了。
从南丰离开的时候,白鹿几乎常常会到桔园坐客,而且似乎与楚嫣然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两个人常常亲密无间的有说有笑。白鹿或者缠着楚龙韬带着她和楚嫣然在桔园闲逛,或者三人一同出去上街,赶上楚龙韬不在,两个人便手挽手的到外面溜达。
由于楚嫣然在白府的舞会上出尽了风头,有三五个小伙子对她表示了好感,写了信给她,甚至有一位地位显赫的年过四旬的高级军官对她极献殷勤,楚嫣然的脸上就像开了花儿一样整日散发着光彩。直到回到楚府,她还不断的收到来信,当然,这其中也偶尔会包含白鹿的问候信。她便也时常把自己关在房里,握着笔,整日冥思苦想着如何回复这些“柔情蜜意”的信件,却苦于才思枯竭,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回复,便索性统统扔进了抽屉里不予理睬了。
楚锦然的心情可不甚很好,她本是一个极其害羞腼腆的人,凡事都藏在心里,从不敢对任何人提起,又没了娘,心事变得更重更多了,压得她透不过气,又不晓得跟谁去商量,只得一个人闷着。整日郁郁寡欢的,唉声叹气。见了月,是愁:见了花,花竟也是愁的,叫她好生的苦楚。
沈清弦倒是心情愉悦,整日在楚府里忙上忙下,愈发做得有声有色,像模像样起来,王妈眯着眼睛,叼着烟注视着她的身影,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轻轻点头。
楚星朔则还是老样子,兀自清高,兀自高傲,欢喜就是欢喜了,恼了就是恼了,下人们见了她依然还是战战兢兢的,唯有沈清弦敢与她心平静气的交流。
大少爷楚伯雅在这期间去了长沙。
楚龙韬是极少在家里闷着的,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外面游荡,或者跟着程家两个少爷跑出去,偶尔也会去找找沈清弦的麻烦。不过,现在的沈清弦可不是从前的沈清弦了,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点,沈清弦再不是从前那个见了他转身就跑掉的小女孩了,也不再是那个会听到他房间里有响动便傻呼呼的去敲门的小丫头了,她婷婷玉立,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主见,似乎,也懂得了反抗。她不但不躲他,反而还学会了瞪他、奚落他、挖苦他,他惊讶于她的改变,更欣赏她这种更独立、更有主见的行为与性格。楚龙韬有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已经完完全全的脱了胎换了骨了,她还是沈清弦吗?她从哪里来的?是从原来那个叫做沈清弦的身体里挣出来的,还是原本那小丫头就是这样的,只是一直被怯懦埋住了光彩,让人无从发现的?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发现她的越多,对于她的感情,似乎也就越深、越让他难以抗拒,无能为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贱骨头?”楚龙韬双手抱肩,啼笑皆非的问着自己,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苦笑。
这一日,楚星朔神秘兮兮的把沈清弦唤了过来,叫她等着,自己则抓起几件衣服,钻进了里间。
沈清弦不知道这古灵精怪的小姑奶奶又要做什么,便耐着性子坐在外面等。不一会儿,便见楚星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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