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点燃他全部的热情。一只小手,更是伸向楚龙韬的衣服,试图解开楚龙韬的衣扣
楚龙韬吻着白鹿的脸颊,将唇也凑到白鹿的耳边,轻声道:“这也是白科长在军统所受到的训练之一么?真是专业。”
白鹿滚烫的身躯立刻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她蓦然呆住了,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的立在当场,她似乎不没有从刚才的热情与激情里醒悟过来,却突然有种被抓了个现形的感觉。
一声低笑传了过来,楚龙韬轻轻的推开她,站到了一边儿,含着讽刺与捉弄的笑容,打量着白鹿。
白鹿此刻脸颊泛着红潮,衣衫不整,呼吸还没有均匀,她盯着楚龙韬,心里突然对他产生了一丝的提防。楚龙韬说的没错,做为军统的特务,她在这方面是受到过专业的训练,包括接吻的姿势与如何能够挑逗起异性身体最深处的激情与欲望。楚龙韬刚才的表现也很投入很热烈,可是他怎么能做到在瞬间恢复冷静呢?
这个楚家的二少爷,果然也不是个普通的人物!
阿来陪了楚星朔整整三天,两个人在上海的街道上、在黄浦江边漫步;在剧院听沪曲,却不约而同的相视苦笑,继尔跑了出来;在街头吃被上海人称为“三主件”的汤包、百叶、油面精,两个人吃得狼吞虎咽,满嘴流汁,酣畅淋漓,毫无风度可言。
楚星朔看着阿来满脸的油渍,简直乐不可支,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是嘴里塞得满满的,张嘴一笑,便觉得脸又肿又胀,被食物绷得紧紧的,便更加的觉得有趣好玩。
对于楚星朔而言,这三天怕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孤独和寂寞,在一个豪华而又深宫一样的大宅子里,没有人是她的朋友,她度过了那么长的一个寂寞的童年和青春,只在沈清弦这个纤细瘦弱的小丫头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才觉得略微的有了伴儿,可是身为楚家二小姐的她,却依然要这个可怜的小丫头背负各种不同的罪名,受尽了委屈,她心里是不好过的。可是,她所生活的这近二十年来,谁又曾真正在乎她好过不好过呢?
人人都道楚家的二小姐是个混世魔王,是个谁也不敢招惹的太岁,她的骨子里透着残忍,眼睛里燃着火,随时随地能把让忤逆她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人真好笑,当她是神仙呢!
可是谁又曾了解她的孤独和害怕?
在这样一个深府里,她没了娘,爹又是个根本不去关心身为孩子的她的真正需要,又有着那么多的兄弟姐妹,她能怎么做呢?如果不努力的保护自己,那就会被深深的踩在别人的脚底下。
如果你不想被黑暗吞噬,那就吞噬黑暗!
当自己的爹在自己三岁的时候就把一把枪交到自己的手里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是新奇而有趣的,他等待着她的表现。她被爹带到一个处置死囚的法场,爹教她练枪。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自己的爹爹把一棵毫不在乎他人性命的种子埋进心里的,以血浇灌,看其发芽、成长。
这些,直到后来她长大了,识了字,懂得了看书,才明白有些事情是对的,而有些事情是错的,多么的可笑,她的是与非,对与错的观点并不是来自于做为启蒙老师的父母,而是她自己和书本。
可是她却依然要做一个嚣张跋扈的楚二小姐,因为什么呢?她想过很多次,大概是因为要保护自己,也保护那些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吧。
比如她唯一的朋友,沈清弦。这是在她身为一个少女记忆里唯一值得纪念的人了,让她知道自己也是一个女孩子,让她知道自己还是被人关心的。
想到这儿,楚星朔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抬起头,去看眼前那张英俊的年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