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的江山,是谁帮他打下来的?难道就凭他这一匹老掉丢的老马,可以一脚踏出个天下来?
“大少爷”刀疤沉吟着说道:“大少爷为人是不错,办事又牢靠,又能面面俱到,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
“嗯,”楚云汉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刀疤,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江南一带的生意,全部都会划到你的名下。”
“多谢老爷子,刀疤哪里敢当呢。”刀疤勉强自己在脸上挤出一丝谦卑的笑容,使自己看上去很是感恩戴德,他点着头,哈着腰,牙齿却在暗地里咬得咯咯做响。
“哈哈,刀疤,这只是小意思,只要你好好辅佐伯雅把这摊生意打理好,帮着他步入正轨,以后我更加的不会亏待你!”楚云汉大着噪门哈哈的笑着,掐着雪茄的手,在修长而又光洁的桌面上有节奏的敲着,一下接着一下。
刀疤言不由衷的表着忠心,尽量让自己笑得开心。
从楚云汉的书房走出来,刀疤的脸色,便一下子阴沉下来。
真是可笑,自己卖了这么多年的命,到最后,却只给他一片江南的地介儿。虽说这江南的生意确实不赖,可是,这些整桩生意区比起来,却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这老不死的,还真是黑
哼,难道他忘记了楚伯雅这小兔崽子是怎么来到的楚家,忘记了他的身世了吗?
想到这,刀疤的嘴角浮上了一丝冷笑。
“很好,”刀疤狠狠的咬着牙,一张满是可怕伤痕的脸上,因为露出了一丝阴毒的微笑而显得格外的狰狞,像是一条毒蛇,在咝咝的吐着信子“那我就让你们两个情深如海的父子尝尝反目成仇的滋味!”
沈清弦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发了。
她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几件衣服而已,阿来和楚星朔送给她的礼物,她也只是带了一、两样。
“带多了,也是拿不动的,就留在这里罢。”沈清弦依依不舍的看着楚星朔和自己的这间温馨的小房间,声音又有些哽咽了。
楚星朔的鼻子又一阵酸楚,她用力的眨眨眼睛,脸上露出微笑,笑着说:“那就不必带那么多了,这个房间,我会给你留着,空下来,就回来住住,也好”楚星朔说到这里顿了顿,强行克制住阵阵涌上来的悲伤,又笑着说下去“也好回来看看我。”
沈清弦点着头,眼睛又一次的湿润了,她强忍住即将流下来的眼泪,笑着,拎起了自己的行李。
沈清弦坚持不要楚星朔告诉阿来自己即将离开,她不想再次重演上一次分别时的痛苦。离别总是让人伤感的,她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悲伤惜别。
她更不想,让她唯一一个有如亲人般的阿来,看着她离开。
楚星朔看着沈清弦上了车,她嘱咐老陈将沈清弦送上火车,然后,她就站在楚府的门口,在梧桐树影摇曳下,望着载着沈清弦的汽车渐行渐远。
又一个人离开了楚府了。
楚星朔的眼睛,第一次因离别而湿润起来,她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了。
又一次,她又一次的感觉到了孤独和别离的悲伤,而这一次,却是那样的疼,让她疼得有种想要哭的欲望。
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罢。
楚星朔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