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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亲爱的,有电话耶。”推开他的脸,白芊芊喘了口气。
绕过客厅的桌子,骆开远一把将电话线扯掉“瞧!这不是解决了吗?”
他可不容许有闲杂人等来扰乱他们的快乐时光。
“铃铃”咦?见鬼了,电话线不被他拔掉了吗?
“亲爱的,是你的手机在响。”白芊芊指指一旁的玻璃桌。
“真烦!”他没好气的抓起手机,看也没看便想把电源切断。
“那么努力不懈的想找到你,说不定是杜总裁喔。”甜甜的声音让他停住手上的动作。
他看了小小的屏幕一眼,耶?果然是杜浩天的电话号码。
唉!这男人也未免太积极了吧,叹口气,他无奈的按下通话键。
“你很忙嘛?”杜浩天的声音比北极还冷。
“没没有啊!”“那还不快来上班!”
骆开远瞪大眼瞧着挂在墙上的时钟“总裁大人!不好意思,现在才六点半耶。”
杜浩天愣了一下,难怪他在饭店一直睡不着,原来是时差还没调过来,也罢,反正他现在只想赶快看到那份合约。
“谁是老板?”
“当、当然是你。”骆开远的心在滴血。
“有老板上班,员工还躲在被窝里偷懒的道理吗?”
“可是”他百般不舍的将眼光留恋在怀中的人儿。
“没有可是,限你在半小时内出现在我眼前,否则别说是现在,我保证你以后都会因为忙于公事而无法再享受快乐时光。”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男人的脑袋在想什么。
“遵命!”
轻轻放下爱人,在她偷笑的脸颊上深情的一吻后,骆开远忍着下腹的痛苦哀怨的转身往卧室换衣服。
纽约
在一座高级的花园洋房里,情报贩子哈维坐在游泳池边的白色躺椅上,一边看着手下们刚呈上来的一叠资料一边拿起雪茄。
站在一旁的渥克讨好的替他点火“老大,是不是要我们马上去抓那名骇客?”
“对啊,这点小事根本不需劳驾你出马。”一旁的杰夫也附和着。
“你们知道那名骇客是谁吗?”
“嗯!不知道。”渥克呆愣了一下,随即又似乎想到什么“不过资料上不是有说,他的居住地应该是在台湾。”
“你是猪啊!”哈维恶狠狠的咒骂着。
“对不起,可、可是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渥克被骂得有点摸不着头绪。
哈维拿着雪茄的手开始颤抖“你知道台湾有多少人吗?”
见同伴有难杰夫好心的想帮忙,虽然充其量他也只知道那是个小岛国。
“应该只有几万人吧?”凭老大的势力要把这些人的背景资料查清楚,应该不是件难事。
“我怎么会养了你们这群笨蛋!”重重捶了一下椅子,哈维的眼冒出两团火球。
“把这里头的字仔细看清楚!”他把资料的最后一页撕下扔到地上。
渥克怯怯的将纸张拿起,杰夫跟着把头凑过去,两人的嘴随着看到的内容而逐渐成大大的o字型。
“什么!两千多万人?”他们同时为一块小小的蕞尔之地,居然能挤那么多人而惊呼着。
渥克面露难色的说:“老大,那我们该怎么办?”
“哼!我当然有办法。”吐出一口烟,哈维在脑海里计划着。
在得到杜氏科技的军事机密保管系统被人入侵并窃取所有资料后,他便马上动员大批手下追查这名骇客的下落,如今好不容易买通fbi的人取得这份机密文件,要他放弃这大好的赚钱机会门儿都没有。
“你们两个听着。”他用手指轻轻敲了下雪茄。
“老大,你有什么吩咐?”杰夫迅速托起手,把欲落地的烟灰接住。
“等会你们随即动身前往台湾。”不理会手下疑惑的眼神,抽口雪茄他继续说:“我要你们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在杜浩天的身边,注意他和什么人接触,并随时向我报告。”
“老大,为什么要这样做?”杰夫终究忍不住心中的疑问。
“中国人有句谚语,借力使力有没有听过?”
“什么是谚语啊?”头脑简单的渥克这下更迷糊了。
“笨蛋!”哈维为之气结,让他们学中文全都白学了!“你们忘了杜浩天这回去台湾的目的,无非也是为了要追查骇客的下落,所以你们跟着他只要他找到人,我不就省了找人的工夫。”
恍然大厝的杰夫佩服的说:“老大真高明!”
哈维骄傲的抬高尖下巴“废话!不然怎么当你们老大。”
游走于黑白两道多年,他能因贩卖双方机密情报致富而不被挟怨报复,靠的就是他那狡舍邪恶的头脑。
“反正只要那名骇客一现身,我们便抢先一步将他掳走,到时还怕拿不到那份军事机密吗?”想到已经有人愿意出高价买那些机密,他的神情多了份贪婪。
“达令!”一个戴着太阳眼镜的金发美女从屋里走出“人家穿这样好不好看?”
她狐媚的弯腰展示着身上的泳衣,只见那小一号的白色比基尼几乎快包裹不住她那雄伟浑圆的双峰。
“哈、哈!好看!真好看!”哈维色迷迷的一把将她揽到腿上,正想把手探向那诱人的酥胸时,他瞄到一旁口水早已流满地的两人。
“你们还有事吗?”
“没、没有!”杰夫赶紧擦去嘴角的口水,顺便推推眼珠子快掉下来的同伴。
“那还不快给我滚到台湾去!”两只不识相的猪。
“是老大!”两人惊慌的同声回答后,便迅速消失在游泳池边。
审视着旧合约书和有关孟琳设计过的程式资料,杜浩天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你竟然有胆把一个这么难得的人才从杜氏踢出去。”
打个大哈欠,正想偷溜回家的骆开远吓得缩回脚步“报、报告总裁大人,不是我狠心,是那冰棒脸的交货速度实在太慢。”
“慢又如何?”他一直是个惜才如命的人。
原本还颇在意那晚孟琳把他推下游泳池的事,但在知悉她所设计出的几种特殊程式皆是业界啧啧称奇的精密软体后,不知是因为爱才还是私心作祟,他对她的怒意竟不知何时已消失殆尽。
“可是她不但慢,还很龟毛耶。”
“你上次说过了。”放下手中的资料,杜浩天将头缓缓抬起“我倒觉得她是精益求精。”
骆开远边苦思着借口边拿卫生纸猛擦冷汗,他开始觉得这个如意算盘有点难打。
隔着开启的们缝,他忽地瞥见门外的电梯,灵机一动他眉开眼笑的把卫生纸揉成一团随手一扔。
“你瞧,那直达顶楼电梯的视网膜辨识系统,就是她蘑菇了一年才交出的。”他刻意将门缝推大。
“你应该知道,那系统是杜氏科技目前最重要的内部防护之一。”杜浩天冷冷的站起身。
“知道啊。”废话,不然他干吗花大钱请孟琳来设计,当然那时为了追求身为业务的白芊芊也是原因之一啦。
“你更应该知道,我是个重视才能胜于一切的人。”杜浩天冷冷的身子闪过办公桌。
“咱们从小穿同一条内裤长大,你的想法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既然如此你还能擅作主张把她解约。”他冷冷的身子在皮椅旁停住,把碍眼的一团白色物体捡起。
惨了!没事干吗自已搬了个大石头砸脚啊,骆开远痛苦的呻吟着。
“没、没有啊,是她自”
“第一、别跟我说是她自愿放弃的。”冷冷的身子来到他旁边,强扳开他紧缩成拳的手把那团卫生纸塞入“第二、你的公德心依然薄弱得令我难以接受。”
愣愣地将垃圾塞入口袋,忘了要例行性大笑的骆开远终于知道哑巴吃黄连的滋味为何。
看来,现在即使他说实话肯定都没人会相信了,深吸口气他为自己多舛的命运祈祷,打算把孟琳自愿解除合约的事全盘托出。
“其实我是骗”像个做错事的好宝宝般,他低下头嗫嚅的开口。
“假如没有你从中作梗的话,她应该会是军事机密保管系统的设计成员之一。”没注意到他说话的杜浩天,转身坐在会客用的沙发上静静的说着。
而那系统说不定就不会如此轻易遭人入侵了吧?他的语气多了份私心的惋惜,或许他还能因此早一点认识她,而不是在那样狼狈的情况下。
提到这件事骆开远就有气,忘了原先的忏悔,倏的把头一抬,他咬牙切齿的说:“对啊,由孟琳来设计,我相信那可恶的骇客铁定碰壁。”
原先以为那名骇容会如那些情报贩子般,在黑市放出要求赎金的风声,然而刚刚向友人打探之下的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
有没有搞错!天底下居然有这么怪的人,窃取了这么个价值连城的资料后却消失无踪,不愿借此换得任何财物,这、这也未免太诡异了吧?
“你还有脸说?”杜浩天白了他一眼。
“我、我只是就事论事。”他又开始忏悔。
撇开说谎的事不说,虽然当初是孟琳坚持这么做的,但他确实没有极力挽留她,替杜氏尽到延揽人才的责任。
“骇客的事,仍旧没有下落?”杜浩天知道这句话应该是白问。
“放心,我已经派人依照国安局及警政置所提供的全国骇客资料,分北中南区全力搜寻。”这样滴水不漏的寻人法,再找不到人他也认了。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骇容,竟能把强大的杜氏给击得溃不成军,看来我们砸下大笔经费的成效似乎不大。”他的眉头微拢。
思绪至此,他快速下了决定。
“明天上午十点,请孟小姐过来一趟。”于公于私,他都希望她留在杜氏。
“喔,谈续约的事啊?”他拿起口袋里的pda,准备将时间记录在行事历上。
“不,我打算把今年杜氏的长期合约签给她。”
“嘎!”骆开远惊愕的撑大眼,手一松,刚买的新款pda就在落地的瞬间报销了。
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