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没跑、我没打算跑”她支支吾吾的说,心里却不禁纳闷,他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有侵略性?
“没跑?”黑眸眯了起来,那她刚才的动作又代表什么?
“我只是”天啊,她怎么没注意到原来他长得这么高。“我只是觉得老板的建议很不错,想快点着手研究黑玫瑰的培育。”
“嗯哼?”他闷哼一声,摆明不相信她的说词。
正当她罢工的脑袋想不出其他理由时,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赶忙从他怀抱中窜出,一把接起电话。
“芷曦,谷先生在不在培育室?”李特助的声音响起。
“在啊,你等一下。”
方芷曦回头对着谷天语,一脸惊慌。“老板,电话。”她将话筒摆在桌上,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谷天语懊恼的瞪了她一眼,便接起电话,视线仍是紧盯着她。
“什么事?”他口气阴沉,显示出心情极度不佳。
原因一,她的表现像是他会吃了她;原因二,他的欲望像是有把火在烧,却还不能对她怎么样。
只不过听完电话后,他的表情已变得完全不一样,还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有个很重要的朋友在办公室等我,今天关于黑玫瑰的研究就先告一段落。”
他的眸光盯着她,似乎正打量些什么,唇边还微微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显示他的心情极佳。
话毕,谷天语踩着愉快的步伐,转身离开培育室。
很重要的朋友?方芷曦挑起眉头,在心里猜测着来人的身分。
会被老板称做“很重要的朋友”那人的身分必定很特殊,会是谁呢?他的工作伙伴?他的同事?还是他的亲密爱人?
她瞪大眼睛,原来她刚才真的成了某人的代替品,所以老板才会像是突然发情一样,对她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行为。敢情是亲密爱人来了,所以才拿她当练习的对象?!
她呼了一口气,总算对刚才发生的事释怀许多。那一刹那,她几乎就要以为他是正常的男人,正试图勾引她而她也真的被吸引了。
顺着窗户往外看,她看到谷天语离去的背影。
他看起来还真是愉快她讪讪的想着,心里竟有一丝郁闷,在无形中一圈圈将她紧紧缠绕。
照理说少了谷天语的打扰,她的工作应该会进行得更加顺利,但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他炙热的眸光、还有他亲密的举动;这些片段一闪而过,就见谷天语将目光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
“方芷曦!不要再发花痴了!”她手拿几只玫瑰,怒气冲冲的对着自己叫嚣。
“嗅,好痛”玫瑰刺扎进手心,她赶忙松开手,任玫瑰落了一地。虽然不是很痛,但内心泛出的微微痛楚逐渐累积,逼出她的泪。
一种陌生的激烈情感充斥在胸口,微甜中带着浓浓的酸,呛得她满眶泪水。
天啊,她喜欢上谷天语了!思及此,她的心口传来刺痛。
她怎么可以喜欢上他?!他是同性恋耶!
并不是她对同性恋反感不过既然他是同性恋,自然就不会爱上她,那她还暗恋他什么劲?而且还是在谷天语“亲密爱人”出现的时候,才发现到自己对他的感情。
方芷曦捣着脸,无声哭泣,任凭泪水沿着指缝流下。
“笨蛋,你在搞什么?”方芷曦骂着自己。
“不是要色诱人家成为老板娘吗?老板是个同性恋不说,自己竟然还赔上一颗心,主动爱上人家了方芷曦你真是个笨蛋。”
她捣着脸,哇啦啦的暗咒。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情?
她不是最不认输的吗?她无奈的扯扯嘴角,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
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竟然就未战先败!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举白旗投降,好歹也得努力一下,这样才对得起自己。
她从掌心中抬起哭花的小脸,眸中再现光芒,挑战的因子在体内鼓噪,呐喊着不愿放弃。
她决定拼一下!用她聪明的脑袋、美丽的外貌,营造出一个浪漫的夜晚,来个绝地大反攻。
打定主意之后,她便拿起车钥匙,准备前往市集买一些必备品。
谷天语,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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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天语快步回到办公室里,看见一个身形微瘦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等着他。
“进我办公室谈。”谷天语带着他往里走,在见到李特助时还不忘吩咐:“我有重要的事要谈,所以不接电话、也别让人进来打扰我。”
谷天语顺手关上门落上锁,不想让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黄管家,事情办得怎么样?”一进门,谷天语马上进人正题,想知道事情发展。
打从发现自己对方芷曦的感觉很特别后,他便决定回台湾处理婚约的事,但农场的繁重工作让他分不了身,于是他便叫黄管家先处理一切。
“并不乐观。”黄管家立在一旁,一脸恭敬。“老董事长对您擅自取消婚约的事感到很生气。”
谷天语挑挑眉,并不感到意外。
“女方那边呢?”他的脸色一沉,修长的身子往沙发移去。
“赵家的反应自然也很大,他们认为婚约取消的原因,就是因为先前太尊重我方的意见,以为赵家好欺负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思忖过后,黄管家决定据实以报,希望谷天语能打消念头。
“你有接触到我那个‘未婚妻’吗?”谷天语并不回应他的话,只想知道详细的情形。
“赵家还没让赵小姐知道,他们正试图挽救这一切。”黄管家垂下头,言语间似乎有所隐瞒。
但是谷天语太专注思考,并没有发现黄管家的异样。
“试图挽救?”谷天语冷静的问道,心里大概已经猜到赵家会怎么做。
“赵家提出更丰厚的条件,他们愿意再提供一大片上地作为赵小姐的嫁妆,希望能借此拉近两家的关系”黄管家尽责的报止日。
“然后再叫我接手赵家岌岌可危的事业,好让那几个不成材的纨绔子弟坐享其成?”谷天语了然的说着。
商业联蝈的背后必定带有互利的目的,他一直认为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只是现在,他已有不同的看法。
“我爸说了什么?”谷天语问道,知道父亲必定有其他想法。
“老董事长希望您能再想清楚,否则他会收回您手中的权力。”黄管家据实以告,这对父子的脾气他很清楚。
“那你说了什么?”谷天语面无表情。
“我提醒过老董事长,说您是唯一的继承人,如果老董事长收回权力的话识会把自己累死。”黄管家看了谷天语一眼,继续说:“况且,您也不会太在意。”
谷天语微微扬起笑,就知道自己没交代错人,只有在谷家待了十年的黄管家,才了解他们父子俩的脾气与个性。
回过神来,谷天语敛下笑容,注意到黄管家的眸光有些闪烁。
“你有事瞒我。”他语气平淡,但显得认真。
黄管家先是一怔,而后像是松了口气。“请谷先生记得跟老董事长说,是您逼我说的,不是我主动提起的。”黄管家垂首说道。
“我会跟他说,是我用你下半辈子的薪水逼迫你的。”谷天语点了点头。
“谢谢谷先生。”黄管家微微颔首。“赵小姐近期内会来辛巴威一趟,他们应该不会再保持沉默,将有所行动。”
黄管家开始叙述最近在台湾发生的事,这让谷无语明白,接下来在丰巴威的日子,将会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