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公司一如往常运作,只是大家都发现到不同以往的异样情况。
老板身旁竟多了个“未婚妻”而方芷曦则惨白着一张脸,红通通的眼睛像是整夜未眠用中得像颗核桃。
赵映燕待在谷天语的办公室里,两人有一搭设一搭的聊着,敏感的她发现到,他比之前更加冷淡了。
“那女孩”赵映燕咬了咬唇,还是问出口。今早见到那个女孩,但她不若昨天初见时那么有活力,整个人像是被掏出了灵魂。
“我不想谈她。”谷天语截断她的话,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方芷曦的事,但脑中还是不由自主闪过她哀伤的眼神。
是假的!是假的!她的哀伤不是真的。
但他的心疼却是真的,为此他感到愤怒不已。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没多久方芷曦便冲了进来,她身后则是一脸无奈的李特助。
“谷先生”李特助无奈的望向谷天语,他并不是不想拦住方芷曦而是他觉得若能让方芷曦早点认清事实真相,也是件好事。
谷天语静静凝视着方芷曦,她那憔怀的样子,几乎要揪痛他的心。
谷天语示意李特助退下,但仍在屋里的赵映燕却不知所措,心里想着早知道就让靳严跟进来,因为他总是知道该怎么办。
“有什么事?”谷天语垂首,目光紧盯文件夹,深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会忍不住想将她拥人怀中。
“你有未婚妻?”方芷曦单刀直人的问,她一向不是个迂回的人。
“你有眼睛,自己看。”谷天语连头也不抬,执意不肯看她,他的眼角望向桌上那台数位相机,那里头曾记录着他们俩的美好回忆,但也是戳破他们甜蜜恋情的重要工具。
方芷曦捣住唇,眼眶传来一阵热辣辣的刺痛感,泪水就这样串串滑落,无声落人心田。
“这算什么?”方芷曦不想就这样算了,他是第一个闯入她生命中的男人,如今输得不明不白,她不甘心。“吃干抹净,就什么都不认帐了吗?”
像是踩到他的痛处,谷天语霍地站起身,似乎再也忍不住了。
“别再装出一副你是受害者的样子,如果你肯诚实一点,事情的发展不会是这样。”谷天语握拳,失控的喊。
“我哪里不诚实?你别乱捆我帽子。”方芷曦红着眼不想再默默忍受。
谷天语咬牙,内心挣扎不已,他望着数位相机,考虑要不要拿它朝方芷曦的脸上丢过去。只是他很清楚,只要相机一丢出去,他们两个就彻底结束了。
“把话说清楚!”方芷曦逼近一步,来到谷天语的办公桌前,两人隔着一张桌子怒目相向。
“别逼我让你难看!”谷天语还想再忍,不愿说出事实。
“你什么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方芷曦却仍不放弃,执意追问到底。
谷天语的胸口急促起伏着,最后像是下了决心,他弯身拿起桌上的相机,直接将那段录影画面拿到她眼前。
方芷曦愣愣的看着萤幕中的自己在一个月前与王同说的玩笑话,胸中原本高涨的怒火已浇熄大半,她知道他误会了。
“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方芷曦顿时软下声来,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深怕他不信。
但,他的确不相信。
“你怎么不再继续吼?再吼啊,你刚刚说的那么义正辞严,还说我始乱终弃,但你压根就不怀好意,一开始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那什么该死的同性恋、有情调的晚餐,全都是你的计划对不对?”
他的声音逐渐加大,一步步朝她进逼,最后那几句话几乎震破了她的耳膜,让她失神跌坐在沙发内。
方芷曦怔怔的捣着耳朵,耳朵旁回荡着他指责的话语,脑海中重复播放他用愤恨的黑眸瞪着她、怒气冲冲朝着她吼的画面。
是!她一开始的确不怀好意,的确是冲着他的钱来的,只是 那些因素在两人交往之后,就全被她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她觉得很抱歉,一时哑口无言,她甚至无法对他解释,当初录影画面里的她的确曾经处心积虑的想接近他。但那只是一开始,只是一开始啊“方小姐”
随着一声温柔的叫唤,一双柔滑的手,正轻轻的摇晃着她。
方芷曦抬起头来,望进一双温柔的眸心中,是他的未婚妻!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孩。
方芷曦不想把无辜的她扯进来,于是轻轻挥开赵映燕的手。
不是她不领情,而是在这个时候,她不想要其他人多余的同情。
“有未婚妻的事,你存心瞒我?”她回眸,盯着一脸阴沉的谷天语。
“你存心耍我,我为什么不能跟你玩玩?”谷天语话说得决绝,不想让自己再有一丝一毫心软。
她眸中最后一丝希望的火光,因他的残酷话语而熄灭。
“好”方芷曦的嘴角浮现一朵笑容,却心酸的让人想掉泪。
“那我回去工作了我没被开除吧?”方芷曦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临到门边,又回身问了一句。
“没有。”迟疑了许久,谷天语闷闷的说。
他在心里说服自己,留下她是因为温室的工作流程就属她最清楚,而不是因为还想再见到她。
“谢谢。”方芷曦骄傲的扬高下巴,不再让自己看起来像只战败的公鸡,即使她的确输了。
谷天语颓然坐下,像是打了一场硬仗般显得筋疲力竭,而赵映燕只是默默坐在一旁。
她看到刚才发生的事,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跟另一个女人有着浓烈的情感,但奇怪的是她似乎没有不高兴的感觉。在之前的饭局里,她几乎没见过他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对她这个未婚妻,他也只是维持一惯的冷漠,两人就好似陌生人般。
是不是该成全他们呢?
而且最近她脑海中,谷天语的身影已淡了不少,反而时常会想起靳严,想到他们这阵子的相处。还有当他听到她提及她有未婚夫时,那带着忧郁的眸光他对自己也会有这样激烈的感情吗?
她爱的人,真的是谷天语吗?
她想嫁的人,真的是他吗?
那么,靳严呢?
在送她到达辛巴威之后,他就会回台湾肥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思及此,她的心口竞传来一阵阵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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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卉培育室里,方芷曦正替玫瑰做“嫁接法”试图培育出产值更高的特殊花色。
自从把事情讲开之后,方芷曦潜藏的骄傲让她很快就恢复笑容至少在人前是这样的。
她需要这份工作需要这份薪水,但是她不想再看到他。
她大半的时间都会躲在培育室里,当确认过谷天语不在温室时,她才会到温室工作,所以三个礼拜的时间过去,他们都没有见到面。
她虽然有笑容,却关起心门,不想、不见、不听任何关于谷天语的事,所以她也不知道谷天语的未婚妻竟一声不响的回到台湾。取消婚约的事。
她只是努力的工作,让自己的生活有确切的目标。
纵使夜深人静时,她的脑海里还是会回荡着他所说的无情话语。
你存心耍我,我为什么不能跟你玩玩?
“噢”她惊呼了声,将被玫瑰刺到的食指放进唇中吸吮着,啊这就是分神的结果。
原本微乎其微的痛,竟无边无际的泛开,让她的嘴角牵出一抹晦涩的笑,刹那间,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酸楚,只能任眼泪滴滴落下,想借此洗涤心中难以言喻的苦楚。
她从来就不是爱哭的人此刻却像个孩子般无助的落泪,止也止不住,满腔无处发泄的痛楚就像利刀般,一刀刀划着她的胸口。
“哭什么哭?”方芷曦捣着脸对自己吼,却还是止不住泪流,纤细的肩膀因哭泣而抖动着。
培育室的门被推开,发出一道细微的声响。
闻声,方芷曦赶忙抹去泪痕,猜测着来人该是一直关心她的李特助。但才刚抬起头,原本擦干的泪眼又再度涌上一层水雾。
不是李特助,是他!
她垂眸,转身来到工作台,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可怜兮兮的惨样。
谷天语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她转过身,摆出一副对他视若无睹的模样。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是这样。
她竭尽所能的避开他不愿见他。工作上,她找各种合理的借口,避开两人见面的机会;私底下,她也宁愿搬回那个有可怕鼾声的员工宿舍,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该庆幸她识时务,高兴她终于不再对他存有任何冀望、终于对他冷淡、对他死了心,不再主动接近他但为什么他的心却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一样?这不是他要的吗?
她主动避开他,可他却开始想念她。她表现得愈若无其事,他的火气就愈大;她笑得愈甜腻,他的心就像有把火在烧。
每次怔怔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时,他心里都在挣扎,挣扎着要不要把她拉回身边、把她拥回自己怀里?
随着时间过去,他逐渐明白自己对她的渴望,已深植骨髓。
他不要一段不纯粹的爱情,她爱的若是他的钱,那他宁可不要这段感情;但想放,却又放不下,只能任由自己在天秤两端徘徊不已。
不过李特助提醒他,说方芷曦快要离开辛巴威了,因为她外派
到此地的时间只有两个月,若没有意外的话,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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