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严厉地逼供。
“没什么可说的,你想要听什么?”虽然衣领被她扯住,但是他却像是个无赖的犯人,坚不吐实,还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拿着杯子继续喝了一口牛奶。
“听什么?你昨夜跟那只‘黑色蜘蛛’在房里做什么?”杜芯宜瞪着楚昊,她苦思一夜得不到结论的问题,现在就要揭晓了
“黑色蜘蛛?我房间里有蜘蛛啊?”楚昊被杜芯宜满脸杀气的样子,瞪得直发寒。
“少废话,就是那个女人。说!你跟那个女人在房间里做什么?”杜芯宜目露凶光,活像个横行霸道数十年的江洋大盗。
“噢,你是说林宝虹?我们没做什么呀!”
该死!楚昊又装出他天字第一号的无辜表情,看来不动用大刑,他是不会招的了。杜芯宜既决心要他招供,必须动用世界无敌冷酷的极刑冻结他!她放开楚昊的衣领,转而攻击他的食物。
“天啊!你”楚昊还来不及说完话,他桌前那份烹调半小时的奶油蘑菇玉米浓汤就完完全全地沦陷在杜芯宜的嘴里。
她满足地放下碗盘,抹抹嘴上的奶渍,再一次逼问着。“说!你昨天跟那个女人在房间里做什么?”
为了保住桌上那片小小的大蒜面包,不至于到全军覆没的场面,他只好回答。“我没有做什么呀她跟我要一个相框,我不给她,然后她就大吵大闹,我最后拗不过她,只好给她了这样有什么问题吗?”楚昊心虚地随口编了个故事。林宝虹毕竟是有头有脸的大姑娘家,她求欢不成,死赖在他身上的糗事,总不能照实地对当记者的杜芯宜说吧?要是传出去,林宝虹才真是无脸见人!
“是这样子的吗?”杜芯宜熬了一夜思考的问题,答案竟然大爆冷门?只是要个相框那她用词需要如此暧昧吗?
她仔细地回想昨夜偷听到的对话。头脑在转着,肚子也不能空着,一眨眼的工夫,杜芯宜又抢走了楚昊的大蒜面包,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你你”楚昊对于仅存的早餐救援不及,只能干瞪着她粗鲁地吞下他好不容易烤好的美食。
“只是要个相框,用语竟然这么恶心,楚昊,你没骗我?”
“真的是这样而已”他无心地应着。楚昊看着食物在一瞬间像变魔术般消失了,不禁大大佩服杜芯宜,个儿这么小,竟然可以一次塞下这么多东西?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啊!“不然你以为如何?你以为我和她在房里会做什么?”他突然反问道。
“我以为?”杜芯宜冷不防被反将一军,一下子不知如何应对。
“我哪管那么多!反正你们一定是做ài做的事。”话才出口,她马上后悔了,楚昊一脸暧昧的表情,净是瞧着她火红的脸蛋。
“噢,那你昨晚为什么拆我房门?”他故作正经地询问她,极力忍耐想要捧腹大笑的冲动。哈哈,这招叫“吃车抽包”你就快要山穷水尽了。
“我拆你房门?哪有,我只是路过,不小心跌了一跤,然后我怎么知道你房门那么脆弱呀,一下子就被撞破了。”她心虚地扯了个大谎。这个不充分的理由,即使说给体大无脑的大象听,大象还不相信呢!
“是这样子的啊!那下次我装上铁制的房门好了,就不会那么脆弱了,随便跌一跤就会撞破。”楚昊佯装正经地回答她,而肚子里早已笑翻了。
这个男人真是坏心,明明知道我偷听,躲在肚子里窃笑我就算了,还一脸假正经的模样,摆明要看我出糗!
杜芯宜被挖苦到如坐针毡,满身发麻的地步,她只好努力地转移话题。“那‘蓝色海豚’呢?怎么没看到啊?”杜芯宜没头没脑地发问着。
“什么海豚?又是哪个不幸的女人被你这样称呼啊?”楚昊歪着头饶富兴味地问着。
“就是在停车场,还有在画廊里,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女人呀!”杜芯宜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哦,你是说小鹃?她回美国去了。”
“你很花心哦,一下子是什么鹃,一下子又是什么虹的。”杜芯宜拿着面纸抹了抹脏兮兮的嘴巴,似是而非地数落着楚昊。
“你很坏心噢,一下子叫什么海豚,一下子又叫什么蜘蛛。”楚昊机灵地马上回嘴。
“先生,你泡女人行,回嘴也不赖嘛!”杜芯宜讥讽着楚昊。
“小姐,你吃东西厉害,偷听技术却有待改进哟!”楚昊这一招强势,马上就把杜芯宜逼得进退维谷,她的小脸上浮现一阵青一阵白,他得意地瞧着她。这次“将军”了吧?
“楚昊,你一定要挖苦我才高兴啊?”杜芯宜垮着一张脸,悻悻然问道。
“我哪有?”他耸耸肩、摊了摊双手回答。
可恶,他又拿出那套无辜的台词出来,绝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杜芯宜别有心机地绽开今天第一抹笑容,亲切地问道:“楚昊,那个林宝虹跟你是什么关系呀?”
嘿嘿虽然斗嘴无法占上风,但是一搬出记者的实力来,杜芯宜可是打死不让贤的。
“我跟宝虹?呵呵,平常朋友。”
楚昊想要轻轻地带过这个话题,可是杜芯宜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什么小鹃的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今天一定要把这些名女人和楚昊的关系问个清楚才行!
“小鹃?喔,我们是大学同学。”他又是一笔带过。
“哦,那白玛钰跟你交情又如何呢?”杜芯宜不让楚昊有喘息的机会。
“白玛钰?我跟她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哪来的交情?你从哪里听来的?”楚昊奇怪地反问着。
“嘿,我是记者,可是无所不能地偷听消息。楚昊,再问你一个人,莎莉史翠佛,这总该认识吧?”
“莎莉跟我是在瑞士认识的,我们是常常来往的好友。”楚昊站起身来,将手插入口袋,叹了一口气回答着。
“那唐蓉和程好环呢?听说你们的恋情从不超过二十九天的啊?”杜芯宜固执地逼问着,她得好好地认识认识楚昊这个人,这个远看似谜、近看亦是谜的男人!
“小姐,别用记者的口吻来逼问我,你是来我家度假的吧?应该不是来调查我的罗曼史的吧?”他警觉到杜芯宜话锋愈来愈尖锐,他开始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精明的女人,在心底喘了一口气,怎么他一直忽略了她是个记者的事实呢?
“没什么,你别穷紧张,随便问问而已。”
“你是什么‘日新时报’的记者,对吧?”楚昊像是在思考什么般,用手指敲着下巴,对着杜芯宜问道。
“对、对呀,那又怎么样?”她心虚地应着。这下子火烧屁股了!难道他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不行、不行,她一定要打死都不承认。
“你是叫做杜芯宜没错吧?”楚昊以略带怀疑的眼神直盯着她看。
“是啊,怎么了?”死楚昊!烂楚昊!跟他生活好歹也有几天了,竟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过,他的语气似乎有点儿求证的意味
“这是今天的头条,你看看吧!”他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报纸,翻到某一页,递给杜芯宜。
“什么头条?”她好奇地接过报纸,努力地找寻庞大的黑色粗体字——
画界才子楚昊,报界美女杜芯宜,两人同居!
“什么?”杜芯宜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的名字怎么会上头条?
“你看,我们的事都上报了,我跟你‘同居’,现在我们都翻不了身喽!”楚昊淡淡地说道。
“难道老编利用我?”杜芯宜不禁回忆起当初郑靖祥要求她专职调查时的谈话但是不对啊,郑靖祥并没有叫她住到楚昊家,光凭这点,就知道郑靖祥并非存心设计陷害她,故意叫她住在他家以造成轰动的头条新闻。可是,她住在他家的事又怎么会闹得满城风雨呢?
“喂,楚昊,你怎么还这么镇定呀?”她看到他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奇怪地问着o
“镇定?我镇定吗?小姐,这次是真的闹得满严重的,不是开玩笑的,我看画家协会的人一定要冻结我几个星期了。”唉,每次一闹绯闻,就会被冻结个几天,这次比较严重,可能会被冻结个几星期。
“可是记者们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难道他们在你家附近架设望远镜?”
“嘿,把别记者说得那么全能。这里的保全措施是他们怎么钻都钻不过来的。至于消息走漏,我看大概是她说的吧!”楚昊走近杜芯宜僵立的身旁,指着报纸上的某一小行,上面写着:
据某位可靠女子所说,她昨晚拜访楚昊的家,发现一名穿着睡衣的女子走下楼来。虽追问楚昊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楚昊并未承认与此女有任何肉体关系,只说他与此女是朋友,而她只是暂居于他家而已。根据这名女子指出,与楚昊同居的女人叫做杜芯宜,而根据本报的私下查访,发现杜芯宜就是“日新时报”记者
“是‘黑色蜘蛛’?”她惊讶地失声叫道。
奇怪,楚昊初看到这条新闻时不是还在进食吗?怎么没有气得喷饭啊?他真是冷静到令人咋舌!
杜芯宜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雄伟挺拔的英俊男子,她忽然发现,他有种过人的气质,他似乎总是临危而不乱,反而更理智、更冷静,处处显现大将之风。这个画界才子,潜力的确是无可限量呀!
“你在看什么?”楚昊在不知不觉间凑近住心宜身旁,温柔且专心地注视她。
杜芯宜一惊,略回了回神。“喂,你”眼看她又要泼妇骂街了,楚昊迅速而准确地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我总是偷袭得到你。”他一边顽皮地说着俏皮话,一边开心地玩味着杜芯宜羞红的神情。
哎呀呀,母老虎要发威了,快,架式摆好,准备开溜!
“楚昊,你欺人太甚!”她怒气冲冲地骂道,脚步不停地提气直追。
夏日温暖的阳光些微地洒落在屋内,两个人影像大孩子般地追逐嬉闹着。忽尔一阵凉风轻轻拂过,庭园里的郁金香也随风散发出淡然的香味,却完全不同于前几日般的浓郁了,这个星期过后,秋高气爽的秋季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