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同性恋,”庄醒思低着头沉重地说,其实她憋笑憋得快抽筋了,但她还是很努力地保持忧郁的样子。
庄醇思的反应是瞠目结舌。
庄醒思的目的达到了。她知道小哥是全家最容易上当的。
“小思,这一定是你一时的迷惑,等你真正遇到真命天子时,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庄醇思勉强笑道。天哪!早知道四个女孩长久以来住在一起一定会出事的,这下可好了。
“没用的。”庄醒思阴郁地说。
“即使如此,你还是得回家一趟。”另一个男声从大门口处传来。
“二哥!你怎么来了?”完了!这下绝对会被抓回家了。她二哥总是能猜透她的心思,他根本就是只狐狸。
“哟!我亲爱的妹妹一年才回家一次,我能不来护驾吗?”庄醴思笑道,眼里净是了然。?
一看戏唱不下去了,庄醒思马上露出本性“我才不要回去!”
“恐怕不行,年满二十岁的人都要回去参加聚会,这是会里的规定,你已经逃了三年了,今年爷爷无论如何都要你回去。”
“聚会?说得好听,根本是相亲大会吧!假公济私。”庄醒思气呼呼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何况今年新上任的会长也要“相亲”所以你更应该回去了。”
“他相他的亲,干我鸟事?”
“当然干你的事,会里的每个女子都有可能是将来的会长夫人呢!”虽然这对庄醒思来说堪称不可能的任务。
“香蕉个芭乐。”
“这种话你最好不要在爷爷和爸妈面前说,不然你维持多年的温顺乖乖女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一旦毁了,她就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悠哉地过活了,连带他们这些哥哥也会被爷爷指责为没有尽到兄长的“督导”责任。
“可不可以不要回去?”
“可以啊!”庄醴思笑意盈盈。“等你问过爷爷就可以。”?
逃不了了,她注定要回去参加那场相亲大会了。
那种场合根本就是一堆男的和一堆女的互相看来看去,看对眼了,就火速结婚,简直比买猪肉还要干脆。
“小思,走吧!”庄醇思无奈地看着妹妹。
哼!那个设下这个规定的人就不要被她逮到,否则她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可恶,是谁规定参加聚会一定要穿旗袍的?是哪个白痴擅自决定的?她恨死这种装扮,更后悔没有杀了那个造型设计师,然后畏罪潜逃——尽管那造型师是她亲爱的表姊。
要不是她以死相逼,她的装扮绝对不只如此,还会加上一个大浓妆。光是这身装扮,她就不敢出去见人了,如果真要她化妆,她一定会把每个看过她的人的眼睛统统挖出来。
而现在,她只能很悲情的躲在院子里的阴暗角落暗自诅咒。如果不是哥哥们严禁她说粗话,她早就跑到宴会上去大骂三字经了。
也许她真的该认真考虑和这个家脱离关系,以免哪一天被卖了都不知道。
突然,她发现院子里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她皱起称不上秀气的眉。
“谁啊?”真不识相,没看见她正在烦吗?凑什么热闹嘛!
原本想站起来骂人的,但想到自己一身可笑的装扮,她立刻很没志气的放弃,打算从小路溜走,以免被人耻笑。
当她趴低身子,打算从草丛中的小洞钻定时,腰肢竞被一双怪手抓起,然后她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噢!老天,她庄醒思这辈子还不曾离地面这么远过。
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她好心把这里让给他,他竟然还这样对她,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
她想开骂,可是却做不到,因为她有严重的惧高症。
“喂!你、你要不要考虑先放我下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贼?”对方的声音冷得有如来自地狱。
庄醒思这下更加确定自己离死期不远矣。
等等!他说什么?
贼?
居然在她的地盘上喊她贼?
庄醒思的肾上腺素急速上升,哪还顾得了死不死的,她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的。被人当成贼,还极有可能穿成这样死去,她死也不会瞑目的。
“谁是贼?你给我睁大你的小眼睛看清楚,贼会穿这种小丑装来偷东西吗?”她气愤地拉拉一身紧身高腰旗袍,简直气到不行。
想不到这地狱使者竟然回她一句“掩人耳目。”
“掩个大头啦!我干嘛在自己家里掩人耳目?我看你才是贼,而且还是个鬼贼!”她被举得更高了,那人似乎是想借着路灯看清她的长相,于是她叫得更大声了。
“啊——救命啊!摔死人了啦!”庄醒思慌乱地摆动长手长脚。
那人似乎觉得很有趣。
“你怕高?”他箍紧她的腰,像抱小娃娃似的晃来晃去的。
“哇——你,你不要动——”她尖叫,双手挥啊挥的,想抱住他的脖子以免跌死,可惜他的手很长,将她抱得离他太远。
“你安分,我不动。”他的每句话都很简洁。
庄醒思闻言,立刻停住不动,差点连呼吸都停止。
那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听话,将高举的手稍稍往回缩,将她抱在怀中,不过仍没放她下去,怕她溜了。
“喂!你到底要不要放我下去?”她的语气中饱含恐惧,深怕他一时心血来潮,又拿她当哑铃来做运动。
看来他不只是个贼,还是个精力过剩的贼。
哼!要是让她知道他是谁,她一定会报仇的!
男子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眯起眼盯着怀中的女子。
“这是你家?”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怀疑。
“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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