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们家门口撒野,老大要进门时从背后偷袭,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不去。”
“放肆!全给我不去。”墨忍风出声制止。
手下们这才一一住了口,愤愤不平地离去。
门关上后,室内只听得见时钟滴答滴答响的声音,恬羽泪眼迷蒙地望着墨忍风,心在淌血,难过又无措,没想到事情是因她而起,就算她说一万次对不起恐怕部不够!
“怎么不去睡呢?”墨忍风轻喟,手背轻拭过她满是泪痕的颊。
“为什么受了伤却不告诉我?我希望受伤的是我,不是你”她说着:心痛的泪又滚了不来,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墨忍风又拭去她的泪,他这辈子从没想过有个女子会为他而哭泣,心不禁为之撼动。“我不要你担心。”
“你以为瞒过我一晚,天一亮就把我送走,我就永远也不会发现了,对吗?”她摇头,不依地哭嚷。
他能说什么?不,他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想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她也伸手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伤心地问:“我真的天一亮就得走了吗?”
他痛苦地点头,揉着她柔软的发。
“我们可能永远没办法再见面了。”她哭着。
“我知道。”
话到此,两人都沉默了,她低泣,他紧拥着她,直到两人心底都正视了这样的事实。
“我们在电脑加装摄影机和通话的麦克风好吗?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到彼此了。”她拾起脸请求他。
“什么?”他捧着她晶莹的小脸:心底欣喜。“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我永远不要失去你!”这是她这生中最强烈的希求。
墨忍风一瞬也不瞬地凝视她,顷刻间他和她的心全然的密合,他们触碰到彼此心灵最深、最真的地方。
“如果你知道我答应了什么条件才把你送回去,说不定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无奈地低喟。
她唇上浮起一丝凄美的笑,对他摇头。“别人看我是老大的女儿,从来都是养尊处优的过日子,但没有人知道,我其实只是我,一个想被爱、也想爱人的小女生。虽然你是老大,但在我眼底你也只是你,老大的事,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只要我有呼吸的一天,我都要爱着你。”
他听着她深情的表白,心折不已。“你真的是个天使,我一个人的天使。”他紧紧地拥抱她,深情地吻她,让她灼热的感情烧融他向来坚冷若冰山的心。
“今晚,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不要走吗?”
“不走,我陪你一起等待天亮。”他温柔地在她耳畔说,尽管两人心底苦涩,未来是个“无解”可他们确实拥有彼此的真心,这比世间有形的财富、名利更值得珍惜。
这一夜,恬羽倚偎在墨忍风身畔,和他共躺在他的床上,两人都没有入眠,默默地倾听彼此的心跳,任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直到蒙蒙的晨光穿透窗棂迤逦进房里,窗边的树景由灰涩转而清晰,刺痛两人的双眼。
“为什么才一下子就天亮了?”她神情凄然地说。
“没有人留得住时间。”墨忍风轻抚她凝起的眉。
她更倚近他,闭着眼睛,不愿去看天色,直到门外传来无情的催促声,迫使她非得面对现实。
“老大,华帮那个阿捷来接人了。”手下在外头通报。
“知道了,叫他候着。”墨忍风沉沉地发出命令,这一刻终究是来了!
“我不走。”恬羽忽然执拗起来,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别这样。”他心里难过,侧身将她拥进怀中。
“我不走,我不走”她摇头,颤抖地摩挲他的下巴,满眶的泪雨纷飞。
“嘘别哭”他拥紧她,只盼抚平她的情绪。
她更紧密地倚偎着他,拉不他的头,青涩却深情地吻着他,懵懂之中她着急的想要留住些什么。
他身子一阵紧绷,痛苦掠过他的眼底,交缠的肢体擦出无可收拾的火花,他让她柔软的身子触动了他的渴望。
“爱我,爱我”她低喃,不要就这么与他分离。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紧绷地问,呼吸变得灼热。
“我要你爱我。”她悲伤地请求。
他低喟,捧住她柔弱的小脸,沉痛地吻她颤抖的唇,手臂绕在她的腰际,将她嵌进自己怀中,艰涩地告诉她:“我们或许没有未来可言。”
“我知道,但我们拥有此刻。”她说得肯定却痛苦。
当不,他深切地吻她,她身上的衣服落到地上,晨光照在她纤白如雪、剔透如玉的身子上。他更炽烈地吻她,爱抚她犹如艺术晶般的身子,亲吻她圆润胸前动人的珠玉,除去所有障碍,狂热地占有她。
两人急迫地交出自己,神魂交缠,疯狂地喘息,尽管心底仍有诉不尽的浓情,说不完的蜜意,至少他们仍共同拥有这美丽的曾经。
狂野过后,她心悸地瑟缩在他的身边,他无限爱怜地亲吻她。
门外又传来手下不解风情的催促——
“老大”
“知道了。”墨忍风不耐地阻断手下的话,起身坐在床沿并将恬羽拉起,领她下床,站在自己身前。她害羞地并着纤长的双腿,长发随着低垂的小脸滑到胸前,掩在酥胸上。
他无言地为她把衣服穿回身上,拉她坐到自己腿上,亲密地为她梳理微乱的发,心神已为她飞驰,没有人能像她天真如赤子,却又有诱人的娇柔与性感,教他放下不,但此刻他却不得不放下。
“去吧,你不再是我的俘虏。”他的心早已成为她的俘虏。
“你要送我不去吗?”她怯声问。
“不。”他拒绝,她立刻红了眼眶。
“你会想我吗?”她的心因不确定而不安。
他深深注视她眼中柔媚又动人的波光,温柔地说:“当然会。”
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他,他也抱紧她。
“去吧,不要回头。”他拉起她,轻声说。
她知道他的用意,他不要她为他而踌躇,可她才跨出一步,泪已成河。走出门外,她赖皮地回头看他,他就站在窗边,双眼深邃如海地瞅着她。
她的脚步停住了,再也无法往外走去。“再再抱我一次好吗?”她微弱地请求。
墨忍风的心为她碎裂,不愿见她痛苦,大步走向她,将她掳进自己的怀里,难舍地吻她,内心是难以言喻的煎熬。“不许再掉泪,身为飞鹰的爱人,怎能轻易流泪。”
这声“爱人”敲在恬羽心坎上,给了她孱弱的心许多勇气,她深吸了口气,为他坚强地抹去自己脸上的泪。
“这才乖,别让我担心。”他唇边扯了抹赞许的笑意。
“嗯。”她也挤出笑脸。他放开她,她踮起足尖,轻柔如雨地在他颊上印不一吻,转身离去。
他默默地看着她像一阵微风飘然地消失在楼梯问,胸口忽然紧窒,前所未有的寂寞占据了他整颗心。
恬羽一下楼,戴眼罩的手下和壮汉正等候着她。
“再给我点时间。”她说着,奔进自己住过的那个房间,收拾了她离家时穿的黑衣和墨忍风的白衬衫放到袋子里,才甘愿离开。
通往外界的大门开了,阿捷和一群老爹的手下就在外头。一见到她,阿捷一副英雄姿态地想伸手搂她,想要保护她,还让一群手下摆开人墙,阻隔在车子和墨忍风的手下之间,以防事情临时生变。“小姐,快上车!”
恬羽小心地避开他的手,钻进车内。
阿捷扑了个空,面色尴尬地放下手,转而对手下们低啐:“闪人了!”
手下们全上了另一辆车,阿捷一转身,想和恬羽共乘一部车,正要钻进后座好好“慰问”她,心想她一定是受惊了,她却迳自关上车门。
连吃了两回闭门羹,他感到面上无光,心想怎么会这样,他可是老大亲自钦点的内定驸马爷啊!难道老大没跟小姐提过吗?
他闷闷地一个人闪到前座去坐定,命令手下:“开车。”还不时回首去看她,愈看她是愈喜欢。这个宝贝小姐可真是美得教人心醉,他很期待和她产生恋情,他为华帮卖命这么多年,华家驸马这个头衔可是非他莫属。
恬羽不发一语地看着远去的墨宅大门,心在哭泣。
为何命运竟是如此安排?
她和飞鹰已沉浸在恋情中,却是相爱不能相守,阻碍重重,如果她只是个平凡人家的女孩,他也是个平凡人,那该有多好?
车子驶远了,她的眼也蒙胧了,但她没有让泪掉不来,她是飞鹰的爱人,绝不轻易流泪,不要他为她担心,她得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