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星眸半闭的迷醉模样差点使他等不及地剥光她的衣服,但他不愿如此潦草粗鲁,一心希望能带给她无穷的喜悦与满足。
在感受到他剥开她的衣襟后,她微睁醉眸,恍惚的看着他埋在她胸前吸吮着她已然泛红的粉色乳头。
理智在瞬间回到大脑,黑玫瑰美得惊人的脸庞猛地罩上一丝震撼。
千不该、万不该,她终是臣服在他的诱惑下!
怀着满心的羞愧与懊恼,细白小手推开那正低头大肆夺香的人,颤抖的双手覆上大开的衣襟,向来孤绝凄冷的美眸换上原有的压抑与自制。
他满腔的热情在看到她闪躲的脸庞后迅速退却,徒留欢爱后的激情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她突来的转变令他不解。
“怎么了?”
避开他探来的大掌,黑玫瑰颤抖着双手拢紧衣襟,怎么也无法相信刚才自己居然满足地沉醉在他的热吻与爱抚下。
她疏离的神情与冷漠的举止气黑了坎特蒙俊美的脸。
“你该死的怎么了?”
不愿回答他也不敢正视自己内心不断升起的异样感觉,她揪紧衣襟越过他,像避猛兽般的逃离他身边,夺门而出。
瞪视着她飞奔离去的背影,他的脸在瞬间变得铁青。
额上青筋暴起,坎特蒙一咬牙,用力的摔上房门!
奥狄塞商业大楼自下午三点出现了一名美丽的金发女孩后,整栋大楼便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中。
而此刻引起骚动的主角——黑玫瑰,则仿佛视若无睹般,端坐在休息室的大椅上。
将目光自远方拉回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思绪飘远了。
她站起身子,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思绪再次飘向那个将她搞得恍恍惚惚、不再像是自己的罪魁祸首上。
想起下午两人的亲密接触,她数度羞红双颊。
犹记得为了不致尽卸心防,在缓和所有情绪、戴上冷漠面具后,她重拾深幽冰心,将行李搬至他下榻的饭店,但他冰冷的态度却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在与他一同前往奥狄塞的路上,他没有和她说过任何一句话,原先轻佻狂妄的举止已不复见,由淡漠取而代之。
黑玫瑰不觉轻咬下唇。
被轻薄的是她,他在气什么?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点而苍的黛眉轻轻蹙着,仿若挂上一抹愁云。
由哥国政府当面钦点成为他的保镖的她,此刻本应该跟着他一起进入会议室里共同会见奥狄塞的负责人史泰尼先生,因为他的拒绝.她只能傻傻的守在休息室里。
她再度拧紧眉,一切似乎已超出她所预期的情况。
她又叹了口气。
她和他之间本就是任何交集也没有的陌生人。若非为了此趟任务来到哥伦比亚,他们可能永远也不认识对方。
因着这一点,当他侵犯她的时候,她会有所反抗也是正常的,而此刻,在他眼中,她的反抗反倒像是不该有的举动。
但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却有个不一样的答案。
她猛力甩甩头,拒绝正视它。
她深吸了口气,打开门准备出去透透气,但在见到门外的一大群人后,原先闪着懊恼的绿眸在瞬间袭上一层冰冷。
她放眼望去,冰寒的眸子愈见深冷。
也不过几分钟,怎么整栋大楼的人全涌上这里来了!
而且,清一色是男人。
没让心底的疑问问出口,黑玫瑰走向角落的女秘书,发现他们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就像群跟屁虫似的。
黑玫瑰敛着眉,弄不懂他们的举动。
一旁的女秘书一见到她,马上亲切地站起身“小姐,会议大概再半个小时就结束了,请你到休息室等一等,我泡杯茶给你。”
黑玫瑰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又发现那群男人像一只只哈巴狗似的跟着她,只差没对她摇尾乞怜。
像是看出她的疑问,女秘书偷偷地附在她耳边说道:“他们全是你迷过来的哟!”
黑攻瑰惊诧的挑起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女秘书掩嘴浅笑“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你有一张足可迷倒圣人的美丽脸蛋吗?我这群同事呀!怕是醉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黑玫瑰总算懂了,但淡漠的神情依旧没变。
她懊恼的皱起眉。她一直知道自己长得美,但冷然的性子使她向来不习惯于别人的赞美。
原以为到了国外,情形就会有所改变,没想到还是一样,男人见了她,依旧是那副色急攻心的蠢模样。
嫌恶的念头才刚闪过,立在她身前的一名男子已兴奋地朝她走来。
“小姐,你好,我叫曼索勒,是奥狄塞的副理,有荣幸知道小姐的芳名吗?”
见此情形,一个个急切的面孔相继起而效尤,争先恐后的抢着在她面前自我介绍,盼能夺得美人芳心。
见此,黑玫瑰深幽美眸染上一层阴影,冷冷的射出寒光。
被美人眼中遽升的寒意吓到,簇拥着她的身影倏地退离开,仿若她是朵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冰艳玫瑰。
逼退了他们,黑玫瑰转身往休息室走去,但仍有几个不死心的家伙挡住她的去路,非问出她的名字不可。
名字?
一抹笑出其不意的浮上她美丽的唇角,而人早被她昙花一现的笑给夺去了心魂。
她缓缓抬起左手,澄澈丽瞳闪耀着慧黠光芒。“这就是我的名字。”
群人一见到她手腕上那朵美得惊人的黑玫瑰,全愣得双眼发直,早忘了该作何反应,只能傻傻的看着那朵奇特的玫瑰刺青。
知道他们答不出来,黑玫瑰扬起抹符合她冷漠神情的淡笑。“如果你们有人猜得出来,我可以陪他吃顿饭。”
群人闻言,哗然一声,便开始嘈杂的交头接耳起来,怎么也不愿放弃这个可以跟美人共餐的大好机会。
群人争论了十分钟,仍是毫无头绪。
冷笑逸去,黑玫瑰不想再将时间精力浪费于此。
“既然你们猜不出来,恕我失陪。”
众人岂甘心空手而返?
走进休息室后,黑玫瑰才发现他们全跟了进来,她身子抵靠在桌沿,环起的手臂与眸子里闪动的寒冷相互辉映。
“你们还想干嘛?”
“小姐,给我们一点提示吧!”其中一人不死心地道,其他人连声附和。
“提示?”
黑玫瑰清幽绿瞳乍现一丝冰冷,唇角染上抹怒意。敢情这些人全没见过女人,所以打算死缠着她是吧!
她淡淡的甩着头,闪着动人光泽的金色发丝微微飞舞着。“怎么个提示法?”她的心情正好欠佳,既然他们自动送上门来,正好合她的意。
群人眸中迸出一丝光彩。
“你的名字是跟花有关,还是跟玫瑰有关?”其中一人发问。
美丽唇角浮现一抹愈发寒冷的笑意。
“花是玫瑰。玫瑰是花,你认为是什么?”
待他们相继提出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黑玫瑰的头缓缓抬起,纤细小手眼看就要掷出她所特制的玫瑰刺时,一道包含着猛烈怒气的低吼在此时响起——
群人一见是奥狄塞在巴西的大客户,吓得一哄而散,徒留下面无表情的黑玫瑰及气得脸色铁青的坎特蒙。
见全部的人都离开后,坎特蒙抬起那双晦暗蓝眸,阴沉的看着她。
“你能解释一下吗?”
看着那些直绕在她身旁打转的人,他就嫉妒得要发狂。
黑玫瑰的眼神闪了下,迅速隐去。
“不能。”
“不能?”他一咬牙,狂怒的瞪着她“记住,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保镖,负责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在这个职务还没有解除前,请你不要像只花蝴蝶似的到处沾惹别的男人。”
铜铃大眼惊诧的对住他发狂的眼眸。
在见到她那双闪着无比幽怨与无辜的美眸后,他的心猛地一紧,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丢下她迈步离去。
愣愣的呆立在原地,黑玫瑰淡漠的神情闪过一丝无助。
到现在她还是不懂,他到底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