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已故,赵左相已死,朝政大权回归到皇上手中。
而令狐雅鄘也在太皇太后的“大力干预”之下,接掌左相之位。如此一来,赵氏世族的恐慌总算平息,普遍都想,没了赵左相,令狐雅鄘也是能够依靠之人,殊不知,他才是只不安好心的狐狸。
皇上的意思是,往后还得慢慢宰割他们,直到他们无力危害朝政。既然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今次返乡,索性好好放个大假再回来。
暖帐里,春宵长,令狐雅鄘卧在娇妻怀里,枕着柔嫩雪腻的大腿,无限满足地叹息道:“反正,朝廷里有岳父照看着,咱们干脆等挚儿满周岁再回去,你说如何?”
璇翎低头瞅着丈夫,不觉莞尔。
“快别胡说了,世上那有如此便宜之事?”
唉,都怪娇妻太诱人,教人乐不思蜀。
令狐雅鄘勾揽着她腰际,懒洋洋地咕哝道:“怎么没有?皇上表面不说,心里很喜欢我呢!”说罢,他迷人的眼朝她一眨,果真是风情无限。
“什么?”璇翎见了,格格笑个不停。他却是越来越不安分,伸手探入她怀里,大胆地上下其手。
“别”她低声惊喘,正要推拒,孰料他突然从她怀里摸出一包锦囊,她一见,霎时花容失色,动手欲抢。“快还我!”说罢,脸颊居然升起一片红霞。
“为什么?”令狐雅鄘岂肯就此放过她?见她如此异样,更不能松手了。两人于是手来脚去,抢上半天,锦囊最后还是落入他手中。
“这里头装了啥玩意儿?连我都不能看?”
他笑眯眯地高举囊袋,璇翎脸色越发红赧,却别开眼去,细声低语:“没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是么?那我就看喽?”
令狐雅鄘朝她一笑,确定她并无反对之意,便打开囊口。
里头装着一束特意剪下的发束。他一眼就认出发束的系带。这是他们第一次婚礼时,他刻意为她系上的合髻用的头发。
后来他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原来是被璇翎发现,藏起来了。
“你何时发现的?”令狐雅鄘屏息注视着发束。
“第一天就发现了,你低头收拾的时候,我梳着头发马上就发现了。”璇翎羞涩地赧颜道。
那天,她心慌意乱地梳弄头发,发现了它,来不及解下,便把它们藏在发髻里。还记得那天早上,他们问候完婆婆,正要回房,他突然从她头上取下一片枯叶,她还以为藏起来的头发被他发现了,怕被取笑,一颗心高高悬吊着,连手心都爬满了汗。
“是吗?有这回事?”他深思凝望着娇妻。
原来如此,原来一开始时,她对他有这么多的心思都怪他不好,倘若成亲之初,他便多费点心,两人比不会相思受苦。
幸而上苍垂怜,令他俩终究有幸结成佳偶。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令狐雅鄘沉吟。
璇翎从他手中取回发丝和锦囊,小心收拾,贴身放回怀里,才回眸微笑“你怎么了?”只不过是一段往事,值得他如此思量?
“你是我梦寐以求的良妻,知道吗?”
他眼中的柔情如此深刻,璇翎双颊艳如桃花,深深睐他一眼,双手便被包覆在他掌心里。
她惯常的羞涩教她实在开不了口,只好在心中低语——
你,也是我梦寐以求的良缘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