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说、说什么啊?”王大连大惊,双手搂住某人铁臂,极力扭转脑袋,想向厅中其他人寻求生机。
“你说你要结婚了?!”
“是,是啊!初步定在元旦。”
“你说你要请我做伴郎?!”
“是,是啊,如果您老人家同意。”
“你说你的新娘子是——许恋恋?!”
“是,是啊,我们夏天就确立恋爱关系了。”
“你说,你娘子要请的伴娘是——柳青依?!”
“是,是啊,小黑姐姐总是我的大媒啊。”
“你说——”
“喂,重阳,你先松开大连吧!”一堆狐朋狗友一看情势不对头,立刻前来解围“你要问什么,就好好问他好了啊,别这样啊!”咬牙切齿的,好比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
衬衫下纠结的肌肉抖了好久,双眼爆红的人才放开了手中几乎快要断气的未来新郎官。
“许恋恋、许恋恋——”他咬牙,白的脸而今红到一百度“你不会告诉我,你夏天就和她勾搭上了吧?”
“是啊,是啊,那时候我不是失恋了嘛,是她陪我走出了人生的低潮”看一眼一旁唾弃的众眼神,可怜的未来新郎官笑呵呵地摸摸脑袋“其实也怪不好意思的,都认识那么多年了,最近才觉得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所以就想发展一下,而后——”
嘿嘿,结果,郎有情,妹有意,相互了解的两个人果真容易发展,很快就认定他(她)就是我这辈子在等的人,所以,自然而然就论及婚嫁了啊。
白重阳呆呆立了许久,然后重重叹了口气,无力地瘫坐回地板上。
“怎么了啊,怎么了啊,重阳?”狐朋狗友们一个个几乎吓到呆,忙忙围在他身边,急急关切。
“我还以为,哈哈,我还以为——”他突然仰天大笑几声。
“重阳,你难道从来喜欢的就不是那个小黑?却是那个许恋恋?!”众人大惊失色,怕极了兄弟阎墙戏码的上演。
“去!我又不是王大连,怎么会喜欢一个喜欢装幼稚的女人!”
“喂——”
“好啦好啦,大连,你先别生气,先听重阳说嘛!”
“有什么好说的啊!大连,我问你。”他抹一把脸,叹口气,红的脸色慢慢恢复“你说,是柳青依——就是小黑帮你们牵的线?”
“是啊,其实是恋恋先对我动心的哦!”王大连先是很得意地声明一下,而后才接着往下说“可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直接说有点不好意思,就托了小黑帮忙探听一下我的意思啊。”
“小黑问过你了?”
“问了,自然问了啊!”这是想当然的嘛“你还记得那次你去京城办事不?”
“记得。”他苦笑。
“本来,恋恋的意思是要小黑先从你那里探听一下我的意思——谁叫咱俩是好哥们呢——可是小黑说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啊?听说我又失恋了后就很干脆地直接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想法,我有什么想法啊,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我感激还来不及哩,才不会傻子地推掉!所以我和恋恋就正式开始交往了啊。”
所以说,他才是傻子!
白重阳啊白重阳,你真的是小白啊!
用力地抹几把脸,用力地甩甩头,用力地将拳击在地板上,用力地站了起来。
“重阳?”
“大连,你打电话给许恋恋。”
“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手机拿来!”
很凶狠地从兄弟手里夺过手机,他找到号码,立刻拨了出去。
“许恋恋?我白重阳。问你一点事对,是你那个好朋友柳青依你笑什么笑?!你就痛快告诉我,小黑现在有人没有废话,不追她我干吗问你这些?!好,我知道了,谢了等你和大连结婚的时候,我包大红包现在?真的?好,就这样,拜拜!”
手机“啪”地一合,他仰首,用傲视天下的眼神一一扫过周围呆若木鸡的众狐朋狗友,大笑着高声喝道:“兄弟们!我,小白先生,要恋爱了!”
想到不如做到,心动不如行动。
在农历九月九的温柔夜色里,很冷血地抛弃自己的众兄弟,年龄已跨入二十九岁大门的寿星公小白先生,很麻利地从超市打包了一大堆的瓶瓶袋袋,路过鲜花店再进去飞速地打包了正红的玫瑰花一束共计九十九朵,然后打车直奔这一年来快将他搅疯的女人小黑姑娘的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