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爸还有份收入不错的工作,母亲还没生病,爷爷也还没肝硬化,所以她还有心情暗恋他,看到卓少义就让她想起那时美满幸福的家庭
直到泛舟结束,她和阎腾以及和另外四个一起泛舟的自由行旅客一起下了橡皮艇,她才看见阎腾的下巴刮伤了。
沿途两岸有许多突出水面的干枯枝条,水流又湍急,可能是经过时闪避不及刮到了。
“你下巴受伤了耶。”
她伸出手想看清楚他的伤势,他却板着脸避开了。
“不要紧。”阎腾冷硬地说。
晓雨微微一愣。
怎么了?他在生气吗?脸色怎么那么阴沉?
奇怪了,自己有惹到他吗?
泛舟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他们还有说有笑的一起享用当地有名的脏鸭餐,说好晚上要去看猛男秀啊,怎么一趟泛舟下来,他眼里的怒气令人看了就怕。
难道,是一同泛舟的旅客不小心惹到他了?
她不由得看向那两对中年夫妻,虽然人家都长得老实敦厚,不过她决定把罪魁祸首当做他们,阎腾一定是在生他们的气,不是她。
回到了平地,麦可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等一下要送他们去金巴兰海滩边的一间咖啡店让他们悠闲的喝个下午茶。
他们到草丛为顶的淋浴间换掉湿透的衣物,冲洗一番,再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干爽衣物。
晓雨走出女用淋浴间,刚好阎腾也走出男用淋浴间。
这间很有南洋风情的会馆被几株大树给环绕着,没有人来使用时,显得十分幽静,而这个时段使用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跟他们一起上来淋浴的自由行旅客已经骑着摩托车走了。
“等一下,我帮你擦个药。”晓雨连忙翻找包包里的小护士,找到后,打开药盒。
他很高,她踮起了脚尖,细心的把药膏涂在他下巴的伤痕上,两人因此而靠得很近。
阎腾感觉心跳骤然加速,超越了思考的速度,她的女性气息在顷刻之间包围了他。
他低头看着她,看到她的脸庞因泛舟过后而红通通的,湿漉的长发披在肩上,有些凌乱,身上的细肩带碎花及膝洋装和粉红色的海滩夹脚拖都是在这里买的,非常适合她,而且现在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一个月前,若说他会为了成晓雨高中喜欢过的一个男生而吃醋生闷气,他绝不会相信,但现在
他冷不防把一无所觉的晓雨拉进怀里,弄得她手里的药盒都掉了。
晓雨慌乱抬眸,微启的双唇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阎腾吻住了。
他的身体完全在执行它们的本能和意愿,他的唇舌以一种惩罚的方式纠缠着晓雨的,令她的喉咙一阵紧绷,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晓雨从来没有被吻过,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事,好像在作梦。
阎腾的舌尖顶开她微分的唇齿,他反覆的吻着她,恣意地吸吮、啃咬、纠缠,销魂而深长,灼热的欲望让他的皮肤好像会发热,她同样也是。
许久之后,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晓雨顿时觉得自己软绵绵的,好像随时会倒下去。
阎腾的手扶在她腰际,脸上的神情让她觉得兴奋、迷惘、晕眩,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吻她,他喜欢上她了吗?
“哈罗,两位可以出发了吗?”
远远的,麦可在喊他们了,他们才如梦初醒的分开。
阎腾深深吸气,他率先走向麦可。
晓雨感到一阵失望。
他们又要各走各的了吗?
这样的话,刚刚那暴风过境般的热吻算什么?不就是代表着他也对她有感觉,所以才会吻她吗?
不过,他为什么停了下来?
就在晓雨带着满腹疑窦,不明就里的走到阎腾身边时,阎腾蓦然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晓雨的内心深处激起一股欢欣的泡沫,她刻意加快脚步跟上他的大步履,嘴里轻轻哼起了歌。
就说,假结婚也会有真幸福,他们可不可以干脆弄假成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