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静过去,月至中天,黑夜已经过去一半了。
岳楚人恍若未觉,坐在蒲团上兀自鼓捣,她身边方圆两米内都是她的东西,那里也无异于危险区。
丰延苍坐在窗边的榻上,静默不语,有时会闭上眼睛小憩一下,睁眼时就看着岳楚人忙活,她那精细小心又认真的态度,与往常的她判若两人。
蓦地,寂静中响起两声轻巧的敲门声,岳楚人动作一顿然后抬起头看向丰延苍“他们回来了?”
丰延苍摇摇头,随后起身,步伐优雅的离开卧室去开门。
他说不是那肯定不是,岳楚人也不多管,继续在茶杯里调配安魂散,这是要给喂给金雕的。在她的连心蛊培植出来前,要每天给金雕喂食这个它才会听话。
不过一会儿,丰延苍从外走回来,还是他自己,后面也没跟进来任何人。
岳楚人扫了他一眼,发觉他笑得有点坏“谁又倒霉了?看把你高兴的。”
丰延苍闻言轻笑出声“我有那么坏?”如此语气,看起来心情确实很好。
岳楚人撇嘴“不坏不坏,就是心黑了点。”懒散的语调,她独有的嘲讽腔儿。
“你这张嘴啊,没有饶人的时候。”坐回榻上,丰延苍手指一动一封信出现在手中,他随意的晃了晃然后撇到一旁的小几上“今夜国丈府上演了一场好戏,国丈宁誉密会南王座下幕僚,被商太尉撞破。宁誉派出府中死卫一路追杀商太尉到太尉府,正巧今日晚宴过后父皇兴致好便装出宫寻商太尉闲谈,在太尉府前狭路相逢。国丈府死卫胆大妄为居然弑君,后五哥带人救驾,现已将国丈宁誉押入刑部大牢,皇后暂时禁足,现在整个皇城都翻天了。”他淡淡的说着,但那光波流动的凤眸却不乏幸灾乐祸。
岳楚人有短暂的失言,她那时觉得丰延苍带着她离开王府可能是要出事儿,她的预感还真准,真出事儿了。
不过为啥恰巧救驾的是丰延绍?所以,岳楚人很快的就想到或许这一切都是丰延苍这兄弟俩做的好事,尽管丰延苍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没离开过。
“所以呢?你不回去看戏?”直起脊背,借着幽暗的灯火岳楚人看着他,她觉得此时他应该去欣赏一下仇人的狼狈样。
丰延苍唇角含笑,眉目深邃有那么一刻恍若妖魅“王妃不是还要对付那只金雕么?如此盛事,本王自当陪你。”
岳楚人一听这话拧起眉毛“好好说话,你要干什么你自己清楚,别带上我。”说的好听,肚子里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
“本王这可是肺腑之言,王妃既然不信,那本王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他很真诚的笑道,那笑容比屋子里的灯火可要亮的多。
岳楚人冷哼“那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我培蛊可是需要四五天时间的。”
“别说四五天,四五年也是可以的。”丰延苍很是大方,那语调带着些许的高傲,听得岳楚人胃抽筋。
“你这个古人越来越油嘴滑舌,有时候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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