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数十丈宽的水面,登时大为惊讶,又见这人一身汉民装束,只怕就是江湖上仗剑杀人的豪杰,登时惊骇不已,忙呵斥众兵士拱卫回府,远远听得,竟是汉语。青书微微冷笑,心中仿佛明镜一般,这两人定是假公济私,吞没了赈灾的款项,才令大河修缮不济,坍塌致此,而他们却坐享其成,只须上报说天灾无可抗衡,如今顺帝暗弱,自以为仁德,又怎会怪罪?青书只恨得牙痒痒,他是商人没错,但商亦有道。这般以万民性命为饵,掉的这条大鱼,是天大的罪过,而非所谓渔利。
他打定主意,待得水微微退了,问明方向,召集了几十个难民,他虽年不足十五,但看起来却十分老成,这些难民见他手段,登时大声欢呼。一行人直趋总督衙门,趁夜闯入。那总督正与同僚听歌看舞,宾主欢洽,瞧见青书,不由大呼小叫,几个家人扑来,都被青书踢翻,众官四散逃走,但哪逃得过,一个个都被按住捆了。青书上座,叫过河监,询问为何不理汛情。那官员颤声应道:“此刻虽是初夏,但雨水甚足,以致水满,难免决堤,往年朝廷都有治水之策,但如今却是,却是还未拨下款来。下官下官也不知从何治起呀!”
此话一出,早有难民大声叫骂,说他私吞赈灾银钱,要将他剥皮拆骨方泄心头之恨。青书将手一摆,声音顿时一肃,他冷笑道:“据我所知,这座府邸之下,尚存三仓粮食吧!大人爱民如子,何不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也求得死后功德无量嘿嘿”他将“死后”两字咬得极重,那官员如何不知这是威胁之语,心里一时间极是害怕,只是想道:“这人这人怎地知道,我我有密室藏粮食的?”他不知青书打听衙门下落之时,将一个耀武扬威的师爷擒住,那师爷恰是其中核心人士之一,被他恐吓的全身筛糠一般发抖,登时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青书猛然一声大喝,将那官员狠狠往地上一掷,喝道:“你放不放粮!”那官员一声痛呼,连忙叫道:“放粮!我放粮!”心中却在暗暗叫苦:“那位大人怎地还不回来!?”
一众难民听得这话,当即大声欢呼,青书微笑道:“那还烦请大人领草民等一干人去领粮食。”又转头对一难民说道:“你去多叫些兄弟过来,将粮食给分发下去。”那难民大声道:“这周遭百里有八座粮仓,壮士,我等大可开仓放粮,召集河工治水!”青书扫他一眼,但见他五官颇是清秀,只是满面污浊,遮住他本来面目,听他这话,不由问道:“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那难民昂然道:“我叫李善长,表字百室,是安徽定远人,是前年逃难到此的。”青书“哦”了一声道:“李善长是吧,你说的倒也没错。大人,您意下如何呢?”心里却嘀咕:“李善长?这名字似乎在哪里见过,怎地却想不起来了?”
那官员哭丧着脸道:“这是朝廷的军饷,我,我怎能下令”青书微微冷笑,一抽长剑,将他官帽削下,散落一头乱发,直骇的那官员大呼小叫,青书微微冷笑道:“你放不放粮?”那长官吓得魂不附体,说道:“那是军粮,倘若放了,下官人头不保。”青书将明晃晃的长剑在他脖子上一比,笑道:“你若不放,这颗人头也是不保。总之都是不保,你想先死还是后死?哈哈,说不定你治水有功,还可将功补罪。”他连哄带吓,那官员挨不住,心中只叹:“那个煞星刚走,却来个更狠的!天啊,他怎么还不回来?”只得提起笔来,签令放粮。
青书令喻在手,当即令一干难民将府底粮食取出,分发下去,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他心中一阵满足,又见那官员愁眉苦脸,忍不住好笑起来。
他脑中蓦地灵光一闪:“李善长!莫不是那个李善长?”见李善长正领着一群难民将一袋一袋粮食抬出屋外,忙叫住他道:“李善长,你”一时之间,竟又忘了说些什么了。
却听得屋外几声惨叫,便见一个筋肉虬结,极为雄壮的大汉醉醺醺的走了进来,左右手连连挥动,扫得十数个难民筋断骨折。却听他满口胡言:“总,总督大人,怎地贵府中多了这许多贱、贱民?”青书目光一寒,先吩咐李善长等待时机,将众难民悄悄领了出去,再伸指点住那总督穴道,一振袍袖,起身长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总督大人的贵客了吧?”
那大汉醉眼迷离,斜眼睨了青书一眼,傲然道:“你,你是何人?找找三爷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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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缜这人可能就是感情上拖拖拉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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