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人地打斗不可能一直位于一处,只要离开了这里,天然屏障自动消失。
那时,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魏玄锋一耸肩,做没事人状,心道:“如果只是一个魏玄成。我会答应你们那么多条件!”
心底冷笑一声。观看战斗。
此时,他很有点破罐子破摔地意思了。他唯一能期望的,就是两位高僧能将那人给战败。
至于杀了他,没想过。
各怀心事,观起战来。
此时的无痕,似乎远没有战黄裳时的雄威了,剑法也远没有当初的那么快了,还有点软绵的感觉。
不过,即便是软绵,在无痕手中使来,同样是威力十足,逼地两个老僧时不时要退缩几步。
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两人在进攻。
不知不觉,三人已是离开了山道,沿着斜坡而上,三人刚一离去,下面顿时就乱成了一团麻。
喊打喊杀声不绝。
魏玄成无奈,只能让王语嫣三人去火行旗阵营中,同时,命令火行旗不得轻举妄动,他们的唯一任务就是,保护好这一大两小,三个女孩,火行旗众人也知道邪神给予他们地帮助。
像火焰一般,飞速的撒开,然后又飞速的团圆,瞬间,王语嫣三人已是消失在了火衣之中。
魏玄成这才长出一口气,火行旗是他的嫡系,每一个旗众的选拔,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他宁肯相信这些人,也不怎么相信自己,况且,守在王语嫣身边的就是他的好兄弟----秦天。
所以,不需担心。
回头,虎目瞪视向了那个和几个法王战于一处的魏玄锋,明教前副教主。几个法王显然困不住魏玄锋,被他打的连连后退,有地身上已是带上了血迹,尤其是那个死忠于魏玄锋地。
他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对着魏玄锋就是一阵狠攻猛打,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安危,然狼王几人都是汗颜。
好像这个法王比他们更忠诚于明教似地。
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一旦自己的偶像破灭,是人都会有种想发疯的感觉,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将这个毁掉他偶像的人给毁掉,只要他不存在了,偶像可能就会回来。
即便只是奢想,可人会自欺欺人的。
“你们去其他地方。”飞奔几步,随手拍飞了几个喇嘛,魏玄成已是到了几人激战之处。
大喝一声。
狼王闻的是教主的声音,二话没说,狠攻一招,立马抽身而退,魏玄锋此时倒也没能力追击。不但有魏玄成在旁边虎视眈眈,还有一个不要命的家伙在对他狠攻猛打着,哪里还敢去追击狼王三人,退一步,隐入众喇嘛中,和众喇嘛一起迎敌,眼睛却是狠狠的瞪视着魏玄成。
如果不是他暂时还没有棒法退离这个法王的死缠烂打。他可能立马就向魏玄成杀过去了。
“鼠王。你干什么,停下。”
魏玄锋怒了,这个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活了,如果不是他有所留手的话,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副教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血染的衣襟,撑圆地巨目,即便是长地一张猥琐的脸颊,可是此时给人的感觉却不猥琐。
“副教主。十年前。我还只是一个被人鄙视,没人看得起的小混混,一个被在街头被欺压的小混混,是你,是你救了我,是你给了我希望。同样,也是你教会了我要忠诚于明教。”
鼠王喘了口气。招式不停,嘴里依旧喃喃的念叨:“我一直忠诚于明教,可是,可是,你却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大吼声中,那张猥琐瘦脸显得非常的凄厉,可怕。
这种可怕的神情,连魏玄锋都从没见过。
十年前。他是明教的副教主。而这个人是一个街头的混混,或者说。他连混混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懦夫,一个专门挨揍地懦夫。
他地出现,改变了他的一生,同时,深深的刻上了明教二字。一个懦弱的人一旦有了希望,那爆发出来的能量是相当可怕的,只用了十年,他从一个不会武功地普通人一跃成为四大法王之一。
其实力,可想而知。
往事如尘烟一般闪过“为什么”魏玄锋苦笑,他不想解释,有的事不是解释就行地。
有些人,是不能共存的。
“让开。”冷哼一声,他没兴趣对这个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人动手,不管是他背叛了他。
还是他背叛了他。
“除非”鼠王还要说,魏玄成已是开口了“鼠王,让开吧!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即便这个人曾经为了魏玄锋,无数次的顶撞过他,可他忠诚于明教,这是毋庸置疑的,有这一点,就没一个人敢说、也没人能说他的不是,连魏玄成也不行。
谁说忠诚于明教就一定要忠诚于教主了?
“教主,我”
“鼠王,让开!”
“让开。”
魏玄成两人几乎是同时开的口,只是一个有些温和,一个有些凄厉,鼠王显然也倒向了魏玄成。
此时,也只有魏玄成才代表了明教。
迟疑一会,魏玄锋是有机会杀了他的,只不过,他没有出手,他又不是什么无情之人。
这个人跟随了他几十年,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即便他知道自己该出手,可他还是下不了手。
这不能怪他,只能怪自己不该
在魏玄成提心吊胆担忧魏玄锋地举动时,鼠王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了退开,这地确是魏玄成两人的事情,两人不但是明教地位最高地两人,而且,还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没有人比魏玄成更适合对魏玄锋出手。
一退开,鼠王就感觉一阵昏眩,幸亏后面一个弟子赶忙扶住了他,刚刚的一幕,这些弟子都看在眼底。
对鼠王,也多了许多郑重。
鼠王离去,魏玄成和魏玄锋两个本是兄弟,却是宿命敌人的人,终于第一次战起了火花。
不再是以前的对弈,而是对战。
生死战!
这一场局,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这是命,还是什么呢?或者说是他们的父亲魏定天造的孽呢。
谁能知。
如果当年,魏定天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魏玄锋母子,或许魏玄锋的母亲就不会那么早死,如果他去了,魏玄锋就不会这么愤世嫉俗,将自己的哥哥恨到了骨子里,如果,那只是如果。
如果魏定天还活着,见到了这番场景,不知会作何想?
两个,都是他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