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这个小的怎么办?”
望着那只有几岁大的孩子正恐惧的望着自己,秃子也算有失人性,身体一探前,两手一伸,哇的一声惊喝吓得孩子哆嗦成了一团。
“老的都走了,小的还留下来有什么用?让他跟自己的娘在黄泉路上有个照应吧!”
真是毒啊!便是身边两个陪同的小弟都看不过去了,怎么说对方也是个孩子!不过,夏哥的命令他又不管不从。毕竟夏雨可是沈门八杰中周晓身边的红人。
次日,一则噩耗般的消息仿佛九天玄雷劈到沈正的头顶。听闻上海西郊发现两具无名尸体,沈正便意识到了不好,右眼皮似乎这些天从来没有停止跳动。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人当时就傻在那了,想哭都哭不出去,完全呆住了。
没有声音,没有色彩,这个世界一下子变得灰白。仿佛眼前的场景开始离自己而去,脑海之中除了空白还是空白,甚至连妻子和孩子的笑容都没有了。
哈哈的笑声从沈正的嘴中发出,本来就不长的头发被风吹得跟鸡窝一样。天空也在这个时候来起哄,零星的小雨哗哗的飘落下着,沈正向着妻儿的尸体爬去。眼泪想哭却掉不下来。当他爬到妻儿的尸体旁时,压抑的感情再也无法压抑,哭泣的悲惨让沈正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似乎要断气一般。
沈正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天后醒来的沈正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地。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离开医院,沈正哪都没去,直接奔向丁辽关押的派出所。显然,他已经在这个时候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在顾忌什么法律,只要手中有一把枪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打穿丁辽的脑袋。可是,失望与愤怒再次在沈正的脑海之中交织着,丁辽跑了!换句话说,丁辽是被人放跑的。
发疯的老虎是可怕的。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面对沈正那狂风暴雨般的扫荡,即便是以周旋为目的的周晓也有些束手无策。短短两天的时间内,上海的黑道被扫荡个遍,单单是警察局、派出所乃至暂时借用的监狱都已经人满为患了,便是沈正的办公室都被占时作为了看守所关押了十名带着手铐的混混。
当然,这些人之中,沈门占有十分之七。
警察的打压,人员的受损,目前来说,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糟糕的了。有人欢喜有人忧,高兴的莫过于五哥了。顶着严打的冒险,五哥立刻对处于窘迫形式上的沈门发难,这一仗打的是异常的顺利。缩手缩脚的周晓也不敢太过大展身手,便是由于他畏畏缩缩的原因,导致如今洪门已经能够与沈门同轴而行,可以说,持久战是无法避免的。
当然,面对五哥的嚣张,沈正也不甘示弱,照样照单全收。经过沈正这一闹,五哥也不免有些迟疑了,毕竟谁都不愿意伸着脖子等别人去砍。
就这样,上海再次安宁下来。
不过,沈正这次闹得似乎真的有些大了。前不久,一张京师的邀请函出现在沈正的办公桌上。明面上是邀请,沈正心中明白,恐怕自己这个位置似乎要坐到头了。
这一推足足推了一个多星期,来自上面的电话电报从未间断,顶着上面的压力眼见得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沈正抱着失望与无奈应邀去了京师。
沈正的离开对于沈洪两方来说都是难得的大事。这边沈正刚刚一脚踏出上海的离别列车,那边两方已经磨拳擦脚跃跃欲试了。
不过几场争斗下来,双方都是你死我活,闹到最后也没弄出个什么。而就在这时,五哥那个被暂停的杭州计划也悄然展开。